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出去吧。”海帆对剩下的几个人说。画师和重锤都被搞得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队长一个人面对这个“嫌疑犯”,是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房门关好,屋子里重归寂静。
“来,坐下吧。”海帆示意任飞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对面。
看着对面这个女少校,虽然来意依然不明,却似乎没有恶意,任飞顿觉放松不少。况且,打量了几眼后,任飞发现,对方虽然看起来要大自己十多岁的样子,但也面貌秀美、明眸雪肌,若不是颈部那一道延伸而上的疤痕,定能让人一眼判定是个难得的美人。在这种闭塞压抑、军事气息浓郁的地方,着实算是一抹亮色吧!而且,她的脸上似乎透露着一种任飞似曾相似的感觉,亲切的感觉,这么想着,任飞不由得多看了对方几眼。
“我们见过么?”海帆虽然头也没抬,只是低头翻了翻面前的文件夹,但知道任飞盯着自己看。被这么一问,任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嗯?没有吧?”
海帆倒是笑了,微笑着,她抬头看向任飞,“真的没见过么?”
任飞被问得一愣。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见…..过?”他试探地问道。
“你是怎么得到这块表的?”海帆依旧微笑着。
“哦,这个啊,十多天之前吧。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都糊涂了。是一个将军交给我的,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只是告诉我这是个重要的任务,他还给了我一辆车,只是让我尽快赶到这里。其它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这儿干什么。您能告诉我么?对了,这儿是凌云山么?我现在就记得到了凌云山,车上的标志丢了,结果被弄晕了,现在到了这儿。您又是谁呢?还有他们?”
“还是那么爱问问题。”海帆嘀咕着。
“我就是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平时不是的。哦?!难道我们真见过么?”
“你的表和车我都看到了,可是你能用什么证明你的话呢?还有,你能用什么证明你是任飞呢?”
“这个…..”想到自己除了表和车之外,其他身上的东西都不足以证明自己的话,但证明自己的身份还是可以的吧?“我有证件啊!”说罢,任飞从兜里摸索出身份证明,递了过去。
海帆接过来,瞄了一眼,其实根本就没细看,随手就扔到一旁的废纸篓里,“这种东西谁都可以仿制啊,有意义么?”
任飞一想,也的确如此,现在这年头,身份证明已经没什么太大意义了,仿制成本又不高,而生物识别才是王道,指纹、虹膜、dna,这些才是身份证明的关键。转念再想,刚才来之前采集细胞,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吧?但这里这么强调生物识别又是为什么呢?只能说明这里的安保级别是非常高的,但有一点解释不通啊,自己为什么会被怀疑成那个画师口中的“奸细”呢?想不出啊!任飞依旧一头雾水,“证明我是自己,确实有难度。”任飞的话声音微弱,连自己都很难听清。
“那好,先不证明了。那,你认识刚才那个人么?”
“刚才对面那个?我都跟刚才那个打我的疯子说了嘛!不认识!第一次见。”
“那也不应该啊,我觉得你应该认识他。”海帆盯着任飞的眼睛,依旧微笑,慢慢地说着。
任飞更是被搞得糊涂了,难道这个女少校的目的是和那个疯子一样?就是为了让我和刚才那个人对峙?就是为了找到我们的破绽?然后证明我们都是…….所谓的奸细!想到这儿,任飞感觉很不舒服。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从来没有!”任飞坚定地回答。
“好吧,”海帆依旧微笑,浅浅地,就像在和自己的一个小弟弟在聊天一样,这让任飞感觉很放松,但同时也不明就里。“再说说你现在是干什么的吧?”
“我,就是个实习医生啊”任飞摊了摊手。
“你是搞人体工程的,对吧?简单的说就是基因改造之类的。”
看到对方对自己调查有度,任飞背后忽然冒出丝丝冷汗,“是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不需要关心,”海帆继续说着,但没有看面前的文件,似乎已经了熟于心。“任飞,20岁,北阳郡人,父亲是守护军,母亲是医生。从小喜欢医学知识,十二岁就通过了医学初级考试,十五岁成为医学科学院年龄最小的研究员。一年前开始研究可控的基因重组及改良。还有,多重…定向…力障碍…综合征?”
“就是容易迷路的意思。”任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海帆这回可没笑,“我知道是将军把手表和车交给你的,你也准时来了。你说的一切也都合情合理。虽然出了一点小插曲,但基本是计划之内。将军刚刚和我联系过,我虽然不能完全信任你,但我还是选择暂时,对,暂时让你免于测试。”说罢,她抽出一个白色信封,递给了任飞。
“测试?什么测试?”
“这个你不需要多问,今天就按照信封里的格式要求,详细填写,或许,明天你的身份就可以准确无疑地揭晓了。”
任飞将面前的信封打开,里面是几张表格,内容很复杂,需要填写自己的个人信息,同时还要回答一些问题,比如对目前联盟状况的认识啊,是不是赞成现有的军政府体制啊等等。“这是心理测试的量表么?”任飞抖了抖其中一张。
“算是吧,好好填,明天早上交给我。”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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