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窗户的缝隙里偷偷摸摸的溜进七皇子的寝室内,偷笑的看着屋内的一切。
顺着月光依稀可见寝室内一片凌乱,女子的衣服散落一地,从桌子到椅子,然后沿着地面一直来的床边。
床边两双鞋子随意摆放着,一双男式靴子,一双女式绣鞋。靴子上面一条红色肚兜安安静静的挂在哪里,甚是羞人,这里似乎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大战。
可惜,厚厚的床帏遮住了一切,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真是太可惜了!
“喵~喵~喵~”窗外传来三声轻微的猫叫声,听声音似乎发春了。
离歌猛的睁开眼睛,侧头发现身边的晴姐姐睡得正香,轻轻的掀开被子,掀开床帏,蹑手蹑脚的走下床,点亮一盏烛灯。
看着自己靴子上的肚兜,离歌的小脸上飞快的染上一抹羞红,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更尴尬了。不好意思的捡起来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这才快速穿上靴子,捧着忽明忽暗的灯罩,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房间外的庭院里,离歌将烛灯放在石桌上,烛灯外面有一层灯罩,不用担心会被夜风吹灭。
离歌扭了扭腰,活动了几下,今晚真是腰酸背痛,下次一定不再和晴姐姐睡觉了。
千万别误会,离歌之所以会腰酸背痛,那是因为今晚跳了场激烈的脱衣舞而已,并没有干其他的事情,想歪的童鞋自动面壁去。
黑暗中,一位黑衣人走了出来,递上一张纸条,然后退到一边等候。
离歌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眼色一惊,片刻便恢复平静,石桌上的烛火被突然出现的风弄的摇摆不定,忽明忽暗,最终熄灭。
沉默半响,深吸了一口气,离歌沉声说道:“将养心殿和御书房的眼线撤回来。”
“是!那17号是不是也要撤回来?”黑衣人低头说道。
“不用!”离歌思考了下说道,一挥手,黑衣人离开。
月光下,离歌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黑暗中的皇宫,抓着纸条的右手紧紧握住。
“你是在警告我?还是在试探我?”心中一片冰凉。
偷偷摸摸的掀开床帏,准备溜回去,结果正对上晴姐姐明亮的眼睛。
“这么晚,殿下去哪里了?”晴姐姐将一脸尴尬的离歌拉上床,温柔的说道,只是脸上的笑容总让离歌觉得有问题。
“没去哪,哦,刚才出去方便看见小花养的那只小小花正在和一只野猫行周公之礼,我这不是担心小小花受骗嘛,就上去把把关,顺带指导下它们哪些姿势不错。”离歌绞尽脑汁的说道,越说也来劲,看来自己真的有写故事的天赋啊。
“下次出去记得穿上外套,不然会生病的。”晴姐姐握着离歌冰冷的小手,十分心疼,掀开被子将离歌拉了进来。
“知道了,晴姐姐!”被中的离歌翻了个身,背对着晴姐姐轻轻说道。
晴姐姐察觉到离歌今晚的异样,盯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他是你父亲。”
被中的离歌身体颤抖了下,记忆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人从来没有抱过她,也从来没有对她笑过;很少来母妃这里留夜,也从没有陪她一起吃过饭,只有每年大年三十的时候,所有嫔妃皇子聚齐在一起用膳,离歌才感觉一家团聚。甚至他们父女见面的次数,都比不上被容嬷嬷训的次数,离歌感觉不到半点父女之情。
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从没哭过的离歌,跑到皇上面前跪地苦苦哀求,跪了一晚上,也哭了一晚上,换来的却是他冷漠的背影。那天之后,细心的人就会发现七皇子似乎不同了。
“我的父亲早就死了。”离歌沉默半响说道,只是声音里夹着一丝丝恨意。
晴姐姐见状不再说话,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离歌。
黑暗中,一滴泪落下。
皇宫内,东苑一所精致的庭院内,清舞有气无力的趴在栏杆上,盯着池子里的鲤鱼发呆。
清舞15岁的时候就可以搬出宫了,但是皇上非常宠爱她,加上华妃娘娘十分不舍得,于是皇上便将东苑最好的宫殿,最好的庭院赏给了她,这曾经让太子咬牙切齿了好久。
原本永远开开心心的的长公主殿下,今天不知道怎回事,不停的捡起小石头砸向池子里的锦鲤,一边非常生气的嘀咕着:“死小七,臭小七,让你不来找我,让你不来找我,打死你~打死你~”
可怜的小鲤鱼,屁颠屁颠的游过来,还以为今天还能吃到小主人喂的好吃的,想不到突遭此横祸,心里的阴影不知何时才能消除。
“皇姐是在说我吗?”
正当清舞聚精会神的砸小鲤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佻的话语。
清舞转过头,一张笑嘻嘻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吓了她一跳,身体后退一步,撞在石栏上,向后倒去。眼见就要跌进水潭了,离歌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清舞的腰,轻轻用力,清舞撞在离歌的怀里,二人抱在了一起。
良久,脸色通红的清舞推开离歌,转身背对着离歌,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抱住清舞的一瞬间,离歌感觉到心突然颤抖了下。而且刚才抱着清舞的时候,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爬上心头,这种感觉就好像曾经抱过她一样,难得我······
离歌不敢想下去,她是我的姐姐,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我想多了,肯定是昨晚没睡好,想多了。离歌在心里找了很多借口,才让跳动的心静了下来。
清舞等脸上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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