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论林逸有没有女朋友,她都不想坐这个座位了,虽然现在她对韩泽深也抱着远离的态度,但是好在他比较安静。
“系上安全带。”
余梁浅系上安全带,看手机。
路上林逸倒是没再说些贫嘴的话,一板正经的跟韩泽深讨论这个地方的发展前景,以及一些余梁浅听不太懂的专业性知识。
涉及经济学的东西,韩泽深会问她学没学过这门课。
余梁浅靠点头或者摇头示意,然后低下头看手机,车厢里就又回想起敲键盘的声音,有时候有些急,有时候半天没有声音。
热浪般的风夹带的海腥味早烈日下一阵一阵涌来。
林逸甩上车门,对着后视镜理一下自己的发型,手搭着凉棚巡视一圈,“老韩,这片仓库看起来顺眼不少啊。”
余梁浅也搭着凉棚,四处寻找着阴凉地。
“嗯。”韩泽深把一把雨伞递过去,“没有遮阳伞,拿这把雨伞将就一下。”
“没那么矫情。”余梁浅朝着一条有几颗小树的道走去。
“小韩哥,我怕晒。”林逸矫揉造作的捏着嗓子说话。
“滚!”手里握着雨伞,跟上去。
到第一座仓库,韩泽深和林逸的衣服都湿透了,余梁浅只是热的脸色发红,她一直都这样,没有过大汗淋漓的时候。
“幸亏这里面又空调,这破天简直是要热死人了!”林逸抱怨着。
“有纸巾么?”韩泽深的头偏向右边。
余梁浅拿手扇风,“我么?”
韩泽深呵了一声,“见过出门带纸巾的男生?”
一阵风从仓库的大门吹进来,她闻到了他身上汗液的味道,是他常用的一款沐浴液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觉。
林逸也伸手要。
余梁浅想反驳说当然见过了,但是热的实在不想说话,从包里掏出一包用掉一半的纸巾交到林逸的手中。
林逸朝着韩泽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韩哥,你腿好了么?”丛年开着一辆叉车,从一堆高十几米的货物后面出现。
韩泽深朝他招招手,对着右手边的人介绍道,“这是丛年,仓库一组的小班长。”
“小从哥哥,我们好久不见了。”余梁浅露齿而笑。
丛年从车上跳下来,“小浅,怎么来这里了?不嫌热啊。”说着翘着一根手指敲余梁浅的头,“这是放假了?怎么也不见你回你舅舅家玩了呢?”
“你竟然可以操作这种大家伙,好棒啊!”
这种客气的赞扬话,在韩泽深听来完全是崇拜,沉着声问道,“什么关系?”
“她妈妈是我们那边的人,小时候经常去我家过家家,非要当我的新娘。”丛年说完哈哈大笑,“现在倒是看不上我了吧。”
余梁浅被揭了黑历史,不满的噘嘴,“我要跟我姨告状!”
“切。”丛年转向韩泽深,“韩哥你怎么跟我小浅一起?”
韩泽深将擦完汗的纸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住她家,她的房间。”
“至于么?”林逸插嘴。
韩泽深借过丛年的手套,扫码器,跳上了车,灵活自如的操纵这辆叉车,升到十几米停住,选上待出库的货物,快速降下,挂挡前进,360度转弯。
完全是在耍帅。
“他的脚可以了么?”余梁浅小声的问林逸。
丛年也担心。
林逸望着坐在车上神情严肃的人,“好着呢,不用瞎担心。”
仓库里轰隆轰隆的声音有点吵,而且空气也不是很好,余梁浅就说要自己出去转转。丛年嘱咐她别乱跑,直着走出去,会看到一个木制的小亭子,那里比较凉快些,还有一个秋千。
林逸则和丛年站在原地说着现在仓库的物流效率,从验收入库到出库那些地方还需要改善。
余梁浅闭着眼睛轻轻的荡秋千乘凉。
好久没荡过秋千了,小时候总是求着爷爷让他在门口的那两颗几十年的老杨树上栓一根粗尼龙绳,然后垫上一块木板,就这样她可以一个人玩一下午,还得跟其他路过的人炫耀一下。
爷爷去世很久了,久到她都忘记他的模样了,只记得爷爷很瘦,很高,现在连门前的那两颗树都没有了。
总是有很多需要珍惜的东西在长大了以后才知道那是需要珍惜的东西。
秋千忽然被人送到高处。
余梁浅惊醒,紧张的抓着绳子,她的小短腿踩到地时立马回头看是谁。
“韩泽深你多大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万一我没抓紧呢?”余梁浅现在的手都是颤抖的。
“我不会让你摔着。”韩泽深笔挺的站在那里。
“你说不会就不会?也是反正摔的也不是你!”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跑出来。
韩泽深抽出纸巾袋子里最后一张纸巾递上去,“胆子怎么就一直练不大呢?什么都怕的要命,小时候不是上天入地的作么?”
余梁浅不想接,心里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点事就能吓哭,小时候从上面摔下来,摔掉一颗牙齿都没事,下一次还是缠着爷爷给她做秋千。
“要你管!”一张纸巾糊到脸上,“嗯,你干嘛。”
“擦眼泪。”动作笨拙,声音不软。
“不用你!”
“要不让你丛年哥哥来给你擦?”韩泽深一只手控制住她乱动的两只手,“擦好了就放开你,别乱动!”
余梁浅更是觉得委屈,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他以为他是谁啊?但是她一句话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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