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湿哒哒的样子略显狼狈,唇角似有如无地勾起一抹笑,低低地说了句,“不要再追究过去,没有意义。”温厚的嗓音里,似乎还多了份要在未来守护的决心。
她凝上他布满柔意的眼光,手里的水刷砰得掉在地上,掌心叠上了宽阔的后背。
当怀抱松开,男人的鼻息悄无声息地滑在她耳畔,光影中,他隐藏的沉闷太过清晰。
乔菀心里咯噔一下,只要于柏徽一天没有消息,简言的快乐不可能永恒地停留,他便不能完整。
柳叶眉梢轻轻一扯,她转身从壁架上拿过毛巾,踮起脚尖擦着他漆黑的头发,眉心,脖颈。而自己发梢上的水滴却化成了急切滴落的线,滑进绵柔的白色t恤。
他皱了下眉,大手按住了细滑的手背,从她手里扯过雪白的毛巾,一丝不苟地擦去从她发里流淌出来的水滴。
当乔菀长发尾端的水不再流淌,他才缓缓说了句,“你衣服也湿了,赶紧洗个热水澡,我在外面等你。”语落,轻刮了下她的鼻翼后关上了门。
顺着他离开的脚步,洒落的水滴勾勒出几行方向一致的线条。
常常在逆境中求存,变数里自保,绝望间力挽狂澜。
他总是隐隐地站在自己在意的人的立场上考虑,一退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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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已经是美国时间,下午5点。两人穿着宽厚的睡袍,坐在酒店客房的阳台上,看着这片不一样的夕阳。
乔菀转过头,偷偷侧目睨了他一眼。
身旁的男人侧脸轮廓被夕阳映衬地更有型,他皱着眉,眼睛直直盯着眼前渐渐落下的那圈鹅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乔菀放下手里的水杯,轻声唤了句,“简言。”
他转头,淡淡地勾起唇,“怎么了?”
乔菀吐吐舌头,“能和我说说你和于柏徽以前的事吗?这一片,发生过什么?”
“好。”他点头,却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实在不知道到底要从哪里说起,浓眉越拧越紧,还不着痕迹地叹出了气。
她挑眉,忍不住好奇,“怎么不说了。”
女人浓重的疑惑滑进耳里,他蓦地回神,淡淡地问了句,“你现在还困不困?”
乔菀愣了愣,“睡意过去了,不困,怎么?”
凝了她几秒,简言突然说了句,“换衣服,我带你出去。”从喉咙里流淌出来的男音有些暗沉和压抑。
她只敢点头,顺应着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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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换好衣服,在酒店的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离开酒店的时候,天幕已被染黑。
美国东西两岸,即使穷区房子,价钱对普通百姓未必穷价。两岸穷区买房子的钱,差不多可以在美国中部的好学区买到好房子。而且美国的穷人定义和国内的也相差很远。
普遍的穷人家庭房屋有三个卧室以及一部汽车,46%贫穷家庭实际拥有自己的房屋。9%的穷人生活拮据。
这一片比较折中,看上去没那么繁华,有好几条巷子里还有很多拿着酒瓶打转的‘流浪汉’算是贫富悬殊比较大的一块区域。
简言和乔菀步行在略显陈旧的柏油路上,往日的回忆历历在目。
一处转角,他蓦地停下了脚步,目光移在那块白垫石上久久没有移开,第一次见到沈若天就是在那里。
那时候他刚到美国没多久,据说是在赌场赢了一大笔钱之后遭到抢劫,饿了好几天,在街角睡了几个晚上,最后连身上的西装,皮鞋也给扒了。
再次经过这里,却是物是人非。心口泛起微酸,脏腑窒息般的抽疼了几下,他才将目光缓缓移开,落在乔菀审视的目光里,他点了点那个位置,自嘲般地笑了笑,“我和沈若天第一次见面,他就坐在那里。”
乔菀心里咯噔一下,挑眉探问道,“你还恨他吗?”
他摇摇头,良久后才道了句,“这条街走到底,有个酒吧。我来美国之后,他来接应我。我就是在那个酒吧里给他接风洗尘,后来有一次,沈若天和于柏徽还在这个酒吧里打了一架。”还有,那次狠狠刺伤沈若天的心,也是在这里。
乔菀鼓起腮帮子吹了口气,扬起浓重的好奇心,道了句,“你以前的生活听上去比现在的精彩多了。”
“年少轻狂罢了。”简言浅浅扬起唇角,没有乔菀的眼睛,但他似乎能感觉到这女人正目不转睛地凝着他。
手臂被乔菀扯了扯,她说了句,“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语落,摊开双手,在夜色里打个好几个圈圈。
他含笑,望着她不断旋转的影子,加快脚步追上去。
擦身而过的路人金发碧眼,几年过去,晚上在这一片打转的面孔也不再熟悉。
上次来的时候公司临时有事,走得比较急,没来得及过来看看。时隔多年,再踏进来,这里已经重新装修过,格局,感觉,都变了,难以找回记忆里的味道。
侍应生的面孔一张张也都无比陌生,唯有吧台上的调酒师傅,和这家酒吧的招牌歌手还守在这里。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美国的夜生活开始的很晚,这个点,酒吧里一个客人还没有。
他牵起她的手,走到吧台的地方,突然在台面上重重的拍了拍。低着头擦拭调酒容器的james一抬眼,手里的金属调酒器匡唐掉在地上,清脆的碰撞声摇曳在空荡安静的酒吧。
吧台里面一头金发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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