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象,群情众议的结果便是经验尚少的他必然也要出京放任,对此结果,骑虎难下的隆兴帝唯有硬着头皮核准,但随后便将户部员外郎等人一并改任到地方,只说北部的上州急需经验老道的官员治理民生,至于萧缜这几个年资浅的便改任去东南的下州,至于去上多久?那就要看各自在任上的作为了。 朝野上下因隆兴帝此举而开启了新局,以往唯中书令马首是瞻的臣工多半认明了此时的形势,那就是新皇虽说倚重各位朝臣,力争做到从谏如流、集思广益,但尔等若是还要一味的在政事上敷衍塞责,他不介意再使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暗贬行过后便是明降了。
薛媌原原本本地知晓此事时已然是二月底了,而萧缜则三日后便要去陵州任太守了。
“陵州不过是个小小的下州,为何贬你去此处?”
“倒也不算是贬去那里,就是到地方上体察民情罢了。”萧缜看起来依旧是气定神闲,没一点儿受此事影响,依旧坐定在椅上看着手里的书卷。
薛媌却没他那般的镇定,将他手中的书抽出来放到桌上,“若真是个上州的太守也就罢了,偏还是个不足两万户的下州,不是贬又是什么?”
萧缜此时唯有好言好语的压服薛媌,想她也是官家小姐出身,对这些耳濡目染惯了,就算岳父大人以往与她母女两个言谈不多,她也是对此事看的极分明,“重正此举也是不得不为,岳父大人对此最是知晓,你别太忧心。”
“那你可是这阵子有了错处?”
“与此无关。”萧缜开始有些头疼,这时真希望她和娘亲一般,对此少闻不问,最起码是一知半解的也好应付。
“还有何人与你这般?”
萧缜听薛媌这一问便带着几分得意地笑了,“倒还真是有几个呢,其中自然是少不了户部的员外郎刘大人。”
薛媌一听萧缜那意味深长的语调随即便明白了,隆兴帝这是想让中书令以后在朝中孤掌难鸣,少行拉帮结派之事,否则这户部员外郎的下场便是个例子,但他如此做却也将自己得力的臣子弃于一旁,多少让人太过难堪。
“白费了宗凝的一番心意,人家还许嫌她多事呢。”
“重正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有自己的道理。”萧缜这话说的还是没让薛媌有多服气,但君便是君、臣便是臣,他定要走这步棋,自己的夫君便只能一马当先。
“只这两日,收拾行装都太匆忙了。”
萧缜方才还带着无谓的形状,可听到薛媌提起行装一事面上便稍显局促,眼光也转到一旁,不肯再与薛媌对视,“只收拾我一人的即可。”
“皇上可是还不准带你家眷?”刚刚气息平复了些的薛媌乍听萧缜这话便又生起了恼怒,难不成还要夫妻两个分隔两地?
“与旁人无关,是我想你留在京城。”萧缜这一刻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软弱,再望向薛媌时眼中也象是带了一丝亏欠。
“你可是怕娘亲照看不来家中事务?”薛媌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孝子怕是早就做了如此安排。
萧缜无力地点了点头,他何尝不想带着薛媌同去,可真要是放着病弱的娘亲与年少的弟弟在府中,他怎么能安心?是以这两日在心中权衡再三,终还是要独自上任。
“可你孤身在外,家中又如何能放心得下?”薛媌一想到萧缜要孤伶伶地南去陵州,心中便生出一股酸楚。
“你夫君上任后自会有人在府衙中照顾,只管放宽心好了。”萧缜拍了拍薛媌的手,起身准备去歇息了,薛媌却还是一丝睡意全无,想着这次与萧缜分开又不知要到几时,心中不知为何就空落落的,以往那分开一两个月时,自己还觉着过心头轻快,今日生出的却是这般难舍,可看他那形状,自己若是开口说要与其同行,怕是反要让他心中不喜,他将自己留在家中也是为着能无后顾之忧,就还凡事依着他的主意吧,家中也确实得有个拿主意的在。
薛媌这厢心里难受便没了睡意,可又不想在萧缜面前过多的表露,生怕他心头再起烦乱,因此在他起身后但独自去外间开始收拾衣物,想着他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要带的东西没个两三日怕是理不完的。
萧缜那边沐浴过后却不见了薛媌,转出内室就看着她静悄悄地翻着手边的衣裳,整个人显见的是没精打采了。
“这些让下人们做吧,天晚了,赶紧歇着。”萧缜牵起薛媌的手,带着少许商量的意味说道。
薛媌此时倒想着萧缜还是如以往那般的冷漠淡然好,至少自己就不似今晚这么难过了,偏他还温存地握紧了自己的手,让人倒更舍不下了。
萧缜这晚当真是累紧了薛媌,不过在其身下婉转承欢的人头一遭面上未有难耐之情,对于他刻意无休止的欺压也象是甘之如饴,倒让他兴致高涨至极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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