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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花臣听了,怒视着梦南洵,眼睛死死盯着她看,恨不得要将他活剐掉。他身周的血气,像是有意识一样,遂了宿花臣的愿,锁定目标后,迅速朝梦南洵席卷过去。
鲜红的血雾,并不甚宽广,可给人的感觉是气势无比地磅礴,如山崩,如九天上的瀑布坠下,能将一切阻拦化为乌有。
血气临近梦南洵了,似乎能看到其中伸出了实质的刀枪,要将其斩成肉泥,之后炼化吸收掉。若是换了另一个女子,闻到迎面而来的血腥气,恐怕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可梦南洵显然不是那样的人,哪怕是一丝恐惧,一点儿厌恶,她都没有表现出来。就在那血雾要包裹住她的时候,梦南洵柳眉微蹙,轻叱一声,那血气,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的身子,便被震散。
“哼,你这种胆小之辈的血气,哪有那种杀伐的味道,都是酸臭!”
她盯着宿花臣看,想要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些胆怯和躲闪,可他的眼里,现在只有愤怒,唯一的念头,就是将梦南洵撕碎!
梦南洵显然是有些失望,但并不影响他接着嘲讽起宿花臣来。她倒是想看看,对方的意志有多坚强。
“你可是知道,”梦南洵嘴边再次挂上了那种轻佻的笑,“这‘殇之清越’的来历是如何的么?”
宿花臣的原本已经忍不住就要亲自动手,没想要和梦南洵多废话什么,可又一次地从她口中说出的这个词眼,让他的身体一下子滞住了。对方居然。。。知道自己这招的名字?他的头,先于他的意识,对梦南洵的问题做出了反应。
梦南洵看他摇头,心里早就料到会这样。
“既然你不了解,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
宿花臣的头,居然再次不由自主地点了点,耳畔似有似无地飘过一缕舒缓的音律,然后他的心思,就完全跟着梦南洵的话走了。梦南洵见了,偷笑一声,嘴唇轻轻撇了撇,不动声色地,她的袖子里有什么抖了一下。而这一切,都没被宿花臣看到。
“可叹,闻子祥走得早,居然连他的来历都没有告知你,你这个便宜徒弟,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呵呵。”
“贱人,要说就快些说,别磨磨蹭蹭地吊人胃口!”
看到宿花臣急躁的样子,梦南洵的心里笑意更甚。“别急,别急,听我给你慢慢道来,也容我好好想想。嗯。。。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把你知道的关于师父的事,统统讲出来!”
“啊,你想听闻子祥的事,说实话,我真的知道得不算太多,相反,倒是你和他在一起相处得比我久多了,理应了解得比我清楚。”
抬起头,看着宿花臣那紧咬着牙,目眦欲裂的表情,她赶忙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哎呀呀,不要这样盯着我,我说的确实是实话,你师父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儿,是受了他上面人的安排,我对他个人的一些资料的确不了解,不过,从你刚刚使出的这一招,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你要不要听?”
“当然,废话少说!”宿花臣已经表现得很不耐烦。
“很好”,梦南洵清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你这一式,名为:‘殇之清越’,是军营中人才会使用的招数,在广为人知的赫赫有名的法中,它便占据了一席之地。此法甚是霸道,我不说,你也应该已经体会到了,并且,它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军队可以习用的,要很好地驾驭它,必须是身经百战的真正的铁血军人!它的霸道,不仅体现在能够以折损寿元的提升自己的战力,并且还可以借助已故人的亡魂,就如同你刚刚使用过的符纸,那上面所封印着的,是曾经战死沙场的士兵的灵魂,被高人用秘法,将魂魄中的杀气,尽数保留下来,能够让学会这一法门的人,吞噬进而暴走。”
宿花臣静静听着,不时点点头表示很有道理。梦南洵满意之极,在心中默念:“再拖些时候,待那血气退了就好,哼哼。”
于是她没多做停顿,紧接着解释到:“因此,那支军队,是皇室最负盛名的皇骑军,而这法门的创始人,便是皇骑军副将,杨清越。你的师父闻子祥,定与军中高层交情匪浅,说不定,都可能同杨清越有直接的瓜葛。”
“那我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是来自。。。哪里?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究竟是哪儿?”
“太可怜了,你的师父将你培养到魂屠境,居然没有将天下的大势说与你听,凡是稍微有些阅历的人。都不可能没听过当今玉皇的权力机构,闻子祥分明就是将你当做他自己的一个工具罢了,你还心甘情愿为他卖命,可笑,哈哈哈哈哈!”
“住口。。。贱人,你给我住口!师父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不可能,不可能的!”
宿花臣一遍一遍地否定着,他周身的血雾,又开始了躁动,这让梦南洵心下一紧,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盘算着怎样能够骗他安静下来。
“那个,我又突然想到了一些关于你师父的线索,你一定很想听。。。。。。”
“是什么,你赶快。。。。。。”
“嗡~~”一阵鸣响突然出现在耳边,他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一些,面前隐隐约约再次浮现出闻子祥的脸。
“花臣,不要受她蛊惑,她在给你下咒,要拖住你,赶快给我醒来!!!”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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