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与不好,与我无关。”
……好一个与他无关。
这男人对她还是像以前一样, 半分情面也不留。
符静脸色撑不住似的白了白,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拉下脸面追过的就这么一个人,被这样毫不留情冷待过的也就这么一个人,要是周湛一直单着也就算了,可他偏偏又找了个小女朋友,她自问身世学历样样不差,不就是——
“她不就是比我漂亮一点吗?”
方轻轻听到这可就不乐意了。
洗手间原就离包厢不远, 周湛又送了她几步,她还半隐在门口,视角所限,周湛和符静都看不到她,但这段对话,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位符静小姐说得好像她除了漂亮之外,就一点儿优点都没有了似的。
“符小姐,您说的不太对啊,除了漂亮之外,我还比您年轻很多呢。”
符静话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即便没被人看上,她也不想摆姿态摆得太低,方才只是一时气不过才将那句话脱口而出,却没想到让方轻轻听了个正着。
她不由回过头去。
小姑娘穿着条同系列的连衣裙,裙摆微蓬,腰线收得很细,不盈一握似的,一双长腿又直又细,黑色面料将她皮肤衬得瓷白细腻,像是无暇的白玉一般,此刻正半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看她,五官精致得很难挑出缺点,满脸都是青春逼人的胶原蛋白。
符静心头一梗,一时竟完全找不到话来反驳。
方轻轻从不爱拿年龄当攻击手段,她身边不同年龄段的女性很多,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不同的美,但这位符小姐先在言语方面不尊重她,她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
周湛对符静态度相当明显,方轻轻也懒得再多作纠缠,迤迤然走过去,亲亲热热挽住男人的手,掐着嗓子撒娇:“湛哥哥,人家困了,想回去睡觉。”
方轻轻要走红毯,仪态自然是练过的,平素虽不这么矫揉造作地讲话,但毕竟是莫文柏亲自教过的演员,娇滴滴的作态拿捏得非常精准。
符静脸色瞬间更白了。
周湛刚喝了酒,此刻明知这丫头是故意气人的,心头还是不可抑制地酥了一瞬,也不再多瞧符静一眼,揽住旁边小姑娘的腰:“走吧。”
包间外面有电梯直通楼下客户,不需要再经过外面大堂,方轻轻挽着周湛手臂走向电梯时,仍能感觉到身后有道视线定在自己背上,不由又蹭得更近几分,宣示主权的意思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
然后她明显感觉到男人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几分,鼻间能闻到几分明显的酒味。
方轻轻刚想问他一句,电梯随后又进了几位客人,她怕被认出,忙又缩进男人怀中。
回了房间,刚一进门,就被他不轻不重地推到了门板上。
周湛自从那次重伤后,就没再喝过酒,刚那瓶白酒度数很高,他喝得又急,多少有点影响,本来想早点回来,没想到中间杀出个符静,然后他家这小醋坛子又是软着声音撒娇,又是抱着他乱蹭。
男人气息有点浊,身上厚重酒味明显,声音压低了,带着点磁性的哑:“你刚才叫我什么?”
方轻轻眨眨眼。
难得真喝醉了?
屋里还没开灯,有点暗,男人眸子微亮,灼灼望着她。
方轻轻“湛哥哥”三个字都到了嘴边,忽又想起他刚在包厢中称她是家属。
周湛头有点晕,耐心也不如平时,见她不说话,又低声问了遍:“叫我什么?嗯?”
小姑娘抬着双软软的手臂环上来,小脑袋凑近,声音绵软,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声念了两个字。
周湛呼吸瞬间便重了好几分。
然后方轻轻第二天早上又成功地没起得来床——实践证明,半醉不醉的男人,真的不能随便招惹。
方轻轻没能起床,后面的行程自然只能往后推。
昨天所谓的森林公园不过是周湛随口找的托词,方轻轻虽然还没玩尽兴,但人家都不顾她这正牌女友在场,直接不经通知把周湛的追求者往她跟前带,她再大的兴致,也全被败得一干二净了。
全国又不是只他这一家射击场。
但贺鑫显然不想真的得罪周湛,早上又打了电话过来,好言好语问了几句,都被周湛不轻不重地挡了回去。
除开射击场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之外,后面几天的行程都意外地顺利,回来的时候已是八月初,正好赶上老秦总的生日宴。
他将养了大半年,爬山时所受的伤已痊愈得七七八八,这才有心思操心公司的事,然后就发现管理层大变了模样,短短几个月,自家儿子雷霆手段,该送走的绝不留情面,该敲打的也一点都不手软,老秦总既有种虎父无犬子的欣慰感,又怕这孩子锐气太过,得罪人太多,棒子既然已经打完,也该给给甜枣了,正好也趁着寿宴的热闹去去养病多时的晦气。
宴会地点定在秦家半山腰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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