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在外头站了一气,才抬步走了去。
那帐篷里头,女人们都在了。阿香和车夫逛完了夜市就驱马车回来了,早到了帐里。这会儿看姜黎回来,又稍拉开帐门看着沈翼在外头站了一气,便说:“他巴不得时时刻刻和你黏在一起,这都在一起多久了,怎么不嫌腻?”
姜黎乜她一眼,自己去床边上坐下来,“你巴望他腻了我么?”
“那自然不是。”阿香跟着她过去坐下来,嘻嘻地笑,“我是羡慕你。”
这就坐着说起闲话来了,帐里还有十个女人,现在过的都是较以往松闲许多的日子。她们这会儿在一起没什么说的,便说北雁儿那几个回乡的,不知走到了哪里。又说起苏烟络,今儿去的城里,也不知扎下脚来没有。
说来说去都是没人能答的话,只当解闷儿。阿香因为逛了夜市,话尤为多,便是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一直说到夜深,帐外有蛾子扑进来,冲去灯火苗儿上,烧得呲啦一声响,就折了翅膀落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作者
断在这里 下章没来之前赶紧看呀 我要上剧情啦 哈哈哈
☆、50.催婚
晨起梳洗,对镜理妆,这是女人们一日始的状态。这会儿有了闲心,还会琢磨着绾个不一样的发髻。有舍得的,那二两银子匀出一些,买个普通发簪钗环,这也就戴起来了。她们不再需要洗大量的衣服,只每日里帮着给士兵们缝缝破掉的衣裤鞋袜。伙房的柴火也自有着落,男人一斧子就劈出许多,不必她们每日天出去捡去。这每日里什么时候做什么,便没有了规程。总有几个先做这个,再有几个先做那个的。因去河边洗些自己的东西,也都是结了伴儿的。
而现在军营里像沈翼这样的糙老爷们儿,就没她们闲得自在。一早起来打水梳洗罢了,自个儿束起长发披上甲衣,吃罢早饭就得往训练场地上去。练下一日的功夫,或摆一日的阵型,到傍晚时分歇下,通身梳洗罢了再把自己的衣裳鞋袜拿去河边儿洗。也有懒得不想动的,堆在那里,攒做一天洗。还有那会哄人的,花些银钱说些好话,让女人们甘愿为他洗几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沈翼这一日练完兵,回到营帐正打算脱甲衣换衣裳的时候,外头有人来传话,说:“城里派了人来,说家里有事儿,叫将军今儿回去一趟。”
掐指算算,从军队回到京城,到这会儿已有八日。这八日,沈翼都是在军营与将士们一起,没有回家睡过觉。第一晚在家吃了家宴,连夜又赶了回来。这平日里他不是练兵,就是约了别个大人吃吃喝喝攀些关系,鲜少见闲的时候,是以也便没有日日往家回。这会儿家里派人来叫了,就不得不回去瞧瞧。
他住了脱甲衣的手,连衣裳也懒得换去,想着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儿,回去走一遭大约也就回来。因叫下头的人牵马来,自个儿往女人们的帐篷那边儿去,跟姜黎说一声,“我往城里去一趟,大约很快就能回来。若回来得晚,就不必等我一起吃饭。”
姜黎抿抿唇,原不想问,却还是开口问了句:“去哪里?”
沈翼笑笑,抬手握住她的肩,“这回不是去吃酒,我爹叫小厮来找,让我回去瞧瞧。这阵子忙,也没能回去看看。”
姜黎听他提家里提他爹,也就不问了。冲他点了下头,想转身回帐篷去,转了一半又回来,看着沈翼说:“他们要是找官媒给你说亲,你不必推辞,应下就是。我不会吃那飞醋,让你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沈翼收了收脸上的笑,“你最可心,最懂事儿,最明礼大度,我偏不成全你。”
姜黎这么看着他,自个儿又想笑了,只抿着,打发他,“赶紧去罢,别叫你爹娘等急了。”
沈翼瞧着下头的人牵了马来,这也就不站着了。踩了马镫子上马,拉起缰绳往营外去。出军营刚好瞧见家里派来的小厮正等着,便领着一道儿往城里去。路上没什么话,马鞭子打得马跑得飞起。给武将家里做下人的,那小厮倒也跟得上,打马一直追在后头。
这样进了城,走过弯绕街道,到沈家宅子前拉绳儿吁马,也就停下了。沈翼从马背上跳下来,把手里的缰绳交给那小厮,牵去马厩里一道儿栓起来,自己便直接进门往里去。身上甲衣走起路来稍显笨重,腿脚踢得全是碎响。
进了门,沈翼先去前院儿书房给沈老爷请安,父子相见无有什么煽情的样子,不过闲叙几句。多年不见,头一晚相见的时候知心话说了不少,这会儿便显得较为寻常。沈老爷知道他近来时常与人吃酒的事儿,只说他,“朝中人员复杂,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结交的,要有所侧重。拉帮结派的事儿不要做,别瞧着谁个好,就跟着谁个。明儿倒了台,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了。”
沈翼知道,沈老爷是不喜欢结党之人。虽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只做个朝中不大不小的武将,到底赚个安稳踏实。他在功名上没什么大的追求,也不喜文人写花颂柳那一套,平日里瞎混,就爱找女人。家里收了四房姨娘,三房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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