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郝葙的点头保证后,玉山丘木就向着‘星星夜火’歌舞厅的方向跑去了,很快就又跑了回来:“快,我们先出去,要下雨了,你先到我家去避避雨,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说着玉山丘木就提起郝葙的行李箱,抓着她的胳膊就向小巷外面走去:“我叫了车子来,就在外面!”
“等一下,我的鞋子!”
“哦,你快穿上吧,就快下雨了!”然后就放开了郝葙的手,看着她穿鞋子,不过她的这种鞋子他怎么没见过呢。
“好了!走吧!”郝葙穿好鞋子后就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着。
“你脚受伤了吗?”
“嗯,走的累了,有些疼!”
“那我扶你!”
“谢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郝葙,郝葙的郝,郝葙的葙!哈哈哈哈!”
……
“这是什么地方啊?你别告诉我你是住在这里的啊?”
郝葙看着面前恢宏的建筑物,心里那抹早已消逝的恐惧感又慢慢地浮了上来,她征询地看着玉山丘木,真希望他的答案不是她刚刚问的那样,可是,事与愿违,玉山丘木还是说出了令她恐惧的答案。
“是啊!从来到上海开始,我就是一直住在这里!”
玉山丘木从车子的后备箱里取着郝葙的行李,他天真地回答着郝葙的话,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些许的反常,“走吧,我们进去吧,就快要下雨了!”
“轰隆隆!”一声闷雷响彻夜空,就像预示着郝葙会被恶魔纠缠一样。
“不用了,我还是去找个宾馆吧!”郝葙被雷声给吓到了,呼吸有些急促,她低着头,双手颤抖着,从玉山丘木的手上扯过自己的行李箱,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开,“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进去!”
能进去就怪了,郝葙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神色紧张,闪烁着目光,根本就不敢看玉山丘木那探究的目光,她现在就只想要快些离开。
那可是日军司令部啊!她若是进去恐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啊!
在建筑物的大门外挂着两面日本太阳旗,高高的围墙上还能接着闪电的光芒隐约看到一些电网,门边有一个小亭子,就像电视剧里那些守门士兵一样,楼高四层,每一层走廊的阳台上都有两个穿着土黄军服的日本兵在站岗。
铁黑的大门微开,从外面向里面看就只能看到一丝微微的光亮,一片灰暗,郝葙就感觉那道大门不是进入房子的通道,而是进入地狱的阴间鬼道,只要进去她就会成为恶鬼的粮食一样。
她颤抖着,提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地后退,有些脏的小脸此时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着苍白。
“站住!”
看着郝葙恐惧的神色以及她不断后退的步子,玉山丘木皱着眉头,很是奇怪,郝葙为什么会怕这个司令部呢,轻声叫停了郝葙,他走过去又从她手上接过行李,然后抓着郝葙的胳膊就往司令部大楼走去。
“不要啊!”
……
“喏,擦擦!”看着坐在沙发上不停抽泣的郝葙,玉山丘木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递给了郝葙一条新的手绢儿,然后就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放在郝葙面前,一杯自己端着,跟着坐到郝葙的旁边,“你为什么要哭啊!”
我怕你要杀我呀!
“没什么,想家了而已!”郝葙低着头使劲地擦了下鼻涕,其实她也没有说谎,确实是想家了,不过她却是避重就轻而已。
“呵!”玉山丘木看着郝葙淡淡一笑,吹了吹热水,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用日语说了一句,“啊,舒服!”
而正在伸手端水杯的郝葙在听到玉山丘木说了这一句日语后,那手明显一顿,心里想着:他是日本人,还是不能放松警惕的,好郝葙啊郝葙,你这是羊入虎口啦!
“噗,啊!好烫!好烫!呜哇…”
郝葙的脑袋有些出神,怔怔地端起冒着热气的热水就往嘴里送,足足灌了一大口,结果,滚烫的疼痛将她不在状态的意识给拉了回来,她挥着手掌拼命地扇风,想要缓解一下疼痛,她张着嘴巴,一股口涎蔓延在口腔里。
看着呆愣地看着她笑的玉山丘木,疼痛、穿越的意外,以及到上海后的种种浮现在她的脑海,一阵委屈充斥了她的胸腔,泪眼朦胧,她咧着嘴抽噎了两下,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哎!唉!哭吧,哭吧!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爱哭呢!”
玉山丘木原本是看着郝葙一边吐舌头一边扇风的囧样儿发笑的,可是随后她就两眼一红,眼泪又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对于不会安慰人的他来说,女人的眼泪就是他的不足啊。
他特别无奈看着郝葙,只能是在一边默默地给她递着手巾。
天知道他现在是多么地草泥马啊,从一见到她开始到现在,她就一直哭个不停啊,先是小巷里听到她的哭声后去跟她搭讪,然后就是下车后一见到司令部就到哭,好不容易能够稍稍,稍稍地停一下下,没想到被一口热水又给烫哭了。
哎,真是不该给她带回来啊!
……
第二天
“叩叩叩…叩叩叩,郝小姐,玉山中佐让我给你送早餐来了,郝小姐!”
大清早的,郝葙还在闷头大睡的时候,一阵清脆的的敲门声外加一个女人说着日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谁啊!”郝葙在被子下面闷闷的小声地回了一句,慢慢地蠕动了两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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