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傅岩逍的人还没有出现,大家都是松懈了下来,连傅岩逍都是多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只有赵思尧,时间拖得越久,他越是觉得危机四伏,这个对手,太难缠了,沉得住气,又从来不会贸然出手试探,那么,他一出手,必然就是要求一击即中,得手就退。他咬了咬牙,下了狠心,把好不容易寻来的贴身金丝软甲也送给了傅岩逍,只求能够多为她争取一线生机。
黑云压城城欲摧
赵思尧决定要用诱敌之计,为了不牵连到贝凝嫣母女,傅岩逍要在七夕这一日到处凑热闹,在外面游荡。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要去,这是赵大头交待的,只有给别人机会,让对方觉得可以混水摸鱼,才会引得动手。这碰巧撞上了正去乞巧回来的织艳,傅岩逍心下不愿意把织艳牵连了进来,但又不能太明显回避引起对方的疑心。嬉皮笑脸地搂住织艳,旁人看来不过是两个小情人在调笑,凑在她耳边轻声道,“织艳,我现在可不方便和你显得亲近,最近是有人要寻机暗杀我,但一直没动手,我现在可是诱饵啊!”
织艳翻一个白眼,不方便显得亲近,那你不由分说就一把搂住老娘干嘛!但听说是事关这人性命,也是忧心。悄声问“你知道是什么人么?”
傅岩逍保持着笑容,只语气里藏不住的沮丧,“就是不知道啊,只知道是从北方请来的,厉害得紧,从来没有失手过的。”
织艳也是惊了一下,从来没有失手过的,那这傅岩逍岂不是摆明要挂掉?
傅岩逍只苦笑,“所以赵大头说不能只防守,得主动诱敌才能有活命的可能。”
两人又是耳语了一会,织艳只得安慰了她两句,也明白她不想连累自己的心思,就告辞准备回贪欢阁了。
准备从贪欢阁侧门进去的时候,正好见着了以前和她在京城中就相识的一位以房中有术知名的姑娘,她接手贪欢阁之后,特意挖角过来的,改了艺名叫尽欢的,不由得奇道,“你今儿个怎么出来了?这一个多月来,没一日能在这个时刻见着你的,那个客人舍得放你出来?”
尽欢抚了下额,看来也是头疼这个客人,“那个色中饿狼,不知是怎么练的,竟然是日日都把老娘折腾得不轻,一日不做个两个时辰就不歇手,有时还得请姐妹们一同过来服待才经得住。”
织艳已是习惯了楼中姑娘这般毫不在意地说些闺房事,只是连这对房事最精的尽欢都觉得吃力,这男人可真是恐怖,还要叫人过来玩群p才消受得住,这男人怎么不精尽人亡啊。挑挑眉,“连你也吃不消?”
尽欢点点头,脸上满是放荡春意,“不过那色鬼倒是厉害,把人折腾得欲仙欲死的,这辈子啊,连他在内,我还就只见过两个男人能把我弄得这么舒服的。”
“你还是挺舍不得的,怎么今儿个不在床上打滚了?”织艳打趣道。
尽欢这下收了脸上放荡春意,“那色鬼今天走了,打赏了一笔银子,说是赏老娘在床上侍候得好的。”
织艳刚打算收了话头要往自己住着的小院里走,那尽欢却伸手拉住她,“艳儿,不知怎的,那人走了后,我总是觉得心里慌慌的。”
织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狠狠捏了一下尽欢的手一把,“你个浪蹄子,那男人一走,你就心慌以后再也舒服不到了么?!”
尽欢却是摇摇头,“我这心总是吃不住劲,觉得要出事了的感觉,两年前的中秋,我还在京城,也是碰着这样一个男人,把楼里的姐妹都试了个遍之后,包了我近两个月,结果他刚走,京城里就出了大事。”
织艳见她说得这么玄妙,也是起了好奇,“怎么说?”
尽欢压低了嗓门,低声道,“两年前那事你没听到风声么?”
织艳愣了一下,“你是说?”
尽欢叹一口气,把声音压得更低,“就是两年前那当朝二品大员齐大人,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在中秋之夜,自家妻妾女儿被人□至死,他本人,也是被人一掌震断了心脉死的。这朝庭上顾着体面,只说是被人寻了仇,满门被灭,但是来楼里的客人也是有些贵客的,床上难免也露了口风,就是说被人请了高手来做的,只那人也太狠了点,杀人之前,先把人家女眷全都污了身子。那齐大人啊,据说是被活活气死的。但是直到现在,也是没抓着人。”
“你怀疑说是你那恩客有关?”织艳不以为然地接话,这天大地大的,什么人都有,但一个一到青楼就是找个床上功夫好的姑娘不断做床上运动的男人,怎么能有那么高的功夫,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二品大员的府中,还用这样的手段来把人家满门给灭了。
尽欢的声音愈发的飘忽,“这也难说,不是有采阳补阴和采阴补阳之术么?你也知道,咱们这样迎来送往的,又哪能记住每个客人的脸,但是在床上那活儿,每个人都有一些习惯的动作,我怀疑啊,这个男人就是当年那个。他当年也是这么笑眯眯地告辞,赏了我一笔银子,结果第二天就出大事了。所以我这心里,总是慌得不得了,这不,刚去上了香求个安心。”
织艳脑中嗡嗡作响,想到傅岩逍方才跟她提到有人请了高手要对付她,她只以为人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那凝嫣,对了,如果尽欢的怀疑是对的话,那人肯定会对女眷先下手,凝嫣会有危险!她这般想着,全身都在颤抖,勉强保持着镇定,话都是哆嗦着吩咐出去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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