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村环富庄,小镇绕大城,不成文的规定无论在哪个时代背景下都能照葫芦画瓢,南方十万兽人,战事一开就首当其冲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发展到什么繁华的程度,再加上这些年外圈动荡没有整治,四十八城绝大部分都是贫瘠小城,余下的一小部分也有富饶,但原因也离不开东征年间亡命一赌留下的达官地主,只是说是富饶,也不过是明面上说起来好听而已,城中十之**的钱财所有权还是掌握在当地达官地主上,经过这几年,有钱的越来越有钱,穷的越来越穷,在外圈这片被最高议院弃之五年的土地上,原先还想着家里出个英雄做着封侯加爵梦的平民们在当地势力的压榨胁迫下一年不如一年,到现在甚至连梦都不敢去做,卖身成为富家奴隶已是常态,运气好的或许能遇到个好主子,过一段衣食无忧的日子,运气差的,遇到几个有着病态癖好的主子,便会被折磨得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奴隶契上写的很清楚嘛,从你成为奴隶的那一刻起命就已经不是你的了,想死?先把买你的钱还给我再说。
陨星有平易近人的原四王格古,克劳有原冰皇麾下仁道军师史塔克,却不是每个外圈城市都有这么好的命遇到个有良知的城主大人。
比如德尔巴就不是。
主宰德尔巴一切的布里特家族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地主出生的家主布里特加森年过五十,生得一副骨瘦如柴样早早秃了顶,爱金银更爱花季少女,东征年间当地世袭贵族往内圈迁移,布里特一家因此崛起,再加上这些年圣域迟迟没有管制外圈,便借着布里特在德尔巴的威望和钱财顺势成为了城主,最初刚成为城主时还有所收敛,只是当切身体验到权利所带来的快感后逐日随着他压抑不住的喜好变得病态了起来,而与他结发二十多年的妻子则是痴迷珠宝首饰,对加森民怨冲天的举动不管不顾,整天躺在那间据说满是首饰铺成的床上喝酒唱歌。
一个病态少女控加一个重度珠宝控。
这种组合掌控下的德尔巴会有什么好景色?
前几日只身出城便轻易解决城外山林里稀有黑皇虎的年轻少校坐在饭馆两楼栏边,听着楼中流言四起的佣兵市民言论喝酒看街,桌上放着装有牛肉水果的银制器皿,对桌坐着的仍然是那位负责在德尔巴接应他的士兵。
换了身干净衣装的龙也自然没有被佣兵们认出他就是前几日那位在酒馆中身穿军装的年轻男子,平平衣装下就算再面容俊秀,也不会入满是大老爷们的佣兵眼,这时候随意的靠在栏边,能听到更多的还是关于黑皇虎在前几天暴雨后忽然消失不见的话题,对此德尔巴城中流言大多可以归为两点,一是黑皇虎忽然选择离去,二则是黑皇虎已经在那场暴雨中被人悄悄击杀,剥下了一身麟甲后将残骸毁尸灭迹,对于这两种说话,绝大部分自认阅历颇深的佣兵趋向于后者,毕竟如此大的魔兽不可能走的无迹可寻,再者说了,一场暴雨里能掩埋的真相太多了,要恨也只能恨当初没有直接选择去组队讨伐,那可是一只活生生的黑皇虎啊,天知道那身麟甲到底能值多少钱!
说到这里,抱怨声就开始传出来了。
“所以说大型魔兽什么的都没什么吊用,一场暴雨就被人给偷偷灭了,他娘的,要不是你们这几个怂货说让别人先去探探底,会是这结果吗!真尼玛的晦气,害的劳资白白跑了一趟德尔巴。”
“要不是那黑皇虎的传闻说的那么骇人,我能让你稳着点来?万一那玩意真的如传闻中一样,那我们几个不就倒大霉了?鬼知道那玩意中看不中用,白长那么大,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给人灭了!”
“这话说不准,黑皇虎究竟是跑了还是给人灭了没人知道,不过我倒是听说城外林里有一块明显有过打斗痕迹的地方,说是百米之内的树木都断了,还有一些血迹,就是不知道是谁的,这几天很多人都在往那边跑,好像势要搞出个名堂来。“
“除去佣兵协会给的积分和报酬,这几天城中黑市里好像还有人报价两千金求购黑皇虎麟甲,谁愿意就这样随便割掉这块到嘴边的大肉?“
“贵贵,两千金?“
“两千金。“
三名同桌而论的佣兵说到这里后声音便神神叨叨的轻了下去,给人的感觉好似在说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距他们桌子不远的龙也对这群在话题中省略了黑皇虎麟甲坚韧的佣兵,回头有意无意的瞥了眼,熟知事情真相的同桌男子眼含轻蔑的朝他们看了眼,同时低声嗤笑道,“得亏他们没去讨伐黑皇虎,否则就凭他们几个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举着酒器的龙也随意回道,“佣兵嘛。“
一直驻守在德尔巴的克里抬起头,问道:“不过我比较担心那三个被你救下的年轻佣兵,他们不会把这件事给说出去吧?”
龙也微微一怔,脑中很快就浮现出了三天前那个在雨幕中言行举止给自己深刻印象的黑衣少年,同时也想起了那只怀有身孕的黑皇虎,回来后私下去黑市里打听过消息才知道孕期中的黑皇虎会性情大变,虽然这年头杀一只魔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不知为什么,一回想起那个佣兵少年的淡漠眼神,就觉得浑身怪怪的。
不过既然他已经得到了黑皇虎的幼崽,想必应该不会自找麻烦才是。
晃神间,这些思绪从脑中一掠而过,再次抬起头已是另一幅表情,他正视着对桌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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