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说出皇上身边竟有奸细,知情的包拯倒还差着,八贤王和王妃以及李太后全都是大吃一惊。
仁宗见花冲提起此事,赶忙问道:“难道郭槐便是奸细?”
花冲摇头道:“他只是给奸细提供情报的人。”
“你如何得知?”
“万岁,来京路上,臣一直琢磨,到底是什么人会暗中行刺太后,没有理由啊。”花冲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俨然一副侦探做推理的样子,仁宗皇帝在内的众人全都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他装b,额…不对,是看着他推理。
“直到刚才,我听了陈总管的话,我才明白,原来他们怕的是李太后入宫,会报前仇!”
花冲抬头看了看,见大家都在目视自己,心里一股得意之情油然而生,今天该着自己露脸啊,得了官爵不算,这次又是一件大功到手了。
花冲清清嗓子,接着道“万岁,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个奸细一定是个小人物,而且很有可能一直潜伏在郭槐身边,由于某种原因,他得知了当年刘妃和郭槐的龌龊之事,并在我之前找到了太后!”
“然后,他便以太后尚在人间来要挟郭槐,让郭槐为他提供情报!当然,要挟归要挟,他也不希望太后将来有一天真的入宫。因为他既然知道当年的事,那么他一定也会知道,将来真有一天,国母还朝,郭槐必死!”
“他怕将来真的有这么一天的时候,郭槐会反水,招出自己,于是便屡次派人暗算太后,可惜天佑太后,竟然在他第一次下手的时候,就遇到了九云神尼,于是他一次次的失败。”
“而这次我随包大人出宫,一路上代理民词,很有可能路遇太后,所以这个人再也坐不住了,他请来彭海出手,但却被我的两位师父与九云神尼合力击退。他再也没有办法阻止太后回宫了。当他听说臣等入京,于是便出手杀了郭槐!”
仁宗面色一暗:“你是说郭槐不是自杀,而是被人灭口了?”
花冲面容坚定:“据臣猜测,当是如此。”
仁宗道:“可这都是你的猜测。”
“不错,所以我希望现在去一趟郭槐的房间,他刚死不久,应该还有些线索,只要凶手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臣便能将他揪出来!”
仁宗皇帝也是个年轻人,听了花冲这番推理,也来了兴致,就命包拯陪席,等范荣华入宫之后,共赴晚宴,让八贤王夫妇与李太后叙旧。而他自己则亲自与花冲、陈林去往案发现场。
郭槐作为内府都堂,在大内太监之中,乃是头号人物,自己有一个单独的小院落,这样的待遇,仅有他与总管陈林两个人才有。
此刻院子内外都有禁军站岗,一见万岁亲临,全都跪倒行礼,仁宗来到为首的军官跟前道:“可有人进去过?”
那军官跪地道:“禀万岁,自从随陈总管来后,臣便封锁此处,再无人入内。”
仁宗点头,带着花冲和陈林疾步入内,一进屋里,仁宗皇帝便怒满胸膛,大喝道:“来人!将门外那个欺君逆贼拖出去斩了!”
门外那军官还没等站起来,被皇上这一声怒喝惊的直接趴下了,旁边来了两个军卒将他扶起,他才哆嗦着跑进屋内,抬眼一看,登时又趴下了。
原来屋内空无一人,没错,一个人都没有,活人没有!死人也没有!
郭槐去哪了?
仁宗大怒道:“郭槐呢!你不是说没人来过吗!郭槐去哪了!”
那军官早就体似筛糠,连磕头都不会了,整个人触电似的,瘫在地上抽搐。仁宗见状更是气恨,喊道:“来人,拖出去,金瓜击顶!”
“且慢!”
仁宗回身看去,花冲正蹲在地上,瞅着地下的一块方砖,目不转睛。
“花爱卿,为什么拦着朕!”
“禀万岁,这位将军并没有说谎,应该是没有人进来过!”
“应该?你跟朕说应该没人进来过?那郭槐去哪了?”
“蒸发了!”
“蒸发?”仁宗皇帝显然没学过化学,连陈林也奇怪道:“蒸发是个什么东西?”
“额……蒸发……就是……没了!”
“没了?”
花冲指着地下的一块方砖,对仁宗皇帝道:“如果说有的话呢,这个就是郭槐了。”
“这块方砖?花爱卿?”仁宗的面色显然有些不好看。
花冲也发觉自己这会儿越来越嘚瑟了,急忙改容道:“万岁,不是这块方砖,您请仔细看看这块方砖,与别的有何不同。”
仁宗也像花冲那样,蹲了下来,仔细看着这块方砖,端详半天,朝花冲冷冷的说道:“朕没发现这块方砖与其他的有什么不同。”
花冲不敢再卖关子,指着这块方砖道:“万岁,您仔细看看这块砖,这上面有一大块污渍,您发现了么?就这里!”说话间,他伸手指着一大块污渍,对仁宗说道:“这块污渍,便是郭槐在世间最后的存在了。”
“此话怎讲?”
“万岁,臣猜测郭槐中了一种奇毒,名叫‘**蚀骨散’,是武林中五大奇毒之一。中毒者化为脓血而亡,死后只留一滩脓血的污渍,尸骨无存,故有**蚀骨之名。”
仁宗点点头,皱眉道:“你是说他就是中了这种毒死的?”
“大概是这种毒药,陈公公,你来这的时候,有没有发觉有什么异样么?”
“异样?”陈林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看他面色发紫,应该是中毒的迹象。”
“有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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