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之前的消息并不全,没有显示和红颜的任何关系。薛云把红颜抱出修罗场,放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床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薛远和自家舅舅正举杯畅饮,喝的晕乎乎的呢,薛云直接冲进来把他拖走,对于薛秦在背后连声问着“这么晚,上哪去啊?”薛云则理直气壮的回答“飘香院。”头都不回的就出了家门。
身后是薛秦的呵斥:“臭小子,回家就往青楼跑!一个孙子都没给我带回来!”
薛远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表哥带着喝醉的自己去飘香院干嘛?难道是他不练童子功了,也不让自己练了,趁这个时候给自己破功?自己的完璧之身就这样的保不住了么?薛远越想越难过,自己这一生身不由己,命途多舛,时运不济,忍不住开始放声歌唱。
薛云一心想去找墨雪询问关于了然师太这个关门弟子的事情,拖着薛远去也只是怕单独两个人相处会有点尴尬。薛远喝多了之后,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唱些什么,感觉活像是一头垂死挣扎的待宰的猪。
“公子怎么又来了?”门口接待的紫衣女子惊讶地看着二人,好重的酒气,她忍不住捂住鼻子,“我去通知姐姐。”
墨雪听闻二人又来到飘香院十分不解,少主之前从来没有晚上来过这里,难不成在外面呆久了觉得还是家乡的姑娘好?十分摸不着头脑的墨雪也只能下去迎接,顺便让自己的侍女准备好醒酒汤在房间里候着。
“是墨雪姑娘,”楼下来寻欢的男人骚动了起来,墨雪经营飘香院几年来,很少抛头露面,加上她本就生得极美,男人嘛对得不到的总是格外眼馋,“墨雪姑娘,徐某开价一千两能否和你喝一杯?”
“我出两千两!”一时间交加的此起彼伏,仅仅只是为了和墨雪喝杯酒。墨雪没有说话,只对众人浅浅一笑。
“今晚有人了。”薛云揽着墨雪走向楼上的闺房,一时间众人也不好开价了,越州谁不认识薛家大公子,和他争女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给他喂醒酒汤。”回了房间,墨雪十分嫌弃的看着醉醺醺的薛远,也不等薛云开口,就差人帮他醒酒。
“墨雪,我想知道齐区的老太婆和红颜有什么关系。”薛云同情的看着被侍女灌醒酒汤呛得有点翻白眼的薛远,又莫名的暗爽。
“少主,齐区的可不是老太婆,那女人本姓陈名叫嫣然,都不到四十岁,至于她和红颜的关系嘛……”墨雪十分诧异,少主应该没有眼病,怎么还能把陈嫣然看成老太婆,“您真的没看错人么?”
“我看见她时候,头发都白了,脸上也长了皱纹,不像是四十岁的人,然后红颜体内莫名多了一股内力,十分蛮横。”
“您让红颜去修罗场?那女人最爱惜容貌,齐区失败的挑战者基本都被放血给那个女人沐浴了,您也是去过修罗场的人,您不知道?”墨雪暗暗腹诽,少主真是狠心,还送年轻的姑娘去修罗场,也不怕她没命回来,“不过油灯枯竭,内力尽失确实会一夕衰老没错。”
“这……我确实有所不知,”薛云有些后怕,万一红颜死在里面还被放了血,想都不敢想,“她既然把内力传给红颜,那应该是没有杀心的。”
“少主莫嫌墨雪唠叨,要说她和红颜有什么关系,这个故事有点长,”墨雪添上了灯油,为薛云和自己倒了茶,“少主请听我说。”
那晚的薛云伴着薛远熟睡的呼吸声,还有墨雪煮的一壶好茶听了一个俗套漫长的故事。
陈嫣然十四岁的时候还没有疯,她的父亲是渝州城父母官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师爷,古板并且迂腐。那是夏天的某一天,她在房间里安心的练着女红,一切都没什么特别的。那天下午,渝州城下了一场大雨,雨后的天气好极了,还有美丽的彩虹,她带上身边的侍女溜出家门想去看看外面的景色。
那是在桥上,一个年轻人骑在马上,马儿走得悠哉,年轻人也没有催促,一人一马似乎都在看着被大雨洗刷后的渝州,她靠在桥上,有点担心被马踩到裙脚。年轻人看出了她的恐慌,冲她淡淡的笑了。她终于感受到了话本子里面的才子佳人,初见便已许终生的感觉。
“请问这位姑娘,渝州城的茶楼怎么走?”马停在她的身前,年轻人俯下身子问她。
“这城里有两家茶楼比较大,一个叫聚贤茶楼,一个叫一夕茶楼,你要去哪一个?”她有点害羞,从小除了很小时候爹爹偶尔抱着自己,没有男子离自己这么近过。
“那……,”男子认真想了一下,“你最常去的是哪一家呢?”
“一夕茶楼家的茶点很好吃的。”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顿时又羞又恼,给男子指了个方向,也不待男子说话,就带着侍女匆匆离开。
回到家的陈嫣然有些后悔,要是自己去一夕茶楼的话,会不会再遇上他呢?明天要不要去呢?带着这样的疑虑,怀春的少女这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日醒来是照常的功课,女红。少女在忙完过后,连侍女都没带,一个人偷偷溜出门,去了一夕茶楼。
少女四下寻找他的身影,却没有找到,只能悻悻地点上一壶茶一碟糕点,坐在靠窗的地方,也不知道在和谁赌气,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一个人贸然的坐在她的对面,一脸猥琐的样子还自以为很帅的一笑,“小姑娘是寂寞了么?我来陪陪你啊。”那人说着就想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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