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什么,她没有听错吧,玉山丘木说要帮她找家人!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一样,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捂着冰袋的手也因为震惊而下意识地用了力,结果那脆弱的鼻子又给酸楚了一下,眼泪朦胧,差一点就掉下来了。
“你不是说你跟家人失散了吗,我就想着,帮你找到他们啊!咦,郝葙,你会日语吗?”玉山丘木端起桌子上的一个白瓷杯,正准备喝一口水的时候,郝葙的那一句‘纳尼’还真的给他震了一下。
“就会这一句!哎,别说这个,你刚刚说什么?说要帮我找家人?”
郝葙震惊着,有些心虚的问着玉山丘木,那个家人的事情根本就是假的,如果这个玉山丘木真的把她给送去了重庆,那她真的是要欲哭无泪,举望无亲了,而在上海,虽说然也没有什么朋友亲人,可是至少有一个玉山丘木可以帮她啊。
虽然这依靠日本人确实是有伤风化,对不起国家,可是总比她一个人在上海孤苦漂泊的好吧。
而且,这个玉山丘木也不像电视剧里的日本人那样残忍啊,至少是还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憎恨的地方。
“是啊!我看你老是哭,心想在你的家人身边的话,你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
玉山丘木看着郝葙有些无奈和暗伤,看着郝葙是不明所以啊,怎么这个样子就伤感了呢,难道是觉得自己太可怜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郝葙着急的大声地打断了玉山丘木的话,搞得玉山丘木是惊吓,疑惑一大堆呀。
“那是怎么样的?”
“是…是…是…”是呀,那是怎么样的啊,郝葙左手揪着右手,右手再揪着左手,呼吸有些急促,看着玉山丘木是了半天都没是出个所以然来:完了完了,他是不是发现我在骗他了,那他会不会杀了我啊!
“是什么?”玉山丘木继续问着,他觉得郝葙有秘密,而且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不明白,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他回答起来就这么艰难呢,除了有秘密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了!
酝酿,酝酿,再酝酿,终于…
“哇…啊…呜呜呜…”嘴巴一瘪,郝葙就稀里哗啦的的哭了起来,“我没有家人了,我被抛弃了!哇呜呜呜呜…”
她越哭越大声,连玉山丘木的的劝声都没有听到,她心里委屈呀,也害怕呀!
“你别哭了,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你!”玉山丘木皱着眉头:又是这一招,我真的心累了!感觉耳朵都要长出茧子了!
他为郝葙擦着眼泪,怎么劝也全不住,没办法了,只能等她哭完了再说,所以,一间房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个使劲的哭,声嘶力竭,一个在旁边静静地给她擦眼泪,流下一滴,他就擦一滴,流下一双,他就擦一双,直到郝葙哭完了。
“哭完了?还要再哭会儿吗?”玉山丘木给郝葙倒了杯水放到她的手上,然后坐到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哭了,哭够了!”郝葙一下一下地抽噎着。
“那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的故事了吗?”
“我…我…我”
“停,你说了不哭了的!”见郝葙又将嘴巴瘪了起来,一副下一秒又要飙泪的样子,玉山丘木急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深怕郝葙那可以杀人的哭声来荼毒他的耳朵。
“哦,我叫郝葙,今年十八岁,是重庆人,家里是经商世家,我老爹叫郝人,他有八个姨太太,我是他八个姨太太中最不受宠又最笨的那个姨太太生出来的女儿,我在家里也是最不受宠的,谁都欺负我,下人欺负我,兄弟姐妹欺负我,就连我的妈妈也不要我,他们抛弃了我,要把我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我不干,就逃了出来,跑到福建去了!没想到他们发现了,又把我给抓住了,可是我不要跟他们回去,就在半途,又甩开他们上了另一辆火车,到上海来了,然后就遇到你了!”
郝葙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这些都是她在刚刚哭的时候总结出来的,只有编个可怜的身世,这样玉山丘木才不会把她给送回重庆去。
边说,郝葙还边瞄着眼观察着玉山丘木的反应,结果看到他在听自己说身世的时候,眉头越皱越紧,直到变成了一字眉,而他看向郝葙的眼神中还有浓浓的同情。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玉山丘木使劲的锤了下桌子,脸上的愤怒溢于言表,把桌上的被子都给震到地上去了。
“对啊,我是不是特别可怜啊!”亲爱的爸爸妈妈,原谅女儿又一次说谎,没办法呀,女儿这也是为了生存呀。玉山丘木,你可不要怪我又骗你啊!
郝葙憋着气,将眼睛憋的红红的,然后瘪着嘴巴,楚楚可怜地看着玉山丘木。
“难怪你不要回去,而且一说起家就会哭,原来是有这么可怜的身世啊!你放心,我不会送你回去了,你就在上海,有我保护你!”玉山丘木看着可怜的郝葙,眼中充满着愤怒,他拍着胸脯向郝葙保证着。
“嗯嗯,谢谢!”谢天谢地,你终于信了!
郝葙连连点头应着。
“不过,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要自己养活自己的,所以我要挣钱,我要工作!”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听明白了郝葙说得是什么意思,玉山丘木一下就说出了最本质的。
也好,她有份工作,也能有份保障,待在上海总比会到那个恶魔般的家里要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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