藏身在通道后的另一个女人沉默了,良久,才长叹一声。疤脸女人听到这,嘴角微微一勾,抬手指示护卫们。
“给我把她抓起来!”
周围人一拥而上,那黑衣女孩并不害怕,不愿束手就擒,抬手从两个袖子里飞出两柄匕首,脚下使力腾身飞起,身体瘦小的她灵活地从洞壁和洞顶之间来回跳跃,在空中一个飞旋,腰间闪烁几点寒光,竟然又是几把匕首,冲人群里扫去。
显然,黑衣女孩是不愿伤他们性命的,所有的匕首都只扎中了护卫们的四肢。在四下里的一片哀嚎中,她弄灭了所有的火把,想要趁乱逃走。但就在洞内重回黑暗的一刻,刚刚看到希望的她,跃在空中的身体轰然倒下,就在刚才那一瞬,她感到后背有什么东西刺入。
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洞内再次亮起,所有人都围着昏迷过去的那女孩,多数人身上血迹斑斑,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而那个疤脸女人手中,则握着一根一尺多长的竹管。
“带走!”
目睹了一切的琅恨天并不知道发声的这一切该如何解释,而其余的人,根本没有同他解释的意图,直接无视她,将那女孩捆了,带出洞去。与此同时,在洞口弯折处,藏身在那里的另一个女人,突然发了话。
“给他们两个弄些吃的。”
“是,百花姐。”
洞里的人暂时撤离了,当最后一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洞口的时候,一直昏睡着的梁平蓦然睁开了双眼。看到这一幕的琅恨天刚要破口大骂,却被梁平的眼神盯得发毛。
“怎么了梁老头儿,你这是什么眼神?”
梁平再次盯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思。然后,他别过头去,轻声说到:“不该想的东西,就不要想了。”
“什么叫不该想的,哎我说你刚才是没看到,这事情也发生的太突然了,蹊跷得很。。。。。。”
“我都看见了。”
“这么说你。。。。。。你刚才都是装的!?”
琅恨天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不住地数落梁平。这时候,被派来送食物的护卫来了,梁平示意琅恨天暂时不要议论。他悻悻地住了嘴,脑袋里仍然回想着刚刚发生不久的一系列事情。那恐怖的白骨岭;着装诡异的部落;神秘的祭祀。居然有这么多人想要杀掉自己,这种种的事,在短短几天之内便接二连三地出现,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待那护卫走了,梁平才呷呷嘴,漫不经心地对他说到:“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值钱,但拼了命也要把你救出去。”
“你说什么风凉话,先把自己从架子上解下来再吹牛吧。”
“我们只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况且,有人会帮我们的。”
“你说什么!?”
接下来,梁平没有再搭理琅恨天,继续做他的美梦了。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琅恨天也抵抗不住困意,沉沉睡去。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在洞口的时候,梁平猛然睁开眼睛,道:“终于要开始了么?”
“啊!?你说。。。。。。什么要开始了?”
琅恨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口齿不清地挤出这几个字,大脑依旧混沌。正说着,自己已经被从架子上放下,双手捆负在后背,随后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凉水。这初春的冰凉令琅恨天立刻清醒,浑身的肌肉一阵痉挛,双眼条件反射似地睁大。
站在他面前的,似乎是昨日游行时候的那几名护卫,拖着他们,向洞外走去。令琅恨天没有想到的是,外面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
今天的天气,烈日高悬,白云朵朵,微风轻拂,说不出的好。但聚居地里,却弥漫着一股别样的味道,众多的人,都聚集在聚居地中央,不知在等待什么。就连琅恨天这等神经大条的人都嗅到了那丝不寻常。他打了个激灵,想到了什么。
“不会。。。。。。不会是。。。。。。祭祀,要开始了吧。”
只有梁平“嗯”了一声,算是对他想法的肯定,别人都对其不予理会。昨日的道路,显得如此冷清,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尽头的广场上等待着。
是的,祭祀要来了。
有些人,为了这个日子,不知道筹备了多久。广场周围,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护卫们,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广场中央,或是在人群中来回扫视。原本吵闹的群众,在看到护卫们拥着琅恨天二人到来的时候,霎时静默了,主动让开一条道路。等他们二人背对着被锁在广场中央十字架上的时候,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像是恨不得他们立刻横尸当场。
琅恨天脑中依然不解,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卷入这样的事情里来。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在山洞里,那名刺杀自己的女孩会那样说,不是没有道理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痛快地一刀割喉。他放眼望去,并没有发现那个女孩。
她现在身在何处?究竟怎么样了呢?那些人有没有伤害她?想着想着,琅恨天被那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拉回了现实。如果他的双手没有被禁锢住话,琅恨天都想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了。
这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关心与自己不相干人的死活。
如果,有人能站出来,同自己讲清楚眼前的状况,至少让自己死也死个明白。此时的梁平,倒没有琅恨天那样的悲观,不过当看到困住自己手腕的半寸多厚的枷锁时,心也一下子凉了半截。
“该死的!”
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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