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警告容安琪不要老是跟在他后面,那时,容安琪求容允桢,她是这样和他说的。”
李若芸捏着嗓子,声音怯弱:“允桢,你能陪我去看流星雨么?我最喜欢双子座的流星雨,我一次也没有见过,你就陪我一次,就一次,然后,我会把一切全部都忘掉。”
在李若芸惟妙惟肖的模仿中,栾欢似乎见到了那个紧紧跟随的容允桢后面的女孩,一直活得很胆小的女孩终于鼓起勇气向着心仪的男孩说了自己的诉求。
十二月过去了,双子座的流星雨在夜空留下了惆怅的尾巴,自始至终,容安琪都没有等来容允桢。
来年春天,那颗子弹划破了格陵兰岛的安静。
容安琪躺在容允桢的怀抱里,用尽全力,终于叫出了那声“哥哥”。
她的没有惊慌,仿佛,她早就预知到了这一切,很小的时候,她听过过那样的,据说,在眼角下长泪痣的女孩一生都要和眼泪相伴,她觉着那样其实也很好。
最后,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和容允桢说了一句话。
“哥哥以后能不能娶一个像我一样的女孩。”
时间流逝,数十年后,俄罗斯乌克兰的边境,有另外的一个女子和容安琪做了一模一样的事情,那时,容允桢把象征着姻缘的红色手链套在了那位女子的手腕上,那个时候容允桢所想不到的是他会套错手链。
秘密讲完,周遭很安静,很安静。
四只眼睛在交汇着。
缓缓的,李若芸说:“小欢,我曾经距离他那么那么的近。”
最后的尾音带着怅然若失久久的流窜着,在舌尖上不愿离去。
些许的时间过去,李若芸在等待着,面前的这张脸表情崩塌,李若芸很仔细的瞧着那张脸。
那张脸是一片死白没错,可没有她所想看到的,那张脸很平静,平静到让她不耐烦,李若芸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做不耐烦的试探:小欢?你还好吗?
回应她的是很平静的声音:“李若芸,你的秘密说完了,如果说完的话,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小欢?”李若芸再叫了一声。
是的,她不死心!栾欢现在应该生气才对,不,应该悲痛欲绝才对!
“没有看到我悲痛欲绝的模样小芸很生气么?”栾欢觉得累,她根本没有心思和这个人耍嘴皮子,可是,她要让容小花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人,她有足够的能力让前来找碴的人下不了台。
清了清嗓子,栾欢声音清脆:“是的,现在我心里难受,我也很嫉妒,我在生容允桢的气,可是,李若芸,格陵兰岛,容安琪,情侣手机,乃至容允桢的小痣都发生在他没有认识我之前,所以那些属于过去式的,我和允桢还有很长的时间要走。”
李若芸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问,你真的觉得你和他还有很长的时间要走,你真的以为那些都属于是过去式的。
“当然。”栾欢笑了笑,指着李若芸眼角下的泪痣:“还有,你把自己弄成那样是我们认识以来你做的最愚蠢的事情,我想,不出十年之后你一定会为你今天做的事情感到羞耻。”
收住了笑,栾欢让自己的声音掷地有声:“李若芸,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在自己的眼角植上和容安琪一模一样的痣你就会变成容安琪吗?然后再天真的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容允桢拉回到过去?如果你当真以为有一天你的愿望会实现,那么,我想,你的岁数是白长了!”
终于,她的话配合着她的表情唬住了李若芸,李三小姐不再笑得花枝乱颤,她搁下了一句狠话:
“栾欢,我们拭目以待!”
背后的电子门在她仅仅踏出一步就迅速合拢,李若芸紧紧握着的拳头松开,扯下了两边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耳环。
耳边不停在响起着刚刚栾欢和她说的话,她说那些话的语气神情,她说:“一直以来很多人都拿小欢和小芸来对比,以前,存在我们之间的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竞争关系,你和我都知道,我们都在暗中较劲,可是,以后,我想我不会了,因为不屑。”
她还说:“小芸,你信吗?当我们都变老的时候,我肯定每天能睡到太阳晒屁股,而你,会变成像你奶奶那样的奇怪生物,在特定的时间里醒来,然后,向上帝祷告然后一直活在自自欺人之中。”
扯淡,栾欢在扯淡,在胡说八道!
狠狠的,李若芸把手里的耳环丢掉,打开车门。
坐在驾驶座上,李若芸调好观后镜,在流动的光线里头她看见自己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手指去触摸,很陌生,陌生到让她厌倦。
可,她不能讨厌它。
曾经,她距离容允桢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越是被压抑的就越会膨胀,就像是拿着chū_yè换来的钱在最好的餐厅里的那顿大餐,越是得不到的它就越是在骚动着,就像手容允桢。
她真的距离他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挺直着脊梁栾欢站在窗前,看着李若芸的车子离开,看着她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那股紧紧顶着的气此时此刻已然奄奄一息。
栾欢靠在了墙上,昂着头看着天花板。
那种由累产生出来的疲倦最终变成了铺天盖地的困倦,她和容小花说:睡一觉就会好一点,对吧,容小花?
感知了母亲的心思,容小花用小小的手挠着她疲惫的心,是的,妈妈!
栾欢眯起了眼睛。
周四,十二月二十一号,栾欢从医院例行检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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