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唔唔唔。”
花花合着嘴巴嚼嚼嚼,然后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随着花花把柳海生咬死吃掉之后,一股浓黑如沥青的东西从花花的牙齿缝隙里流了出来。
郑樨就看着那沥青一样的东西蠕动着蠕动着扭成了一个人形。
“你找死!”
“啊哈,我说难怪了。”郑樨侧头看着眼前这张和柳海生相貌完全不一样的面孔,毫不意外又看到了熟人。炼大陆的熟人们集体夺舍到这里来了?还是并不仅仅是熟人也来了……
郑樨有种直觉她会遇到更多奇异的事情发生。
“刑道友,多日不见,可还好?”郑樨收起脑中的猜想,继续看着眼前这个熟人。
“你到底是谁!”郑樨口中的刑道友顶着一张青色的脸扭曲着。
“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天吧。”郑樨突然拿出一个酒葫芦来,将刑道友的魂魄收了进去。
“哇哇哇,好恶心好恶心哦。他从花花嘴巴里流出来了。”花花晃动着巨大的花苞脑袋,如果此时有牙刷的话,花花肯定已经抓着牙刷和牙膏刷牙了。
“花花吃吃。”
窝在购物袋里的小蛋蛋终于迫不及待地伸出两条小触手对花花摸摸又摸摸,把花花身上缠着的垢气全都舔干净了。
“蛋蛋对花花好好惹。花花干净了。”花花变回小男孩的模样抱着蛋蛋,蛋蛋的小触手也缠俩好得让郑樨有点儿眼疼。因为花花又裸.奔了。
“花花穿衣服。”
在花花穿好衣服之后,郑樨牵上花花又继续回家去。
在郑樨拐出了巷子之后,身后的结界就自动消散了。
回到家的时候刚刚好吃午饭,花花直接仗着自身钻土的能力遛了进去,只剩下郑樨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回家。
“樨樨去哪了?怎么给鹃鹃买这么多衣服呀。”
“小孩子长得快啊,买衣服要买合身的。”郑樨很自然地将专门买给小表妹的衣服袋子交给舅妈,然后剩余的就提进自己房间里去了。
“你这可会把鹃鹃宠坏的。”舅妈摇摇头笑了。当了几十年穷人,舅妈还没太习惯生活水平骤然上升。
“谁也不是天生要当穷人呀。既然有条件让鹃鹃读更好的学校,以后找更好的工作,那就让鹃鹃好好念书才是。”郑樨明白舅妈的纠结,所以直接把话题引到小表妹的教育身上。
舅舅和舅妈还住在寨子里,寨子里的小孩要上学就必须得天都没亮出门,走上两个小时的山路下,要念初中还得去镇上,那是又要好几小时的路程。
因为家庭经济局限,大表哥就只念到小学毕业然后回寨子跟着爷爷爸爸学木工,小表妹今年才七岁,也走了一年的山路。
如果舅舅舅妈一家在妈妈生完二宝之后又回寨子去的话,小表妹估计还得走大表哥念完小学之后就没有书念的老路。
“唉呀,红英,我可说不过你这宝贝闺女。大道理一套套的。”舅妈扭头就找杜红英说嘴去了。
“别说是说得过她了,回头她能干出在镇上先把房子铺面都给买了的事了。先斩后奏的事干得还少嘛。”杜红英摸着大肚子说笑,结果一个不小心就真说中了,看见郑樨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她的眼睛微微睁大。
“你别说还真又买房子了?钱不是都在我这儿嘛,哪里来的钱买房子。”
“零花钱还是有点的。”郑樨挠挠脸颊,可没告诉她妈妈刚刚又得了二十八万呢。
“我就想着嘛,外公外婆在老家生活习惯了,也不想搬来首都,那就在乡里和镇上都买个房子呗,也方便鹃鹃念小学初中嘛。这山路这么黑,要万一鹃鹃又像舅妈那样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办哟。”
郑樨舅妈体虚的病就是在送大表哥上小学的时候不小心摔的,滚下了山崖差点儿摔死,若不是半山上被树枝拦了一下,这人可真的就要没了。
因为这一次摔跤,舅妈落下了病根,养了好久才养回来。大表哥内疚在心,念完小学就没再折腾家里去念初中了,回寨子跟其他不念书的人一样折腾木工。
如无意外的话,大表哥也会娶山里的姑娘然后生几个孩子继续当一个山民。直至因为表妹郑樨高考而来到大城市,因为这个契机重新点燃了他的斗志,然后跟蔡叔走了去学手艺,想尽全力拼搏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你呀就少想那么多。樨樨说得对,就算不留在首都,那也要搬到镇上去呀。树挪死人挪活,我们家以前那么苦,现在还不是熬过来了。”杜红英倒是挺满意郑樨这次的先斩后奏。
爹妈已经明确说了不会留在首都,他们在老家生活了几十年了,土都埋到脖子上,死都要落叶归根。再说老家那儿有爹妈的老邻居,来首都旅游两三个月可以,住到死那就难免会想念老家,死得冷清。杜红英不好强留父母在身边照顾二宝,这是不孝。
现在闺女倒厉害了,乡里买了房,镇上也买了房,让爹妈爱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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