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扇子做这个用。
总之,经过两年的京城生活,颜世宁将扇子当作一个伪大家闺秀居家出门的生活必备。
不过,咳咳,这应该不能跟他说。
颜世宁放下扇子,转过话题,“难道王爷不该跟妾身解释些什么吗?”
裴瑾凑过去在她边上坐下,捧着茶道:“爱妃想知道什么呢?”
颜世宁扯笑道:“比如王爷如何知道秋月房中有毒的。”
裴瑾吸溜了几口茶,叹道:“看来是什么都瞒不了爱妃!”
颜世宁手指敲着桌面等下文。
裴瑾放下杯子,道:“如果你的夫君连自己府上的人屋子里放了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只怕我已经投胎转世好几回了。”
此话说得轻松,好似玩世不恭,可颜世宁听着,了然于心。
出嫁之前她就想着,如今二龙夺位,裴瑾虽无意争储,只怕也无法完全脱身,府上或多或少还有着别人安□来了,所以等到嫁过来之后,在两人独处时她暴露本性,有外人在时她就又做出个虚伪表象,为的,就是不想落人口实。
如今听得裴瑾这番话,她便知道之极揣测无误。
贤王府看似一派平静祥和,实则也是暗流汹涌啊!
以后,只怕要更小心了。
裴瑾看着颜世宁凝重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心上不由一暖,抓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道:“你不用担心,府上那些钉子我早就派人暗中监视起来,不足为虑,如今打发了秋月,你就更可以高枕无忧了。上房揭瓦满地打滚什么的,敬请随意,嘿嘿。”
“谁担心了!”颜世宁见他提起自己小时候的糗事,一把从他怀里跳开,“丫的,上房揭瓦还是你唆使的!满地打滚也是被你气的!”
裴瑾看她炸毛,笑得更欢了。
颜世宁瞪了他一眼,跑到对面坐去了。她刚才倒真忘了这厮的手段了,秋月都能解决掉,其他人,还不就是小菜一碟。
替他多虑,那还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这么个卑鄙无耻腹黑阴险的小人,谁碰上他谁倒霉!
裴瑾逗够了,也开始说正事了,“秋月这毒是国公府送来的,一早监视她的人就汇报给我了。我也早就趁她在我跟前黏糊时让北斗潜进她的房间搜查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秋月是国公安插下的钉子,为的就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别人安插来的我可以不用太多顾忌就给拔除,但国公的人……毕竟珍母妃对我有恩,所以就算我看到秋月潜入我书房将书信誊抄后转交给国公府的来人,我也只能当作不知,只能想法子慢慢将她送回去。只是,要把她理由充分又不伤体面的送回去,有点困难……那时是两年前,后来嘛,南疆叛乱,我看机会正好,就请旨平叛去了……惹不起,咱躲得起嘛!”
“那你现在怎么想着收拾了?”颜世宁问道。
裴瑾看着她,脸上露出狡黠笑容:“为了爱妃身心愉悦,为夫自然要竭尽所能啊!”
“……”为什么这厮总能把荤话说得这么坦荡!
“当然,你也看到了,如今国公已不是想要监视我那么简单了,我若再不解决掉秋月,后果不堪设想!”裴瑾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颜世宁想起那瓶毒药,心里也有些发寒,“你是说,那毒,是国公的意思?”
裴瑾微微颔首。
颜世宁深吸一口气,想及早上他说的那句话,又道:“可是,你早上不是说国公他……如果你没子嗣,登上那位置又有何用?”
早上的时候,裴瑾在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国公一直想让我做那位置,可我不愿。
颜世宁每每想及这句话,都心跳不已。她一直以为夺位是另七王跟太子的事,却没想暗中裴瑾也被支持着。
国公虽然隐遁十来年,可他的势力着实不小啊!
可既然国公私底下支持裴瑾,又为何要让秋月下毒?
颜世宁满心沉重,裴瑾却笑得从容:“世宁,你该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傀儡。”
“……”颜世宁哑然了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看着颜世宁醒悟的样子,裴瑾轻轻一笑,身子仰后靠向了椅背。
当珍贵妃还在世的时候,威国公就有那意思了,可珍贵妃并不希望裴瑾淌这摊浑水,于她来说,健康平安的长大就够了。等到她死后,后宫之中顿时失势,威国公也沉寂下来,不过这也只是表面问题而已。
在裴瑾十八岁那年,威国公问了他一个问题,“依你之见,当何人为储?”
裴瑾很无耻的回了三个字:“瑾不知。”
于是,威国公又很直接的问道:“你当,如何?”
裴瑾继续回了三个字:“瑾无能。”
最后,威国公看着垂手恭谨的他,沉沉道:“依我看,你比他们都适合。”
在后的几年,威国公不遗余力的给他培植势力,而他,则不遗余力的躲开这些势力。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却突然有了一个登天的机会,很多人都会被权势冲昏头脑,然而,裴瑾不在其中。
他深刻的意识到,在威国公的扶持下登上天的那一天,也就是他从此坠落摔得粉身碎骨的那一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釜底抽薪,另谋他业——十来年前,躲在屏风后的裴瑾听威国公与珍贵妃这么说道。
本来裴瑾还不太确定后半句话的意思,直到成亲前夕,北斗告诉他,那人给秋月的毒药,是“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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