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沈令善望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有一种下意识屏住呼吸的感觉。
怎么说到这里了?不是在说纳妾的事情吗?这个不是她的主意,充其量她只是个传话的,便说道:“你若是不想,那便算了,明日我就去回复祖母。”天色不早了,她有些想睡觉了。
却是由不得她了……
江屿低声说道:“这些事情你不用再管,我会处理。”他伸手,熟稔的将她衣衫解开。
她想阻止,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沈令善习惯了他温和的待她,忽然这样,她有些不大适应。她觉得江屿生气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却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生气。呼吸已经尽数被他夺了去,整个人都被他架了起来,她下意识去抓他的肩膀,很快却又滑落下来。被他粗鲁的对待,沈令善委屈道:“江屿,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管了,什么端庄贤淑,三从四德。四肢就剩双手能自由活动,其余都被他控制着,她就用手用力的打他:“你总是要欺负我……”
……忽然就有些心软了。江屿深吸了一口气,才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最好乖一点。自己闯出来的祸,没有道理总是让我一次又一次的迁就你。”他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她泪眼汪汪的脸,轻轻笑了笑,好像看到她哭他很高兴似的。
沈令善想起小时候,她和他闹别扭,他偏偏不主动服软,只手里拿着她喜欢的糖人、布偶,就是不肯主动给他,就等着她忍不住开口问他要,然后顺理成章的和好。好像在她认为很严重的事情,他却总是不以为意。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掌控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三更的梆子敲过很久了……
沈令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中间歇息过几回,却非常的短暂,在她最后一次睁眼看外面的时候,天好像都隐隐快要亮了。
嫁给江屿大半年,她第一次在他身上体会到什么叫做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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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鹤堂外的几株梅花开得正好,廊下放着几盆君子兰,正含苞待放。穿着绿色比甲的丫鬟在院子里打扫忙碌,不远处的长廊上,走来一个孤挺伟岸的身姿,正迈向瑞鹤堂正门。
瑞鹤堂正房内,老太太正在礼佛。青绿古铜鼎紫檀木香案前供奉着一尊白玉观音,老太太将香插`进鎏金银竹节纹香炉内。
丫鬟明珠就进来,朝着老太太行礼道:“老太太,国公爷过来了。”
老太太表情微微一滞,点了点头,便动作不急不缓的同张嬷嬷一道去外间。
江屿就站在那里。穿了一身竹青色的圆领直缀,静静站在那里,就有一股隐隐的压迫感,那是一种身处高位的强者才有的气度。老太太望着这长孙,才忽然有些意识到,她好像真的老了,所有的事情,都不再由她一手掌控。
老太太刚出去,江屿就转过身来,叫道:“祖母。”
老太太表情温和,说道:“难得你主动过来。”又转过头去吩咐明珠准备茶水点心。
却被江屿阻止了,“不用麻烦了,孙儿过来就是同祖母说几句话而已。”
单单只是说几句话吗?老太太看着江屿这架势,自然明白他为何而来,想来那沈氏已经和他说了……原以为他沾了女色,总归会比先前听得进劝,没想到,她倒是低估了沈氏的魅力。
老太太就坐在了黑漆铺猩猩红坐垫的玫瑰椅,和他说道:“是沈氏要你来的吧?”
江屿看着老太太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孙儿也就直说了。您不用再白费苦心替孙儿张罗着纳妾之事。您操劳了一辈子,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过含饴弄孙的闲适日子,若是觉得乏味,二叔三叔两房的事情,也够您管的了……善善刚进门不久,但是她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她的脾气您知道,不是不敢得罪您,只是念着长辈敬着一些罢了。所以请祖母不要因为她的尊敬,而得寸进尺,将手伸得太长。”
老太太面色不改道:“你倒是护着她。”
江屿笑了笑,就说:“祖母明白就好。”他行了礼,复将身姿挺得笔直,淡淡道,“那孙儿就不打扰祖母礼佛了。”
江屿出去,老太太静静坐了一会儿,坐得端正的身躯才忽然像绷断了弦的弓箭一样,迅速松懈下来,颤抖着身子道:“他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他居然敢!”
张嬷嬷就替她顺着背:“老太太您可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老太太深吸了几口气,又喝了一口明珠端来的茶,才满面怒意道:“当真是冤孽!那沈氏究竟有哪里好?”
犹豫了一下,张嬷嬷就问道:“国公爷这样的态度,您看表姑娘的事情……”
原先老太太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只想插个人在齐国公府那边,没想到徐樱看上了江屿,也就顺水推舟了……她也只是想试试,没有报多大希望。可若是成了,那江屿看在徐樱是他表妹的份上,也不会太亏待她。谁知道……
“罢了。您派个人给徐二夫人传个话,樱姐儿怕是无缘成为咱们江家的人了。不过你告诉她,我会替樱姐儿留意,替她寻一门好亲事,不会亏待她的。”就算用尽法子,就算徐樱当真进了齐国公府,以江屿这样的态度,怕是徐樱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蹉跎一生。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她有个好的归宿。也算是积德了。
张嬷嬷赶紧应下:“老奴明白了,这就派人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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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枝看到国公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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