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以为歹人偷袭,下手自然没有半分留情。只见一个女人惨白的脸在眼前,而且有点眼熟。不由怔了下,满眼狐疑地看着这女人衣着,好像就是今天出现在骆少腾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
“你放手,放手啊。”女人看起来是跋扈惯了,疼的声音都变了调,还在大呼小叫的。
余小西这才回神,放开她的手,目光盯着她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谁跟着你了,我来找少腾不行吗?”女人疼的五官都已经纠结在一起了,还蛮理直气壮。
余小西再次从她嘴里听到少腾两个字,而且她知道这是骆少腾住的地主,更加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糸亲密。既然是骆少腾的fēng_liú债,她也无意多管,推门欲进去,衣服却被她没受伤的手扯住,就听她跺脚喊:“喂,你把我打伤了,就想这么算了?”
如果可以选择,余小西还真不愿意理她,可是这会儿见她捂着红肿的腕子,手提包都掉到了地上,那副可怜相,叹了口气,还是陪她去了医院。
腕骨错位,可见余小西下手真挺重的。
坐在门诊外面,听着诊室里女人的惨叫声,以及骂声连连,她也觉得有点烦。这平白无故的,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事?正抚额想着,身前的光线就被人挡了。
“你是余小西吗?”她抬头,就见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余小西看着他们,还有点懵。就听其中一个人说:“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故意伤人。”
“什么?”余小西问,下意识地看了眼诊室。
正好那个被她伤了的张小姐被护士搀着走出来,迎上她的目光说:“没错,是我报的警。”
“张舒雅!”余小西简直不敢置信。
她也是帮她挂号的时候知道她的名字,既然是误会,而且这事也不能全怪自己,她怎么就报警了?讲不讲理?
“喊什么喊?你打伤了我,我还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了?”张舒雅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余小西的脸都气绿了。
张舒雅指着余小西对着警察说:“是她,就是她打伤我的。”
警察按照程序给两人做了笔录,张舒雅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去找骆少腾,在门口碰到余小西,然后她不问青红皂白对自己动手。
余小西虽然只出过几次庭,但是在律师所里做助理期间,也是见过不少这样血口喷人的人的,倒也不稀奇,不辩解,只强调自己是受到袭击才出手自卫,要求警方调取小区的监控。
两人僵持不下,警方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抓人,一个在张舒雅不依不饶下留在医院看着余小西,另一个便去调公寓的监控录像。
张舒雅进了病房,躺在床上单手玩着手机。门被人推开,抬眼就见余小西走进来。余小西不属于特别强势的女孩子,可是此时她的小脸绷的紧紧的,有点莫名的阴沉感,张舒雅看到她的表情,一下子就想到她动手把自己的腕骨弄错位的一幕。
“你要干嘛?”她抖着声音,有些畏惧又戒备地问走近的余小西。
余小西坐下来,看着她问:“怕什么?警都报了,我还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把你的手再废一次?”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听在张舒雅耳里,这到底跟威胁有什么区别啊。
张舒雅心里怕的要命,面上却在逞强:“我告诉你,我爸可是市委的人,量你也不敢。”
“哦,市委啊。”怪不得她这么器张。不过如果张舒雅不说,她还以为她就是个骆少腾包养的女人呢。
因为虽然她长得漂亮,身材不错,但除了趾高气扬外,根本看不到长了半点脑子。
“怕了吧?”张舒雅下巴微扬,面上得意。
余小西站起来,朝她靠近了下,手握住她缠了绑带的手,吓得张舒雅的脸立马变了样。
“你要干嘛?”她发抖着声音问。
“我想再听一次你骨头里发出的那声咔嚓声,你说好不好?”她的声音很轻,一副商量的口吻。
张舒雅却被她吓的脸一下子变的惨白,唇都抖起来,这时很不巧的病房门又被人推开,骆少腾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蹙眉:“怎么回事?”
余小西的手还没有从张舒雅受伤的手挪开,她本来也没有用力,只是轻轻触着,更没有打算做什么,所以神色之间不曾有半分慌乱。
耳边却突然听到哇地一声,转头时,张舒雅已经抽回自己的手。并光着脚下床,一溜烟地扑进骆少腾的怀里,揪着她的衬衫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还告状:“少腾,你可来了,你再晚来一步,她……她……”最后畏惧地看着余小西,抽抽搭搭的说不出来,只把伤手递到他面前。
正因为说不出来,那模样才更加委屈,尤其是骆少腾刚进门时看到那一幕。
余小西觉得这女人不去演戏真是糟蹋了,蹙眉,抬眼就迎上骆少腾的目光。他任那个女人在他胸前哭着,也不见安慰,反而挑眉看着她,像在问她怎么回事?
余小西没有解释,是因为没必要,也不在乎他误不误会的。因为就连警察都不相信,她不觉得跟张舒雅亲近的他就能相信自己。
这时骆少腾身后进来一对中年夫妇,看到扑在骆少腾身上的女儿。中年夫人迟疑了下,却还是任由女人靠在骆少腾身上,上前,只目光紧张地在她身上扫过,问:“怎么了,伤到哪了?”话音未落,目光定在女儿受伤的手上,因为那抹白色太过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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