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这位酒鬼是醒了之后觉得无聊来骚/扰我了。
瑾~如我所料,她拖着长长嗓音道,刚才被老妈叫起来了,还一个劲的数落我。
哦?不哭。我笑起来说,你还没吃东西吧,快去吃点。
正在吃呢。她说,你那边好吵?你在哪呢?
我也在吃东西。
啊?那我待会再打……哦不,你吃完之后打过来。不准忘了!说完,朝完全没给我发言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只留我无奈的叹息。
结了账,我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马路边对面的超市。忘了说,这是个没有红绿灯的小镇,连为数不多的斑马线也被磨损的几乎看不见。可能今天是街日的原因,超市人有点多,但都集中在一楼,我去二楼时,那些穿着明黄色工作服的人纷纷看向我,一阵的不自在。
我想起韩的话,好在我随身带着耳机,用蓝牙给韩回了电话。
瑾,你好慢啊。她抱怨道,不知为何让我心里有点小甜蜜。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被人牵挂感。
我在超市,打算买套刀具。对了,你说那个牌子的电磁炉好用?
这我怎么知道。她回答,我去问问老妈。
就这样,我在韩妈妈的指导下完成了这次采购。东西不多,但重量不轻。家里的厨具几乎被我换掉。我还买了瓶价格不菲的红酒以及酒杯。虽然我酒量不好,但红酒助睡眠,虽然牛奶也有这个功效。
记得谁说过,酒鬼都是从睡前一杯红酒来的。我摇晃的酒杯,窗外是只闪烁了几点灯火的夜空,我想今晚的夜空一定很多星星,可惜被对面的房子遮住了视线。而我去懒得再挪动位置。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闭目养神时,我寻思着明天去家具城买张新的床垫。
一天的劳累加上红酒的功效我很快便沉沉睡去。
☆、桂林
不过这个计划未能立刻实现,因为第二天,更准确点说凌晨三点左右,这里下起了暴雨。先是闪光,天边闪过一道紫色的闪电,几秒后,我在雷声中惊醒,花了半分钟来适应黑暗,又花了半分钟才想起我此刻是在广西的家里。雨落下来了,哗啦啦的拍打着窗户,风从大开的窗户中飘散进来,带着让人神清气爽的细雨点。
我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想起,我忘了关窗。但我没有动,这次倒不是因为懒,而是惧怕。没人知道其实我是胆小的,换句话说就是怕鬼。我自认想象力还算丰富,因此,从年少时开始,我就总觉得我家墙角有人,有时半夜去厕所时,没开门之前总会觉得里头有什么东西会跳出来,或者开门之后有一具白骨或血肉模糊的尸体。
或许有人觉得这荒诞不经,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认为这只不过是源于内心的恐惧与深深的孤独感。无关信仰,无关科学。
我找到床头的手机,想看下时间却意外的发现一未接电话,从贵州那边打来的,时间是九点多。恐怕她没想到我会睡那么早。我一贯晚睡早起起,做为我的邻居,音乐老师她自然懂的。
我想不到她打电话的理由,以我的个性,分开了就是分开了,回到各自的轨道后似乎没什么理由再互扰了。于是我决定,如果她明天不再打过来,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后面的时间里我半睡半醒的熬到了六点半。我没想到这雨一下就是一整天,想到上街后我鞋子难逃的泥印,我决定等雨停后再去。而那个被我遗忘的跨省电话在第二天上午重新出现。因为昨晚睡得太迟,一个人的楼层自然不会有人打扰到我。所以九点多时我还迷糊着,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在震动,我抓起手机,眯着眼接通了电话。
喂?我说,开口就带着深厚的鼻音。
对方显然一愣,她过了一会才说,我本来以为你醒了的,没打扰你吧?
没,有事吗?我闭着眼睛说,窗外雨不下了,但不知谁家门前装了个铁做的遮棚,昨夜积蓄的雨水从楼顶滴落,吵死了。
没什么事。音乐老师在那端欢快的说,她似乎很愉悦的样子。最近好吗?她问我。
还好,你呢?不知为何说这些客套话我竟没有不耐烦。但她没有回答我这句话,只是说,我也在广西了呢。
我立刻被这句话惊醒,刷的一下子弹起来,抓紧电话说,你是说真的?
电话那端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哈哈,瑾,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我说话突然变得艰难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她笑够了之后,开始说正事。我没骗你,我在桂林呢。这里的米粉很好吃,风景也好。
所以呢?你打这个电话来就是想告诉我桂林米粉好吃?我知道此刻我的表情一定既无奈又好笑。和她相处那么久,我总觉得有时她的脑回路跟小孩无异。
当然不是,我在这里挺无聊的,瑾,这里的人说话我都听不懂。总觉得自己被骗了。她向我抱怨道,我不知道桂林离你那里多远,不过我想都在一个省应该不远。
你想让我也去?我快速的接下了她的话。从她的话中,我大概猜到她是跑到桂林的某个小地方了,不然她怎么会听不懂?
是的呢。音乐老师轻声说,如果你没有空就算了。她貌似善解人意的说。
其实她哪里不会知道我有没有时间呢?现在的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于是我答应了,也正因为此我的家具计划被推迟到下周。
再次见到音乐老师时,她和往常一样穿着长裙,这次是一条嫩绿色的九分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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