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你妹妹。是我不对,是我高估自己了,可我受不了了。你就让我走。”我缩在副驾驶座位里,无助的抱着自己,哭的像死了一回。
她开着车,身体也在发抖。
我们在公路上,我不知道她要把车开去那里。
高架桥上她疯了一样的开车。
我求也求了,喊也喊了,可她铁了心肠一样。
“林天瑜……你是真的疯了吗?”我吸着气,泪眼朦胧的问她。除了这一条,我真的想不出来她还剩下什么。
是,是我早该知道。
她就是个空壳了。
她明明已经被别人掏空,她就抓着我,把我也要掏空。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没人跟她一样。
如果她是个正常人,那怎么会做出和妹妹luàn_lún的事。
我也是个疯子……
我在痛苦里纠缠,叫喊。
她钢铁一样开着车。
车飞驰出了城市,高速公路隔离我们的视线。
她按着我,终于是哽咽着开口:“别人都可以说我是疯子,说我是神经病,说我无耻。可你不能。”
“你本来就是!你就是个神经病!”我哭着骂她。
“我不是!”她冲我吼了一声。
车呼啸着开进山体的隧道。
四周暗下来,车灯照亮我们的前方。
一明一暗的隧道灯光照着她轮廓分明的脸孔。
她转头看着我,一脸哀伤:“别这样说我,姐会难受。你是我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抽泣着,只觉得天要塌了。
那一定是世界末日已经来了,这条隧道长的像是没有尽头。
我们开着车永远不会走出这黑洞洞的腔体。
这份感情已经这样支离破碎。
我连把它重新拼凑的勇气都没有了。
就让它像尘埃,像微风,散在这一片沉寂的黑暗。
我就安静起来,不再说话。如果一切都已经被事先安排,那我何必费力去挣扎。我只是不断的告诉自己,我不爱她。
她叹口气,松开我的肩膀,握着方向盘开车。
我哭的累了,她喊我,声音那么温柔。
“路还长。你累了就睡吧。醒来就到了。”她跟我说。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问她。
她侧了脸对我笑笑,眉目温柔。
“有个地方很美,我想带你去。”
我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哭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我再不想动,不想说,不想问。
我就闭上了眼睛。
我想过了,如果是世界末日,那也行。死了就不在难过。我又何必跟个疯子争。
前面有阳光涌出的迹象。
隧道之后是什么?
我已经不想再想。
光线把我包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
浑浑噩噩中,我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往事随风都在心口翻涌,我才知道,原来最深最深的不是痛。
是痛的时候,却足够的清醒。
就像做了一个开膛破肚的手术。
鲜血淋淋。
偏偏医生却忘了给你先打一针麻药。那种疼,残忍不残忍?
我是怎样的为她执着,为她不顾了一切。我是怎样的一心想抛弃全世界,只要宠着她,腻着她。
我又是怎样的不断的悔,不断的恨……
够了。
真的是够了。
别让我想。
我缓缓的呼吸着,半梦半醒。车里有很轻的音乐。光线在逐渐减弱。
车子始终在前行。
我很害怕这个疯子,她会一直开下去。开去天边,开去海边,开去一处悬崖,就那么一直开,然后我们和车都往下坠。
林天瑜。
我怕……
那一觉我睡的很沉,睡的很久,我是被她喊醒的。
她没有把车开去撞山崖,相反的,她把车开进了河里。
是那条河。
绕着我家乡的河。
她顺着河滩往前,一直开到无路可走的地方。
山谷,云朵,河滩,水流。
五个小时的车,她带我回了家乡。
太阳快要下山,光线薄暮,河流闪着橙黄的光哗啦哗啦在涨水。
芦苇很高飘在岸边,虫子一团一团,红色的蜻蜓成群。
夕阳无限好。
她把车往后倒了一些,然后开了车窗和车门。熏风吹进来的时候,我虚弱的像是刚从病床上清醒的病人。
夏天的黄昏,她也不说话,在岸边点了烟,风逐渐凉,吹着我们。
恍惚之间,我觉得自己还很小。
天没变,地没变,河没有变,景也没有变。
我也不愿意变。
她抽着烟,没有夹烟的手从前额向后拢着头发,她有极美的侧脸,遗传自我的母亲,却比她柔和的线条多了几分立体。
连上天都偏爱这个女人,把她造的这么美。
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站在岸边,看着一刻不停的河水,看着红彤彤的太阳一点一点往山那边沉。
天空蓝的像块带色彩的玻璃,月亮则是半透明的发着银白的光。
白昼和黑夜。上帝制造的两个极端,却用黄昏这个几近缠绵的词汇交揉在我所处的时光里。
我坐在一块晒的发热的大石头上,看着清的见底的河水,
她看了我一眼,掐了那支抽到一半的烟。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我没想到是我先开口说了一句打破这宁静的话。
她丢掉了烟头,摇头一笑。忘记了,可能是大学,外面的诱惑太多了,填不满账单,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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