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透明人。
炉灶里有了火,屋子里就渐渐的热了起来,好在这也将近八月,白天的气温热,却也不像六月那般酷热,自然晚上时,气温也就低了不少。
这一走神,再听到水咕噜咕噜的翻滚着,水都已经烧好了。
擦洗好了脸,和梁诺静坐在小板凳上泡着脚,周季可是舒服极了。
歪侧着身子,懒懒的靠着梁诺,梁诺她也就不动,真是个超级合适的靠枕啊。
起码,周季是这样美好的想着。
“阿季,很累吗?”
“恩,累,阿娘不能下床干活,所以,我要去准备很多的事,不过阿爹也好累”周季,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回着。
手被轻轻的握住,看梁诺看着自己的手,好奇的凑过来,问“看什么?”
梁诺扬起嘴角,伸手轻捏了下周季脸颊,说“阿季,廋了好多。”
周季憋屈的揉了下脸,虽然梁诺的力气一点也不疼人。
心里还在琢磨要不要戏弄下梁诺。一旁梁诺拿起帕子,握着周季的小腿,说“水凉了。”
就这样被当住小孩的周季尴尬的不得了,毕竟心里年龄加起来也得有二十来岁,可被比自己的人,擦脚,真是,。
好吧,周季想不到其它的词来形容,只好,默默的转过头,说了声“谢谢”
收拾好后,周季站在厨房门边,等着梁诺,梁诺却开口说“阿季你先回去去吧。”
“额?没关系,我等你一下”周季望着黑糊糊的四周回着。
可梁诺却有些为难的说“这,我还要洗澡,阿季先回里屋吧。”
好吧,周季觉得自己在收在这,就有种偷窥别人的隐私了,只好点头,应着“那好,我进屋里去了。”
掀开门帘时,厨房的门被合上了,周季,看着这空荡荡的四周,才想起这屋子已经有大半年没住过人,真是想起来,还是有点小怕,不过既然梁诺能住,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进了里屋,周季脱了鞋,撒着脚丫,盘坐在床上,抱着裹成一团被褥,望着那不断摇晃的油灯,周围还有那时不时晃动的飞蛾。
相当的忐忑不安。
脑子一乱,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飞进来,更何况以前还热衷于看悬疑恐怖小说的周季同学。
胡乱的念叨着,终于救世主出现了。
梁诺披着外套进来了,手里端着一壶水,放置在一旁小矮凳上,这才坐上床,看着周季,竟笑了。
“阿季,是怕了?”说着
周季没回,接过梁诺递来的水杯,还想到是温热的。
对于夏天喝热水这种解渴的方式,周季是习惯不来。
周季喝了几口,就放下,梁诺倒是喝了整整的一杯。
熄了灯,周季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结实的被褥,心塞,可梁诺好像就一点都不怕热。
只好蹬着腿,把被褥掀开小角,凉快凉快,舒服不过一会,就被察觉,梁诺声音有点低。
“怎么,越大就越发的调皮了呢,阿季。”梁诺边说,还不忘将那周季挖掘的小角给填好。
欲哭无泪。
周季只好侧着身,看着梁诺,悄悄的把背后的被褥拉开,背后凉凉的,舒服多了。
却不想,被她一把的拉近,紧挨着她的的脖子,她伸过来的手臂像绳索一样,周季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她悠悠的说了句“阿季,别闹了。”
周季只好说着“可是这样,热死了,我会被煮熟的。”
“放心,阿季不会被煮熟的,就算煮熟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什么回答,这是冷笑话吗?
周季不甘心的埋着头,她的脖子离得很近,近到周季一抬头,就能咬一口,奈何这想法有点恶毒,只好打消。
心想,那我就等,梁诺总不会不睡吧。
没有时钟嘀嗒的声音,只好用那嘈杂的蝉鸣来代替了,虽然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缓缓的转动着身子,平躺着,望着漆黑的屋顶,周季转动着眼,无聊的四处望着。
直到一双微凉的手,覆盖在周季的眼上,耳边响起梁诺的声音,说着,
“哎,阿季乖一点,我现在有点不舒服,知道吗?”
周季静静的听着,点着头,手拿下她放在眼上的手,才发现她手里微淌着细密的冷汗。
不舒服,有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去看医生,额是去看大夫呢?
这想法一蹦出来,周季望着梁诺,猜想,哦,也许不是生病,而是到了人生必经之阶段,没办法。
逃不掉的厄运。
微抬着手触碰到她脸颊,凉凉的掺杂了汗渍,好像就连她的呼吸声也刻意压低了些。
“你在看什么?阿季”
周季被吓的一愣,才发现,自己已经冒出了大半个头,赶紧听话的缩回被窝,问着,
“是不是特别难受?”
“恩,有一点”梁诺回着。
“没事的,睡吧”被梁诺这一安慰,周季更是,应该挺严重的吧。
枕着她的肩,周季能很清楚的听到她的呼吸,像个树袋熊一样的,悄悄的移过去,挨近着些,伸手,抱着她。
她困惑的转过头,问“怎么,突然这样了?”
周季闷在被窝里,本想当作没听到算了,想想,还是回了“恩,就把我当作被子,就好了。”
周季伸手环抱住她,梁诺手握住了周季的手,回着“恩,这是挺暖和的一床被褥。”
这一下的安静,周季也没继续装下去,睁眼,才发现,梁诺也还没睡。
“阿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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