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陶安安的手臂将她拉走,直到看着陶安安哪怕短跑也追不到河边的距离,才松了手,大家都气喘吁吁。
苏阮阮这才拿起书来,一眼,陶安安在看传播学概论。
“……”瑟瑟地将书还回去,苏阮阮脸色一红,“没事在河边呆着,出意外怎么办?”
“没有。”陶安安一手捧着书,另一手比划着给她解释,脸色很是凝重,“因为在河边遇到了吴思瑶,我觉得她的消息来源比较广,正好就让她帮忙打听打听那条河什么的,说是我要推一期公众号,她刚走,刚刚有只猫在我旁边,我就坐下来了,没有别的意思。”
“哦。”苏阮阮别过脸,“那我先走了。”
“不用担心的。”
“哦。”苏阮阮又扭过头来,“那河边很危险,那也不许去,以后都到别的地方说话。万一滑下去呢?”
“没事。”
“什么叫没事!你是不是有问题!我——”苏阮阮声音抬高八度,又陡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摆摆手,“不要这样让人担心啊!”
“……好。”
“西大桥和宋敏还吵架呢?”既然都打开了话茬,苏阮阮也就不急于去看彩排现场,反正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是在换衣服,灯光还在调整,晚几分钟也没有关系。
“宋敏早上不在,乔西路也不在。”
“……要是再吵起来你就到我家住。”
“别闹。”陶安安声音平和,苏阮阮陡然间觉得很是颓丧。陶安安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呢,自己在她面前就显得幼稚而浮夸,她倒是岿然不动,好像一座丰碑一样屹立——只有自己变得越来越容易被牵动情绪,她在乎陶安安,愈发暴露出自己的软弱来。
真是难为情,明明应该是高冷的形象啊,然后很有能力很帅气的样子,在陶安安面前就软得像布偶娃娃,可以被捏来捏去还笑呵呵的那种。
“我没有。”只好干巴巴地回应道。
“过来。”陶安安轻唤,手上好像揽罗小鸡仔一样,手腕空抖,将苏阮阮牵过来。
“我还要去看她们彩排。”苏阮阮别过脸。
“那你去吧。”竟然一点都不留,陶安安原本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
“好。”
可能人一生就是要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来纪念活了这一生不虚此行。
苏阮阮坐在第一排,拿着可能是整个陆岛大学声音最响的麦呼风唤雨,灯光暗一点啦暗一点,你们偏台了偏台了。
难得一次的活动可以交给新闻系来做,整个夏日联欢终于轮到了新闻系坐庄,而校学生会辅助,其实说白了就是系里掏钱,学生会的人来做,仅此而已。而今年校学生会拉赞助的外联部似乎没有系里的外联部厉害一些,所以显得校学生会没有什么存在感。
但是存在还是有的,校学生会的主席也是一个女孩子,她只露了个面就走了,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她去做。夏日联欢会是整个学校的大活动,自由市集周,戏剧节,水上运动会,以及社团文化节都是夏日联欢的内容,自由市集周很快就要到来,戏剧节也即将开幕,剩下的是水上运动会,整个活动有条不紊地展开,苏阮阮抽身出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她准备给陶安安打个电话回家,然后明天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周末。她才理了理自己额际的头发,将头发统统推到后面去,露出额头来,她拍拍额头,意识到确实是有一颗痘痘,颓丧地将头发散开,抖三抖。
抖落这一瞬间她抬眼看见了校长办公室的窗口。
校长办公室在一个叫什么楼的办公楼的一楼,校长喜欢那里,据说从那里探出头去,可以嗅到丁香馥郁的香气,可以看到学校的假山和潺潺的小溪,地形也比较开阔,阳光细碎地钻入办公室里,那是整个学校最好的办公场所。
这是校长自己说的。
但是校长办公室破得叮当响,几把椅子几张长桌就凑成一间办公室,一个大书架,里面塞了书和文件,中间有布帘子作为隔间,隔间里面是一张单人床,露出寒酸的三条腿来,另一条腿是木头撑起来的,垫床脚的是两块红砖。
这办公楼在学校里也是元老级别的楼,甚至很久都没有翻新,只有专家来视察的时候会给它涂上一层漆,就好像是赵树理在《小二黑结婚》里面写,驴粪蛋儿上面涂了一层霜。
盖着脂粉让它显得不是那么破,但这也是建校以来留下的唯一一幢建筑物,古老得让大家都得叫它爷爷。
因此,窗子也不是那么牢靠,有时候校长会拿根筷子别住窗户,不让它随风打开,让丁香枝探进窗户来。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谁知道校长就真的一股文人做派,这么穷酸,这个办公室哪怕大敞开门,贼进来也会施舍一点钱再走的。
苏阮阮站在窗子下面,抬腿迈上窗台,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真的!是,轻松向!
端午节更文有奖的活动,日更一万,连更五天……(捂着肾)看看我能不能码出来……
☆、第3er39一根筷子
校长的窗户还是老式的那种,两扇对开,在上面贴个窗花都毫不违和,窗棂间能透过几十年的风,尘埃落下,吱吱呀呀,晃悠得苏阮阮心慌。
她借着微弱的灯光向里面看去,果然,校长又拿筷子别住了窗户,而偏偏好死不死,她就在校长办公桌上看见了一个大文件夹,做钥匙包那样,挂着一排钥匙。
档案室的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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