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品茗雅会如何?”
白实话音刚落,只见玄雪二话不说身形一闪——三十六计走为一策,竟自逃遁而去!
“师、姐、……”
亏我刚才还跟你说,两人合力没有打不败的敌人,现在刚见到敌人你便吓跑了……师姐你真的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长宁无可奈何,一脸冰霜随之而去。
“我府上不欢迎你。”
回去后,玄雪准备到公主府喝杯茶,遭到长宁一口回绝。
“难道小宫粉没看出对方走的是先礼后兵的套路吗?他们的箫和琴便等于是我们的长剑,再不走人家就要出手了,我们又不知对方深浅……”
玄雪理直气壮地解释。知道长宁因刚才的事在生气。
那你也不用跑那么快吧?长宁冷哼一声,打出一点寒芒,正是那梅花镖反噬主人去了。
“好,算你够绝情,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本宫主到周大小姐府上喝茶去!”
玄雪说毕身形一闪倏忽不见。
周大小姐?长宁稍稍歪了歪头,莫非是周小乔?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正自疑惑,空中传来一句,“小宫粉以后不要再跟师姐我表白了,免得师姐又伤你的心!”
长宁听了,长剑几乎脱手作飞镖发出。
回去想想,长宁觉得实是不虚此行。至少知道白实并非一个学院山长那么简单。
沐浴更衣后,长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些日子一直如此,倒不是因为白实,而是身边少了那个孩子,总觉得空落落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越浓,以至心中竟有一种隐隐的痛……大约便是传说中的思念……
长宁想到这里唇角弯了弯,她都快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
此时的驸马府,苏颢正坐在书房内,两只小手托着粉腮对着星空出神,心里不停嘀咕着,殿下怎么还不回来?是了,一定是为那个白实的事在忙呢。
如此一想,苏颢便即释然,小脸上漾出笑的涟漪,提笔在纸上写下,“殿下,我来,是为了和你携手,看这花开花落,星光灿烂”。写完后歪着脑袋看了看,脸上的笑意绽放开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回寝房睡觉了。
此时已是六月,榴花耀眼,暑气蒸人,晚上要四个侍女分两班轮流扇扇子,苏颢才能睡得着仙府飞凤。
殿下习武之身,冰肌无汗,且晚上休息不喜侍女留在寝房,等殿下回来两个人同床,自己要怎么睡得着?苏颢有些发愁。
如果没有裹胸不扇扇子还好,可是有裹胸就不一样,那里真的好热,汗浸浸的,说不出的难受。如果自己是男子就好了。和公主在一起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了。苏颢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第二天进宫讲学后苏颢照例去了翰林院,本来打算还去藏看书的,一进门看到掌院学士、两位编撰和几个与自己同科的二甲庶吉士正围在一起争论不休。
“驸马爷来的正好,”掌院学士看到苏颢后便招手唤他。
苏颢走过去,只见在众人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卷古画,原来他们正在讨论这副画的真伪。
一派认为是伪画,“张峻远前期的作品都是青绿山水,风格绚丽,后期因为参修佛道,便改画水墨山水,画风变得恬淡秀丽,这副画虽然是水墨山水,但却笔锋嶙峋,画中云雾仿佛扑面而来,江流奔腾,所以说这不是他的作品。”另一派则认为是真画:“你说得虽然有理,可是你看,这副画的纸质是精选的帘纹纸,虽然保存的很好,仍然可以看出是两百年前张居士生活时期的画作,而且这副画上有张先生四方印章,从题跋上看绝对没有问题。”
掌院学士向苏颢道,“驸马爷出身江南世家,与张居士可谓同乡,不知驸马爷对这副画有何看法?”
自古文人相轻,自己又中状元又做驸马,更是招人嫉妒,苏颢知道众人故意为难她,但并不露声色,只是走到这副画前面,仔细看了看,道:“我认为这副画是真品。”
“喔?”掌院学士一脸兴致地道,“怎么说?”
苏颢道,“首先从款识来看,画的四角都有张先生的印章,这四种印章在张先生画作上基本都出现过,是不会错的。从考证上看,这副画的上款是‘蒋子达兄雅玩’,下款是‘元佑后二年甲申七月初九敬制’,可见此画是张居士赠送给蒋子达的。因为是赠品,所以画风便会随所赠者要求有所改变,尤其张居士晚年生活潦倒,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画风有变就更不足不奇了。”掌院学士听了咳嗽一声,“驸马言之有理。”众人亦纷纷附和。
苏颢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只是走到藏去了。
这种鉴赏其实十分容易,可见众人根本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了。类似的事之前也发生过几次,苏颢已经见惯不怪。
她性格内敛,向来不喜欢表现,更重要的长宁也不希望她在朝堂之上有所作为,所以众人出手她便从容接招,众人微笑,她也回之以笑。
当着众人的面看一些养生、医药之类无关紧要的书,背着众人时则会将薄薄的纱纸覆在地图集上,一笔一笔描出大齐山河的每一寸轮廓,直到烂记于胸,闭着眼都能画出山川、要塞等地图。
不仅如此,她还特别研究了青河、青城、青川三位异性王的封地,将三王封地地形、民风民俗甚至赋税制度都一一做了分册记录。
唯一遗憾的是藏中找不到元氏和关西氏族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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