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别人如何,单说云寒雪。
在昏迷中,云寒雪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自己前世的家里,围在父母和爷爷身边,一家人快乐的吃着火锅,看着电视上的春节晚会,欢声和笑语不断,把一切的风雪都隔离在窗棂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接着画面一转,来到了自己遇见自己的未婚夫的场景,看着他那灼热的目光,然自己砰然心动。可是当自己不顾父母的反对,把整个心都交给他以后,知道自己父母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自己才明白,原来他的温柔,他的爱恋,他的呵护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为了帮助他的家族毁灭自己的家族装出来的!可笑自己还傻傻的爱他爱的死心塌地,对他言听计从,呵呵,讽刺啊!
接着又出现了,自己悄悄潜进他的家族聚会中,引爆了事先暗中安放在他们家豪宅周围的炸药,与他的整个家族同归于尽的场景,那一刻,看着他扭曲哀求的面孔,自己心里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像再看实验室里待宰的小白鼠一样!当死亡降临的那一刻,自己心里有的只是对父母和族人深深的内疚!
当前生的一幕幕不断的回放时,云寒雪的脸色也随着记忆中的喜怒哀乐不停地变换着。到后来,云寒雪满脸苦涩和悔恨的不断流下泪水时,直吓的在她身旁伺候的虹儿不停地从门外喊叫着,让众人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师叔祖,雪儿不会有事吧?”赵辉满脸担忧的看着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云寒雪,焦急的问道。
胡月清了云寒雪还是有些发烫的额头,翻开了云寒雪的两个眼睑,看了看她那两个无神的眼睛,把了把脉,然后有些无奈的开口道,“脉象上看没有大碍,内脏和心脉的损伤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不过,”胡月清皱起眉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现在的样子像是梦魇缠身,要醒来的话只能看她自己的了,外人无能为力。”说完叹了口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在胡月清身后,一直赖在苍云宗店铺的鹤源城的城主大人孟佑星,听了胡月清的话,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遗憾,看着躺在床上不停流泪的云寒雪。突然间像是响起什么似得,一拍额头,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一个方形的青色小玉盒,拍了下胡月清的肩膀,不确定的说道,“我这有一颗安魂丹,你看有没有用?”
胡月清转过身来,听了孟佑星的话,沉默的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几胡子,不停地思索着。
屋里众人的眼光不停的在胡月清的脸上和孟佑星手上的盒子上来回游移,忐忑的期盼着胡月清能给与肯定的回答。
并未让众人等太久,胡月清便淡淡的开口道,“试试吧,应该有用。”说着接过孟佑星手上的玉盒,取出来里边那枚拇指盖大小的白色的药丸,顿时一股清香弥漫了整个屋内,顿时众人感觉心神一阵舒爽。顿时对药丸的期盼又高上了几分。
众人大气不敢喘的看着胡月清把药丸塞进云寒雪的嘴里,掀开改在云寒雪身上的棉被,一只手放在云寒雪的上腹部,运转法力帮助云寒雪炼化药力。之后又重新给云寒雪盖好被子,静坐一旁。
整个屋子里除了虹儿时不时的帮云寒雪擦掉流出的泪水外,一个个跟公园里的雕像似得,目不转睛,不带动弹的死死地盯着云寒雪的脸庞,心下不断祈祷希望这药丸有用。
此时的云寒雪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异常的沉重,非常的疲惫,连张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虽然感觉有一股清香袭来,让自己恢复了一丝力气,但还是只想立马在这片黑暗之中沉睡过去,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嘴里不停地呢喃着,“爸妈,对不起!爸,我错了!妈,我好累啊!我真的很累,很累……”
此时围在云寒雪床边的众人,听到云寒雪这似有若无的呢喃声,顿时一片激动,要知道,这可是这三天三夜以来,云寒雪首次出声!虹儿激动的把耳朵伸到云寒雪的唇边,使劲想要听清云寒雪说什么,听了一会,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不由的焦急道,“雪儿姐姐,你大点声好不好,你说什么累?很累?累什么啊,雪儿姐姐你说清楚啊!”虹儿不由的急红了眼睛,可是云寒雪的声音却渐渐消失了。
“虹儿,雪儿刚刚说了什么?”赵辉急急的扯着刚刚坐直身子的虹儿的胳膊,问道。
除了胡月清和孟佑星以外,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虹儿,想要知道云寒雪说了些什么。
而听清了云寒雪所说的每一个字的胡月清和孟佑星两人,则是不由的暗自相视一眼,有些佩服,又有些莫名心疼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十四岁的娇小身子。
两人心下不由的感慨,一个人一肩挑起一个国家,救国与家于危难之中,偏偏这个人还是个女子,而且还偏偏的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让两人不由得一阵唏嘘,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以相同的年龄,自己会否向云寒雪一样有魄力,披甲上战场,救国家和黎民于水火之中?想想当初自己八岁的时候,好像还在父母的看护下无忧无虑的成长呢,再回头看看云寒雪,心下不由得感慨,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
更何况还能以十四岁的稚龄,面对修仙者的猎杀,还能不慌不忙的使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选择一条让人意想不到的路线前往苍云宗,而且还能在短短的两个多月里就抵达了鹤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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