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味道,那是属于死亡之恋的浪漫。温子妤的身影渐行渐远,顾殊宁拼命挣扎呼喊,怎样也追不上,只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拉开和自己的距离,飘浮至天际,化作妖娆的血红花瓣,随风而逝…
“我爱你。”
…
“子妤!!!”
一声惊叫划破夜空,顾殊宁从睡梦中惊醒,猛然睁开双眼,伸手无力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虚晃到眼前的空气。天花板的吊顶还亮着暖色灯光,屋里一派寂静,偶有微风拂动帘幔,沁入一丝凉意。
七月初的天气,哪里来的冷风呢…
顾殊宁睁着眼喘了几口气,抹了把汗涔涔的额头,撑起身子坐起来,浑身一阵酸痛,险些跌回身下柔软的布料中。她环视四周,是在新房的主卧,安静得可怕,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得厉害,她抚了好久,静下心来,想起了做过的冗长的梦…
好真实的梦。顾殊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沾了一片咸湿,那股心悸仍未散去,仿佛死里逃生一般,心脏疼得窒息。梦里她看到无边无垠的罂粟花海,摇曳在被吹散的风中,她的小蚊子一身红装,美得令人心碎,诀别的话语还萦绕耳畔,她怎么也抓不住那人的手,说好用戒指套牢彼此一生一世,那人却食言了,丢下她…
是梦,只是个梦…顾殊宁拍着胸口安慰自己,拼命摇头,静坐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躺在一件婚纱上,腿间还有粘腻的不适感,唇齿还有另一个人的味道…
她记得久别半个月收到了温子妤的短信,一路奔新房而来,见到了那日思夜想的人,然后…戒指,婚纱,诺言,温子妤说要用这只戒指套牢她一辈子,要她穿上这件源自西班牙的p婚纱,要她等待她们的婚礼…
那火热的缠绵悱恻,暧昧的娇喘呻齤吟,被爱人全身心占有的愉悦,无一不真实发生过,温子妤重复叫着她的名字,伴着指间的节奏律齤动,将她送进了幸福的天堂…
这些不是梦,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依然光泽闪烁,顾殊宁听到的昵称和感受到的快乐,都不是梦。
“子妤…?”顾殊宁提着有些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句,“温子妤…大蚊子!”
回答她的是寂静无人的夜,沉默得诡异。顾殊宁慌了,连忙爬下床,一路捡起被扔了满地的衣物,草草披上,翻遍了新房每一个角落,连人影都没看到。电话打过去是关机,顾殊宁握着手机站在客厅中央,散乱着及腰长发,望着地板发呆。
这一次,温子妤什么话也没留下,消失得无声无息,让人措手不及…
“骗子…你骗我…”
顾殊宁跌坐在地板上,膝盖磕得生疼,从未有过如此绝望无助的时刻,她无法求助任何人,仿佛两个人的未来,从一开始就被写好,谁也不能改变…
……
天刚亮,顾殊宁便迫不及待往江南湾去,车子还没靠近大门,就看到前路被围起了警戒线,显然已禁止通行。
几个穿制服警齤察和西装衬衫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说什么,视线再向远看,尽头江南湾的入口处站了几排持枪特警,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没有了音乐与灯光,虽然白天一贯是这个样子,但如此看去仍免不了一派凄凉…
“这边禁止通行,没看到吗,掉头!”
“……”
顾殊宁被莫名其妙地凶了一顿,有些懵逼,伸了脖子望见不远处围起了警戒线,隐约有人被赶出来。从梦中醒来开始,她的眼皮就跳个不停,一到江南湾,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传说中后台强硬的最大夜总会被查封,任谁也想不到,新闻出来大家只道是端了sè_qíng服务又一窝点,只有身处漩涡的人才明白,谁赢谁输。
深受恋情曝光苦恼的顾殊宁,全然不知舆论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手机多次响起新闻推送提示音,都被她忽略过去,直到一个电话打进来…
……
茶庄大门前空无一人。
一路从江南湾赶到这里,顾殊宁没有多花心思在气氛的反常上,大环境变化快得她反应不及,仅仅一个晚上,随着温子妤离去的,有很多很多…
满园的茶叶香消失得无影无踪,穿过葱郁依旧的小树林,涉过清澈见底的溪流,那座古朴的大房子外,齐振远负手而立,笑吟吟地望着她,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宁宁,进来坐吧。”
“子妤在哪?”
齐振远冲她招了招手,被她打断了邀请,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顾殊宁皱起了眉,直觉这位曾经除了母亲外最亲近的人,瞒了她什么。
“其实我叫你来,就是想说说温子妤的事。”
“……”
“进来吧。”
说完,齐振远转身推开方格木门,跨进那处充满馨香的屋室。顾殊宁犹豫了一会儿,跟上去,总觉得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越是靠近这个地方,就越让她难受。
至少是她信任的长辈,这些年明里暗里帮了自己多少,都不知道,事关小蚊子,她等不及哪怕一秒。
可这一进去,足以让梦境变成现实。
…
找遍所有和顾殊宁有关联的人,都没能找到她,姜鹏毅终究还是没赶上最后的时间。公众视线里的这对“苦命鸳鸯”已经不那么令人憎恶,与之相比较还有更大的滔天秘密被公布,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则早已收了自己的风帆,等待下一股横风。
姜鹏毅再次和哥哥大吵一架,得到的不过是已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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