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杯酒跟季柏遥碰了碰杯,拿在掌心里没有喝。“起初波折也不少,正正经经的挣扎过好一阵。相比我跟楚乔,你和齐谨林的那点事根不够看的。不过也安安稳稳的走过来了,柏遥,你觉得你跟齐谨林这一段普遍不被看好的奇迹之恋,又能坚持多长时间?”
季柏遥虽然不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但却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被沈从风一问,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财迷转过头盯着屏幕上的歌词,给了她个时间思考。
“我觉得太迟,已经吵过太多次,人不能修补某些事,是你太像孩……”
沈从风像是有些意外的抬了抬头,没想到那个名字过耳即忘的男人竟然还能唱女人歌。颇有温柔的味道,然没了之前的沧桑感。
没有专心听歌的季柏遥没闲心留意这种小事,认认真真的想着自己究竟想要跟小林姐有个什么样的未来。沈从风听张河唱的越发渐入佳境,颇为赞许的不住点头。看见皱着眉思考问题的季柏遥,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从云过年的时候在国内呆了几天,我听说他准备了戒指,不知是想跟什么人求婚,还是帮朋友订的。”
听见沈从云的名字,季柏遥一瞬间想要发发牢骚,却忽然明白了沈从风的暗示:“我娶不了她,也嫁不了她。可是我不是随便玩玩就算了,是想要认真些的……”
沈老板把杯中物一饮而尽,仰起头时露出细长的脖,让季柏遥忽然思念起了齐谨林。
“夏沉不是还有倾倾?”
季柏遥不说话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夏沉是什么人,她做出的事情,有几个人能做到?纵观圈内,连沈白跟何顾都没开花果,何况她跟齐谨林?季柏遥不是没想过给齐谨林一个家,可她的潜意识中却总是觉得,两个女人建立起的家庭,终究还是有些脆弱,不过是制度的形而上学而已。有婚如何?依然是随时可以离婚,有孩如何?终究不是两人的骨血。
“凡事都有个磨合期,你想跟人家长长久久,那就只有把你们俩的脾气毛病都揉扁了搓圆了。过得了那个期限,不用什么力气也能不知不觉的过去。你要是不愿意改自己的脾气和习惯,她就算是事无巨细的迁就你,你也有厌腻的时候。”沈从风看她半晌没出声,干脆继续说了去:“重要的是,你觉得你自己更重要,还是她更重要。”
自由就是自我,爱情则是恋人。
你要是甘心为爱的人放弃你自己,天平自然倾向爱情,反之,你要是想留你自己的性格,那再怎么天雷地火的爱情,也难逃分手之厄。
贪花好色(咦?)如何夕,在认定了顾展以后也需要迁就顾展的审美和独占欲。半刻闲不来的季柏遥要想跟齐谨林收获一份爱情的满意答卷,自然也需要收敛一番自己声色犬马的生活。即使不修心养性像齐谨林一样过上两点一线的生活,至少也不能再在花丛里流连忘返。
“你想要的是她,那以后想出来吃喝玩乐,恐怕就只能跟我和楚乔这种她能放得心的人了。当然,你要是能有何夕那种挥洒自如的功力,齐谨林也许也能像顾展那么放得开。只是,你能吗?”
季柏遥一愣,何夕哪里挥洒自如了,明明是在外招蜂引蝶,勾搭到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浪,搞出来的暧昧一次比一次嚣张吧?
沈从风看她不明真相的样笑了笑,“何夕跟顾展十五年,玩归玩,从没闹出过任何岔,没跟任何人越过界,出过轨。你行吗?”
狐狸精茫然的点了点头,“怎么不行。”
沈从风又笑了:“夏沉喝多了以后充满暗示的让你送她回家,你能做得了柳惠吗?”
季柏遥想了想,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两首歌是李宗盛的《我是真的爱你》和许茹芸的《留低锁匙》(我个人更欣赏张敬轩的翻唱版)
在面包充足的情况,爱情跟自由该怎么选?
☆、第八十六场
在季柏遥看来,恋爱应该是个得到幸福的过程,而不是一个失去自由的过程。(更新更快ne)
沈从风也没再说什么,抽着雪茄听着那个叫张河的男人唱歌。那个男人离沈从风与季柏遥并不远,狐狸精和沈老板说的话他都听在耳朵里,却面不改色的充耳不闻。季柏遥见惯风月场,最欣赏的就是这种知道选择性耳聋的人。沈从风似乎也对张河的这个特点非常满意,懒得对这房间里的人装什么脸色,直接把自己欣赏的表情写在脸上。
几首歌唱,张河倒也没见疲态。沈从风随手指了身边的另一个年轻女孩去接替他,然后招了招手,让张河过来陪自己跟季柏遥喝酒。狐狸精不发一言,脑里还思考着爱情跟自由的关系,心不在焉的跟张河碰了碰杯。沈从风知道她在深思,索性不怎么理她,跟张河聊了起来。
“溜冰吗?来点粉吗?”
“……老板……我就只唱歌……”
那男人忽然间僵硬起来,满脸尴尬的往沈从风的反方向退了退。旁边另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年轻男孩抱歉的冲着沈从风弯了弯腰,谦逊的替张河说了几句好话,并表示若沈从风真有这个需要,他会另找人来陪玩。
沈从风自然不会再叫人来,白楚乔吃了蛋糕,见到沈从风这边跟季柏遥谈话暂时搞了一个段落,于是放叉挪到了沈从风跟张河身边。又一次打量了一番张河,随后往沈从风身边靠了靠询问道:“您老人家什么意思?”
沈从风笑笑,又亲自给张河倒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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