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停下来,也不愿再停下来,你害怕停下来时会被再抓回去,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杜月要到哪里去呢?不过,也由不到我来担心,只要担心什麽时候会被马甩下去就好了。
看他不时地拨转马头,熟练地在不同的小路间穿梭,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的。
没由来的信赖和安心,我扬起了一抹不易现人的真心的笑容。
日夜兼程,不敢多作休息,提心吊胆地缩短行程,在三天後,我和杜月终於从扬州赶到了杭州。
一宫二教三府四堡五大庄。
这是一句连街上小童都会念的诗句。原因无他,只因为诗中十五个不同门别,代表了十五个不同的势力,是连人的生死和今後的人生,都能随意操纵的可怕门派。
如果这句诗你还没有听过,那麽你也不用再在这个世上混了,趁早到深山避世,总比有哪天暴死街头,却又无人前来裹尸的好。
最强而又最神秘的,一宫──陌宫。完全的陌生和保密,没有谁到过这一座神秘的宫殿,也没有谁看过这座宫殿的宫主,更没有谁遇到过陌宫的人。随著时间的流逝,究竟是否真的有这个门派存在,都已成了一个迷,江湖上的一个迷。陌宫可以说是,名存实亡。
而剩下的,就完全是那十四个门派间的势力之争了。但事实,却又并不如此。
当老一辈离位,新一辈上任後,旧的势力平衡早已被打破,江湖已形成新的势力范围。
吞并五大庄的楚府,联手结盟的萧府和秦府,还有,下毒杀人,挑掉死对头降教,收买人命使剩下两堡对其为命是从的玄教。
苟存的风堡闭门自守,堡主为保留势力,宣布金盆洗手,而雷堡,则改当江湖的情报贩子,不再插手江湖事。
真正有势力的,就是楚府,萧秦两府和玄教。
由於是大门派,很少有人能真的接近其中,平常人只有靠听听江湖传闻,来解解谗,没有谁,能真的站到这些大门派外头,还用力敲门……不,是踢门!
眯著眼,我懒洋洋地靠在身後的梧桐树下,悠然自得地看著杜月发泄似的拼命踢门。
萧府。
一个红木雕制的黑漆大牌匾,高高地悬挂於朱红色的大门之上,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更更衬托出这座建筑的逼人气势。
这里是杭州城郊,不同於楚府立足於扬州繁华之处,萧府,位於杭州城外的一处偏僻无人之境。
这里环境很好,树木高大,青草柔软,太阳和煦,就是风有点凉。
缩一缩脖子,算量著应不应该向杜月说一声,听著急速而规律的踢门声,迷迷糊糊的就要闭上眼。
“谁在敲门……哎呦~~”一声变调的叫喊,划破了天际。
挣扎著撑开眼,看见某仁兄,狼狈异常地蹲在地上,动弹不得。
可怜啊,可怜啊!拳脚无言,贸然开门的後果就是杜月停不了脚,狠狠地正中小腹。
说起杜月的武功,现在已恢复了三四成。
自从我和杜月结拜後的,我就把楚剑要我端给杜月喝的化功散,悄悄倒掉了。这种药要五天喝一次,可楚剑对杜月的戒心很重,几乎每天都有。
虽然已经停药,可半年多来的灌药,已使杜月的身体受到了损伤,功力也就恢复得慢而少。不过那三四成功力,也已经够一般人受的了,毕竟,他是杜月。
“你……你是来找渣的?!来……来人啊!”
他不是伤得很重的吗?居然还这麽好气,莫然真的深感佩服。
很快,一群守卫蹿了出来,持刀执剑,冷静地组成一个剑阵,把杜月围在阵中。
“哼!想拦住我?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一个闪身,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杜月已巧妙地绕出了剑阵,闯入萧府。
“月!”
我从不多嘴,但身为朋友,看见同伴陷入危境时,总不免有点担心吧,何况还看见他不知轻重的动手。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还没恢复的吗?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我已经很尽义气了,可那个陷入困境的家夥,却很没义气地把我丢下了,把我晒在一边,眼看著一群武汉阴沈著脸,步步逼近。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心里在哀号,可我脸上还是挂著那云淡风清的表情,微笑招呼道:“各位大哥,真是辛苦了!动刀动枪有伤和气,我乖乖跟大家走好了!”
这一群人,用愕然来回应我的话。
这年头,好人难做啊!我这和平主义者,是不会耍花招的。
那些家夥倒也不赖,只那麽一会失神,又迅速回过神来。只是这微少的闪失,在高手面前,就是致败的错。不过,我并不是高手,他们怎麽样,也没有什麽关系。
一前一後,两把贴身刀剑压著我,在一大群人的严密监视下,我终於进入了这久听其闻的萧府。
大厅上一片狼籍,中央,正上演著一场激烈的武打戏码。
一蓝一灰两条人影纠缠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
灰衣的是杜月,多日的风餐露宿,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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