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疼痛与懊悔齐之涌上,难受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羽田大人?」虎姬看着他突然转为痛苦的神色,既讶异又忧心地将白皙的小手覆在他额上。「羽田大人,您没事吧?」
羽田秀之回过神,怔怔地感受到那只柔细小手所传递出来的关心,温暖了他,却也扯痛了他。
他的自私曾让她差点死於非命。她现在是不知情……但如果哪天知晓事实的话……
他沉默地凝视她好一会,艰涩地开口问:「泷宗盛对你好吗?」
「宗盛大人?」虎姬小心翼翼地揣测他的表情,这问题让她很为难,回答的不好,又会惹他生气。
「嗯,告诉我,他对你好不好,我要听实话。」看出她的为难,他特别强调要听到实话这点。
虎姬见他一脸执着,缓缓收回覆於他额上的小手,回想着说:「宗盛大人……对奴家很好,会买些童孩爱吃的零嘴、爱玩的小玩意送给奴家。大人对奴家很温柔,很疼爱,奴家不开心时,大人会将奴家拥入怀中,好声好气的安抚……」虽然是这几日的转变,但却让她好眷恋,想永远停住在那一段日子。
羽田秀之脸色一绷,就在虎姬以为他又要发怒时,他说:「我会比泷宗盛对你的还要好!我会让你忘了那个家伙!」
他决定了,他不只要虎姬的身,也要抢走虎姬的心,不让其他男人占据她心里的任何一处!让她就算知道事实後,也离不开他!
作家的话:
男二明朗化……後面会不会写到他们的h还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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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隐藏的思念
「宗盛,我帮你熬了一碗药膳鸡汤,你趁热喝。」吉川千代双手捧着瓷盘踏入泷宗盛的书房,神情有着对儿子的关心与疼爱。
泷宗盛将专注於公文的眼神,移转至母亲,再移往瓷盘上头的那一瓮满溢药味的食补汤。
「谢谢母亲大人。」他将鸡汤接手过来,放置桌上,略显无奈地说:「母亲大人,虽然补汤益身,不过用不着每日一瓮的进补。」
这几日,母亲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每日都端上一瓮药膳补汤帮他进补,补到连他自己都怀疑自个是否重病在身,还是体弱多病,所以才要如此积极的补强身子。
吉川千代不赞同地说:「瞧你这阵子气色不好,所以才帮你熬的。公事虽重要,但如果因此熬出病来……我……」说着,她想到因病过世的夫婿,眼眶不禁红了起来。「虽然你说要让那些以往瞧不起你父亲的人对我们另眼相待,可是身子仍要顾着啊。」
泷宗盛歛下眼帘,心底明白自己脸色不好,并不是因为身子出了问题……他抬眼,凝视着母亲的神情,知道她想起了父亲最後病重过世的事。
父亲……想起虫足对他的照顾,他不是不无感谢,然而在成长踏入官场後的这段时间里,他才知晓父亲以往的名声有多差,差到他几乎不敢置信那才是事实,如此丑恶的事实。
在那一段时间里,他想,他是恨父亲的。
恨父亲生前不好好照顾母亲,父亲的过於早逝,让母亲心力憔悴,无所依靠,还要照顾他这尚且年幼的孩子;恨父亲生前未教导他做人处事的应对,让他在进入官场後,处处碰壁,更受到父亲坏名声的牵连,因而官途不顺,甚至被落井下石。
人鄙视的眼神与言语,比刀子钝器还要伤人。
他为了保护单纯的母亲,誓言要让以往瞧不起他们的人知道他们做了什麽蠢事,他要让他们的鄙视转成钦佩、谄媚与尊敬,如此,只要能往上爬,他不在乎利用手边的东西,不在乎放弃拥有的东西……
虫足或许是明白他的想法,所以才千方百计的让她重生吧……
眼神一黯。父亲的悔悟来的太晚,错事已过多,就算事後做了再多的补偿,也回不到那时。
手不自觉地轻抚置於桌上的桧木梳篦,心突然有些惶然,有些茫然。
须臾,泷宗盛回过神,轻吐出口气,对着母亲说道:「母亲大人,我没事。只是最近有几件公事比较让人心烦,稍微睡不好罢了。」他对母亲简单解释。
实际上,他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那个计划而烦忧。
「这样吗……」吉川千代仍沉浸於过去伤怀的思绪中,并未察觉儿子反常的沉默。「你好好保重身子,我先去休息了。」
「嗯。」泷宗盛望着母亲离去的身影,想起那日送虎姬上马车时情景,当她不再看向他,转身背对他时,他才察觉到自己有多在乎她,差点……伸出手拦住她。
最後,他还是放手了。
他闭上眼,告诉自己再忍一阵子,他已经把术式植入她的身体,现在只欠缺启动『那个术』的条件。在这段时间里,他亲手为她系上的红棉系绳会保护她,燕遮也藏匿在她身边附近,随时都可以回报她的状况……所以,不用担心,她很好,她会很好的。
──而他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沉思一会,他由怀中掏出一张特殊剪裁过的白纸,在上头写了咒术,低声喃念,而後白纸漂漂浮起,卷起置於桌上的桧木梳篦,如鸟儿般振着纸翼飞往窗外,未多久,即消失在他所能见的范围里。
这就是以物寄情吗?他先是闪过这个念头,然後拉了个苦笑,自嘲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说对她有什麽情。
『燕现。』他用侍神与阴阳师专门沟通的特殊暗语召唤他的侍神,然後,一只鸟儿侍神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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