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清澈的大眼阖了起来,他觉得好累好累,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永远的不要醒来。 勤政宫 “仲母,你来是想告诉朕什么事吗?”恒瑞皱起眉头,看着面前心思重重的圆圆。 “皇上。。。你。。。请不要难为董大人,他的身体——”圆圆不得不告诉恒瑞这个宫中鲜为人知的事实,“他患有严重的气喘病,一直靠着天山雪莲丸在勉强维持着,他的健康状况是非常差。昨天,你和他说过话后,他就发病了,今天都起不了床。” 恒瑞没有什么表情的注视着地面,手中把玩着一个精美的五彩荷包。 “这是他在朕很小的时候给朕的,从那天开始,朕就对自己说,监国是朕最亲最喜欢的人,朕一天一天的长大,朕看着他为了大汉朝的江山呕心沥血,早起晚睡。终于朕从他的手中接下了这副重担,朕想他可以轻松了,但所有人开始在朕的耳边参奏他,弹劾他,甚至说他是朕的杀父杀母仇人。仲母,你说朕该怎么做?”恒瑞说完这番话后,矛盾的看向圆圆。 圆圆斟酌着恒瑞的话,柔柔的说道,“董大人从来一心为了皇上您,这点我可对天发誓。至于别人的话,就要看皇上怎么想了。” 恒瑞思索了片刻,站了起来,“备车。朕要去监国府” 圆圆紧张的跟随其后。 董雪卿看起来虚弱不堪,他的脸色比洁净的床单还苍白,乌黑闪亮的头发柔顺的散落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宛如小扇子般轻微起伏着,他无法平静的入睡。但听到脚步声后,还是挣扎的睁开了眼,带着些诧异的看向恒瑞。 “皇上,你。。。” “朕想来看看监国的病,仲母,朕想单独和董监国呆一会儿。”恒瑞的声音温和极了,好象还和以前一样友善。 “是。”圆圆担心的看了董雪卿一眼,退下了。 董雪卿勉强坐了起来,想下床跪下,恒瑞阻止了他。 “监国,你不舒服,不用行礼了。”恒瑞扶住了他瘦弱的肩头。董雪卿顿时如遇火一般的闪开了。眼中透着无名的惊恐。 “怎么?监国这么的怕朕?”恒瑞无法抑制住情绪,用力的扳住了董雪卿的脸,强迫他正视自己。“看着朕,看着,你躲什么,又怕什么?” 董雪卿全身都战抖着,清澈的大眼睛罩上了一层水雾,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双手无力的抵在恒瑞宽阔的胸膛上。 “瑞儿,你放开手,瑞儿。。。。”有些沙哑的嗓子让董雪卿几乎无法用正常的音度说出请求。 “叫朕皇上,记住,朕是你的皇上。”恒瑞低低的提醒着,松开手的同时,情不自禁的碰上了那张微微张启的樱唇。 董雪卿感到了嘴上的温暖,他又羞又急,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恒瑞愕然的离开了董雪卿的嘴唇。 “皇上。你。。。。。。太冲动了。你怎么可以。。。。。。”董雪卿哆哆嗦嗦的缩到了床角,双手不知所措的抓紧了床单。 恒瑞搽了搽嘴边的血迹,恼怒的捏住了董雪卿尖尖的下巴。“监国,你明白吗,现在,朕是决定你生死的人,你这么的不听话,叫朕如何救你。” 董雪卿陌生的看着面前的这张青春,嚣张的脸孔,脑子渐渐清醒起来,原来,自己在他们的眼中永远是这样的地位,这样的用处。 “皇上,你太突然了,臣明白你的意思,你让臣考虑几天。” 淡淡的语气让恒瑞撤回了侵略的气势。他离开了,丢下一句无法回转的话。 “朕喜欢你,只要你愿意伺候朕,以前的事朕既不想知道,也不会追究。” 三天后 恒瑞再次驾临了监国府,圆圆站在门口迎接他,但脸上木然一片。 “董大人说,他在卧房等着您。” 恒瑞的心不免跳动得厉害起来,他当然知道,卧房的意味。 监国府的庭院冷清极了,连扫地的仆人都不见踪影。恒瑞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他看到了坐在红木大椅上身着朝服的董雪卿。 “监国,你今天很美。”恒瑞由衷的赞叹道。 的确,正规严谨的服饰更加衬托了董雪卿那自然天成的中性柔媚。董雪卿嫣然一笑,起身行礼。 “监国——”恒瑞上前搀住了他。 “皇上,为臣的决不可逾礼的。”董雪卿保持着动人的微笑,眉宇间的柔情不禁让未深涉情海的恒瑞迷惑起来。 “臣——”董雪卿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鲜红的血丝滑出了嘴角。 恒瑞扶住了他下坠的身体,心里涌出了十七年来第一次悲伤的感觉。 “你这又是何必?” 董雪卿的双眼迷离起来,“瑞儿,你永远是我的瑞儿。。。。。我不可以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可以再一次被抛弃。。。我。。。。。。” 董雪卿的声音低了下去,直至平静,他平静的闭上了双眼,躺在了恒瑞的怀里。 许府 深夜了,许严离开了卧房,踱至静寂无人的花廊。 今天,来了一位宫中的客人,自己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小雪的侍女圆圆。这位忠诚的仆人带来了小雪的死讯。 安魂香,这种温和的毒药,十六年前让大汉朝的皇上莫名驾崩的毒药,也成全了小雪。 “董大人托我带给许帮主一封信。” 许严再次看了看手中紧紧攒着的这张信纸,那个凭借着绝世丰采和过人心计在大汉朝中叱姹风云近二十年的男人在自尽前写下的字句。 “世上的憾事只有两种,一种是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另一种即得到。” 《全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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