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不不不,我指的是,当年血洗锺家本家的你,那根本与恶鬼没两样了,残忍的杀戮都无法停止你眼中的疯狂,你不知道,时至今日呀,我偶尔做梦都还会梦到那晚的你是如何的骇人。」
「恐怕还不够骇人,要不然你怎麽连个黑眼圈都没有出现在眼下?」提起当年,锺离只想回避。
「嘿,好歹我可是笑容温暖的暖玉公子呀,要挂了两个黑眼圈在脸上那多扎眼呀!这次东国皇上你准备带谁去?」瞥见锺离不耐烦的瞪视,见好就收的段乐很识时务的进入正题问。
「刚好我府裹有两个孩子满岁,我准备带八个孩子一同去助兴。」
段乐听得傻眼,「喂,东国皇上好男色,你把你家的女娃带去碍谁的眼呀?」
「我只是让她们展现本身的才艺罢了,本来就没打算要做上什麽用途。自家的孩子上场,总比让人鱼目混珠玩刺杀的好。」掬起面前的龙井,锺离慢慢地喝着。
「喔,也对,上次那刺杀游戏太刺激,害得我十天半个月都不能下地闷死我了。不对呀,你要带人去助兴,你这张脸……」
「我跟东国皇上早就打过交道了,纵使他对我的脸皮很有兴趣,也不代表他想赔上自己的一条命。」
「那就好,省得我还要护卫你实在太麻烦了……」眼珠子转了一圈,段乐像是想到什麽新鲜事笑说:「对了,你可以把你新带回来的孤女一并带去宴会上,让她待在你怀裹,让东国皇上每看你一次就要见她那张脸一次,一个晚上下来,纵使他对你还想入非非也一定打消念头。」
锺离听了他的意见停下喝茶的动作,「你就那麽想见她?不会等她的脸好了再看。」
「咦咦咦,我没听错吧,你要帮她医治脸?」不得了,这天是不是要变了?!锺离的医术可被称为鬼才之界,没有他医不好的病只有他不医的病,但自从血洗锺家後他便不再碰医了,怎麽今日竟为了个孤女破例?
「要不然我把她带回来做什麽?」
「喔……敢情你还是把对方当做货物呀……」呿,他还以为这小子终於肯找一找自己的春天呢!
「货物吗……」锺离喃喃,望着外头硕大的明月。
「难道你想跟我说你其实不把她当成货物看待?」似是试探似是猜忌,那复杂的语气听得锺离回首。
「段乐,我从小就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麽你老是要跟我抢人?」小时候觉得不错的护卫,他要走;小时候觉得身边伺候的婢女不错被他要走,搞得他身边的人从没待过长时间的,就连府裹的歌姬要见他都需要十天半个月,原因还是他三不五时就邀他去各国游历,令他忍不住会猜测这家伙其实对自己……
「把你脑袋裹恶心的想法给我用掉!我对男人一点性趣都没有,会跟你要人嘛……因为我老是觉得你身边的人比较好。」段乐嗤笑说着,偏偏言语裹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清楚。不是他爱抢,是锺离身边不能有人……
「所以,我对那位孤女好奇的很,不介意找个时间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锺离对於段乐此时的要求异常的反感,他的直觉就是拒绝──
「等我有空再说。」
听见他的拒绝,段乐的眼不经意地眯了起来,藉由喝酒的动作打量了锺离的脸上表情。他抢人,锺离永远都表现出不在意的态度,唯独现在此时提及那名孤女时,锺离才有了异样……这下可麻烦了,於私,身为锺离兄弟的他是很赞成锺离拥有一个注意的女子,但於公………
「对了,我们两个奸商游走江湖那麽多年,我都已经有妻有儿了,你打算何时来个成家立业?」
锺离斜睇他一眼,「还早。」她还小,或许她对自己一直都是抱持主人的想法,但,她不是不懂他的,只要她的心房再被他攻陷一寸……
看锺离的若有所思,段乐的笑容难得地没了,他的视线稍稍偏向锺离身後的某处做了一个割头的手势。
锺离身边不能有人,至少,现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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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第一次沾血
原本应该处於熟睡的千金裘突地醒来。
屋内只留门边的烛火,所以她的床边是完全的黑暗,看不清任何事物耳边却能准确地听见非常轻微的走动声,她肯定,对方绝对不是来替自己添棉被的。
以声音凭估,再三步就会来到她的床边,怎麽想都想不出自己要如何躲过对方的突击,她乾脆先出手招吧!
她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听见对方的步伐停了。
她依然维持揉眼睛的动作摸索着下床,直接转身往身後的浴间走去,身後的步伐也同样跟上,当她进入浴间才装做清醒的模样不经意地往後看──
「你是谁?」藉着浴间还算明亮的月光,她看见的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看那曼妙的身材应该是名女子,也对,锺离的府裹最不缺的,就是女子。
对方不说话,只是拿出匕首一步一步逼进她,她同样配合对方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发现自己被逼到池边时才停住,她一停,匕首就愈往她的脖子送来,只差一分就能如愿割破她的喉咙。
「就算要杀我,也给我一个理由吧!」
「要怪,怪锺离对你上了心。」
她皱眉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对方就将她推下落池,她本以为对方这样便会离去,谁知对方居然也跟着拿着匕首跳下来了……那为何不在落池前将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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