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文玄心中大是奇怪,但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就这样二人驱马慢慢的向北一路行去,一路上看到了这个时代的各种风光,也看到了百姓的幸福生活。
等过了黄河,已经深秋了,到处都是一片丰收景象,但今年黄河泛滥,很多地方的粮食都绝收了,林文玄也看到的很多老百姓脸上也都开始出现愁苦之色。路过的县城里,也看到很多身穿官服的人在那里发放粮食,赈济灾民。
二人也并非停留,而是继续北走。渐渐的已经是冬天了,王道宗道术高深,依然身穿一件道袍,但林文玄已经穿上了冬衣,而路过的地方也越来越荒凉,看到的人也大多面黄肌瘦,经常看到有些人在地里挖野菜,还不时看到有人将树皮刮下来。王道宗看到这些,向林文玄道:“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快到蒙古人的地方了,这里朝廷也时常无法顾及,今年这次灾祸之后,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呢。”
林文玄前生哪里见过这种情况,最多也就是听过一些关于偏远山区或非洲饥民的消息,见了之后心中十分不忍,他们早已经将身上干粮分给了路上遇到的饥民,现在两人只是依靠师父所炼制的止饥丸维持着,但这止饥丸只有修习过道术的人才能用,平凡的人吃下这个也不会消化。林文玄想起师兄的道术也十分高深,便问道:“师兄,你道术高深,难道不能想想办法救助这些人吗,他们再这样下去都会饿死的。”
王道宗心中也是不忍,但听到林文玄的话脸上露出苦笑,叹了口气道:“文玄,道术不是传说中的神仙之术,面对这些我也没有办法,就算师父来到同样没有办法的,这么多的饥民,只能靠朝廷才能解决,但看这里饥民无数,想来是北边又发生了战事,朝廷也没有时间理会这些灾民了吧。”说完脸上又露出向往之色,道:“也可能修行到羽化成仙才能施展仙家手段解决这些问题吧,但听师父说,当年陈抟老祖羽化成仙后便不知所踪,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可能成了仙人便不能停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两人不再说话,继续前行,但气氛却沉重了许多。而路上遇到的饥民也少了许多,但经常能看到已经饿死的尸体,而路上遇见的人也渐渐开始变得十分疯狂,他们已经被那些饥民攻击过好几次了,那些饥民的眼中只剩下食物,但二人的马匹都是师父所赐,自然不能丢失,好在那些饥民都没有什么体力,每次遇到他们拍马前行就能摆脱那些灾民。
这一天,他们走到一处地方,地面上连草都看不到一棵,而树皮更是光溜溜的,想来能吃进肚皮的早已被这些灾民全部吃了。二人往前慢慢走着,这几天见到的灾民越来越少,倒是路旁的尸体看到的越来越多,但二人忽然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那股香味十分奇特,二人从来没有闻过这种烤肉的味道,这也让二人心中大是奇怪,这些灾民已经将能吃的东西都吃了,二人一路行来,田地里连鸟雀都看不到一只,哪里来的烤肉呢?
等二人遁首香味走到前方,终于看到了一群人围在那里,那些人一个个都皮包着骨头,大多数人都躺在地上,前面燃烧着一个大火堆,几个同样瘦得如同骷髅一般的人坐在火堆旁边烤着一些肉,而所有的人目光都贪婪地盯着那些烤肉,香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林文玄心中奇怪驱马靠近,仔细看去,一时间心中觉得恶心之极,下马往旁边呕吐起来,那些人在火堆上烤的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一条人的腿,火堆旁边还躺着几个尸体,都已经不完整了。
林文玄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在旁边呕吐不停。王道宗看到赶紧过来替他拍着背安慰着他,好一阵子,林文玄才勉强控制住心中的恶心,转头对王道宗说:“师兄,快杀了他们,他们,他们在吃人呐。”
王道宗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番苦笑,道:“我是方外之人,又如何能胡乱取人性命,更何况这些只是一些穷苦的百姓。他们之所以以人为食,也只是因为饥荒所逼,这里已经没有食物了,他们想要活下去,能有什么办法呢?”
林文玄听到以后心中一愣,他只是觉得吃人自己接受不了,但正如师兄所说,这些人只是想活下去,再看向那些已经饥的皮包着骨头的人,在分到烤肉后吃上一口脸上露出的满足之色,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了。但林文玄还是十分不忍,说道:“可是师兄,吃人总是不对的啊,师兄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他们一帮呢?”
王道宗摇了摇头道:“师兄修炼道术,本来也是心怀仁慈的,如果能有办法师兄又怎么会不帮助他们呢,但这些灾民的情况,除了朝廷,没有什么人有办法解决了。但现在粮食产量并不高,再加上不时会与蒙古人发生战争,朱元璋一代明君,如果可以的话,当今圣上一定会想办法的。”
林文玄听到以后,心中十分难受,自从这次下山后,他看到的大都是一片太平盛世的场景,心中还在想,这个时代没有前生的污染,而且到处都是一片欢乐,哪里想到到了这里还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但转头望去,那些灾民一个个都是瘦如骷髅,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林文玄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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