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说法来看。
难道…是几年?
想到这里,阮年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因为这完全可以解释为甚么自己的身体突然就拔高了这么多。
许是阮年眼中含着的惊恐太过于扭曲。
念安低头看着阮年,眼角竟微微弯了起来。
那墨色的眸子中噙着淡淡的笑意,声音清淡道:“也并非你所想的几年。只是三日罢了。”
阮年被噎了下,有些恨恨的别过脸,咬牙道:“三日被你说得像是过了三年般长久…你这…你这人心眼忒坏,只会吓唬我。”
念安收敛了眸中的笑意,目光中带着些意味深长,轻声道:“原来昏迷个三日,在你心中竟也算不得久?”
念安的眼神深深,那其中尽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淡光。
阮年愣了会,嗫嚅了下唇,答道:“相比于三年,那确实是做不得甚么数。”
念安不再言语。
阮年却感到念安将环住她腰部的手微微收拢了半分。
有些紧。
阮年觉得念安是想说些甚么的。
只是又不知为何,她最终也没有开口。
不知在甚么时候天上的云变得乌沉沉的。聚集在头顶,随着风浪不停的翻滚。
那黑压压的云将天空染得一片漆黑。周边的空气压抑着呼吸,吐息将都好像混着空气中的泥沙。
空中带着滚烫的湿气,随着马蹄生风。打在脸上就像刀子在割着脸颊。
阮年看了看天色,有些难受的缩了下脖子,奇道:“真是怪了,刚刚还是一派好天气的景象。怎的转眼就要下起雨来。”
“姑苏要到了。”念安在身后低低地答了一句,“所以下雨并不是甚么奇怪的事。”
阮年听了这话反倒是更为的惊奇了,嘟囔着说道:“听你这话说得倒像是姑苏不下雨才很奇怪似的。”
念安未语,只是微俯下了身。
脸颊贴近了阮年的脖颈。
那清浅的呼吸洒在肌肤上,有些刺痒。
阮年忍不住的侧了侧身子,想避开这种颇为奇怪的折磨。轻声问道:“你在做甚么?”
那股呼吸还是静静地绕在脖颈。
过了许久,念安道:“我坐于你身后,被你身上的酸臭味熏得有些受不了。刚刚风刮得大了些,那味道被风卷的实在是太过刺鼻。我只好低头来缓一缓。”
阮年被这话说得满脸通红,羞恼道:“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酸臭味。”
念安好像是在笑,语气轻柔得就像是夜中刮过的一阵清风,她道:“你若是你不信,可以回过头来闻闻。”
阮年耳根攀上一抹红,不禁也有些怀疑起来。
她这般笃定的语气,难道竟真是因为几日都没有收拾自己而产生了酸臭味?
心中虽是疑虑,口中却不甘示弱道:“闻就闻。我可不信!”
阮年说完这句话后就猛地回头。
念安的下巴就轻轻的磕在阮年的肩膀处。
这般回头后。
阮年的视线便兀自的撞进了她那裹着夜色的眸子之中。
念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支起一片淡淡阴影。
那隐在睫毛下的眼睛生得极为好看,眼角上扬却又不显得轻佻。眸子漆黑如墨,眸底含着淡淡的笑。
那冰雪般晶莹的容颜,就这么近距离的暴露在阮念的眼中。
阮年的呼吸一窒。
念安抬起了眸,那神情是极为专注。
她好看的眼睛深处揉着的影子细腻而又浓稠。
明恍恍的。
随着这炙热的风荡出一抹温暖的柔光来。
阮年的身子蓦地一紧,心中竟像是被甚么东西刺了一下。
阮年转回了头,有些不自然地扯了下自己的衣襟。
身后的人声线仍旧清冷,却又带着奇怪的笑意开口问道:“怎就回过头了?莫非也被臭味熏到了?”
阮年愣了愣。
有些咬牙切齿。
这人!着实太让人生厌了!
阮年心中带着恼怒的尴尬。
面上也不知怎么就烧火燎的滚烫起来。
阮年哼了一声,不说话。
念安似是非常愉悦,听到阮年的哼声,竟轻声的笑了下。
雨落下来之时,阮年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巨大城门。
那城壁被附近的树林延伸出的树枝遮住了一角,枝叶茂密。正随着雨风哗哗的摇曳着,投在地面上的的阴影也随之剧烈的晃动起来。
露出的城墙整体泛着灰白之色,在雨水冲洗之下蒙上了一层静谧的雨雾。青石砖错综复杂的盘地而起。脉络清晰中透着一股古朴的味道。远远的望去,就好像一个精铁铸成的盔甲巨人。
这就是姑苏。
打在脸上的雨水豆子般的大小。
有些轻微的疼痛。
阮年的头发和衣裳早已湿透,就连身下的马毛也是湿漉漉的。
马蹄踏着地面的积雨,溅起一片泥花。
沉稳的马蹄声哒哒得十分有规律。阮年的眼神就聚焦在了它甩起来的那着雨水之上。
没有觉得半分的不适。
这场雨一扫先前空气中带来的所有烦闷之感,空气清新得让阮年舒心。
那些雨水落在身上之时,更是让阮年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恍惚感。
这让阮年竟荒谬的觉得,她本该就是属于这片雨,属于这片天。
阮年的目光,又落在了环着自己的手上。
念安的骨节泛白,仔细望去时。发现那双纤手竟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只不过因为她的手是交叉着悬空于腰部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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