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丽低头不语,不敢抬头看王伟一眼。
王伟越说越激动,原本一直冷静的心与身形,澎胀起来,脸上倏地一变:
“我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太极。但我听说,他仍然不肯放过我,扬言要治我死罪,是不是欺人太甚!我过去认识他,从特种部队复员回来,他还当众表彰过我,说我是太极人民的骄傲,但我跟他从来没有往来,要不是我弟弟因为种种原因,跟他女儿谈恋爱,发现她脚踩八条船一怒之下杀人,也没有在任何事情上得罪过他,他这样做能让我服气吗?命令我亲手枪毙了我弟弟还不算,他还想斩草除根,害我于死地?我这次来这的目的,你应该知道了吧。”
夏美丽讨好地点点头说:“我老公李大学的确欺人太甚,他回来后我要好好劝劝他,让他向你道歉。”
“那倒不必了,”王伟冷笑一声,站起来,逼近夏美丽,“他李大学是什么货色,你比我更清楚,没有权力机关保护,他死得会很难看的。我今天晚上就是要让他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可他上省里开会,今晚肯定回不来了,你怎么……”
“没关系,我再等他一会,说不定连夜回来呢,他不回来有你在嘛!”王伟打断夏美丽的话,目光又变得凶狠起来。
夏美丽一听他的话,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周身冰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脸上又变得灰白起来。
“王……王大哥,这……这是你和……和李大学之间的事,怎么……怎么能对……”我她显得十分吃力地结结巴巴说。
王伟沉声说道:“你是他的现任老婆嘛,他不在,只好委屈你代替他了,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愿他能回来。”
夏美丽快要崩溃了,床头上方的壁钟正“嘀嗒嘀嗒”有节奏地发出脆响,直弹人的根根神经。
她仍抱有一丝希望,一遍遍地解释着,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着。身上的毛毯不知何时又滑落下来,搭在雪白的大腿上,随着夏美丽说话时不住的一起颤抖,突挺的**不时微微晃动。
她的上身完全裸露在外面,干净洁白的皮肤宛若凝脂,放射出近乎透明的光泽和一股淡淡的芳香气味,一绺秀发顺差前额斜斜地垂下,恰到好处地衬托了她那娇美的脸庞。
要是一般男人,早就难以把持,可王伟却毫无兴趣。她眼梢略微地有点儿斜吊,倒也浮荡着女人特有的妩媚,只是嘴唇干裂,脸上早已吓得没有一点血色。
王伟并不理睬她喋喋不休的述说,也不再为她盖好毛毯,而是一边悠然地抽烟,一边眯缝着双眼注视着手腕上的金表。
显出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样子!
一切声音都停止了。夏美丽也不再得吧得吧说话,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她唯一希望的就是李大学能回来,过去也常有的事,省城开完会连夜赶回来,凌晨到家。可是现在……尽管她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夜色渐渐褪去,窗帘有了些亮光。
王伟站了起来,把刀子对准夏美丽:“小姐,对不起了,要怪你只能怪姓李的。我这个人是最怜香惜玉的,而且你身段这么优美,迷人,长得又这么漂亮。可惜的是你是李大学的老婆,这真让人遗憾,当了他的替死鬼!”
“啊?别杀我,千万别……别杀我呀!”
“求你了,你不说不杀女人吗?”
夏美丽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刀尖,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使得她面孔扭曲,发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
刀尖一点点慢慢收拢,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夏美丽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王伟笑了。
笑得很冷,收起刀,重又装入口袋,嘴里嘟哝了一句话:“刀子都把她吓成这样,真他妈没劲。让姓李的来收拾安慰他的老婆吧!”
转身离开了别墅下楼,消失在黎明前的曙色中。
早晨八点,王伟包出租车一路飞驰到了省城,直接奔机场,赶上了飞往帝都的早班客机。
通过vip安检通道,大步流星在飞机关闭舱门前最后一个登上了飞机。
在头等舱坐下后,他又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坐下,从包里拿出一本《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翻了两页,渐渐皱起眉头,封面上用毛笔写着《马克思传》,封面拆下来,却赫然露出真封面《犯罪心理学与擒拿术》。
飞机开始慢慢移动。
渐渐加速。
随着引擎声的巨大轰鸣它越来越快速地冲刺、突然飞机昂起机头离开了地面……
王伟一直在低头看书,舷窗外面的一切好象与他无关。
《辛德勒名单》的音乐在机舱里响起来。
又听到了这首熟悉的曲子,王伟放下书,抬头朝窗外扫了一眼,深邃的目光遥遥地看着大海的远处。
遥远的海平面上,只有一片小小的白帆。
此次王伟突然回到家乡太极,弟弟的周年祭日既是他内心世界难以忘却的痛苦日子,也是一个借口,防止熊远举生疑。这一切他做得堪称天衣无缝,而夜入李大学的县委别墅楼,不过是个人情感的即兴之作。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喇叭响起服务员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帝都机场就要到了……”
一团团的白云从王伟的脸前掠过。
帝都的高楼大厦已隐约可见。
飞机呼啸着落地。
帝都!
王伟提着简单的行李箱,随着人流从机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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