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罢了。”漳夕拉着林锦走到东面的墙边,指给她看了墙上的夜明珠,这些珠子极小极亮,一个挨一个密密麻麻嵌在墙壁的缝隙里,朦朦胧胧的白光让人模糊了界线,几乎以为天地无限地延伸着。
漳夕记得自己一开始原本只是想找几颗大一点的珠子,后来却在东海滨发现了这些珠子,一个一个地嵌上去用了她几乎半年的功夫,终于让这里明亮而自然地如同外面的世界。
林锦惊讶地看着那些珠子,想伸手去摸一摸,却被漳夕阻止了,漳夕笑道:“别管这些了,你不想去屋里看看吗?”
林锦点点头,刚进来的时候她就想要去里面看一看了。
走到门口时林锦往对面看了看,爸爸好像一直靠在门边,像是在偷偷看着她们,林锦飞快地推开门跑了进去,漳夕跟在她身后有些茫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林锦招手让她赶紧进去,漳夕依言走了进去,然后关好了门。
林锦趴在门边偷偷往外看着,爸爸他真的在看到她们离开后就出去了,而且看样子还是很想去看那个长得很像妈妈的人。
林锦回头问漳夕,“有什么办法能把我爸爸送出去吗?”
漳夕愣了一下,“为什么是送你爸爸走?你不走吗?”
“当然要走,但是不是一直人有跟着我们吗?这里太危险了,不能让他留在这儿。”
漳夕还是问:“那你呢,你不走吗?”
林锦说:“我跟你一起走啊。”
漳夕听到这个回答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沮丧,其实她有一点儿想听林锦说她会陪她一起呆在这里的,虽然她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漳夕答应了,这是她修的墓,她自然知道所有的通道和出口。安峤已经跟着她们来了这里,现在外面要比古墓安全。
林暮海趁着林锦她们不在,又把那个棺材刨了出来,用尽力气想要带女人离开,却被漳夕用法术弄晕了过去,林锦以为是用了什么药,有点儿担心,问道:“这样没问题吧,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漳夕笑道,“不会的,不会有什么事。”
林锦摸了摸爸爸的额头,探了他的呼吸,一切都没有异样,才说了声好,然后漳夕就带他出了石门,叮嘱林锦呆在这里直到她回来。
漳夕出去以后,林锦就一直坐在刚才她们进去过的那间屋子里,她原本没有注意,坐下来静静地看才发现墙上挂了很多幅画,画上都是同一个女子,鹅黄色襦裙,或站或立,或嗔或笑,仿佛活了一样,每一个动作神态都无比清晰而详细地呈现在纸上。本来应该是一幅美好的画面,但是林锦坐在屋子中央看着这些画上的人都仿佛一直在盯着她看,让人毛骨悚然。
林锦实在坐不住了,夺门而出,桃花树下凌乱的棺材还躺在地上,林锦一眼看到了棺里的人,好像就是刚才画上的女子,顿时背后起了凉意。整个院子里仿佛都是在盯着她看的眼睛,退无可退,藏无可藏。
林锦跑到了之前爸爸待过的那间屋子里,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整间屋子都是一片冰天雪地,桌椅都被冻在了原地,满室的严寒气息迎面而来。林锦咬着牙走了进去,使劲搓了搓手捂在脸上让自己保持温度。
桌子上散落着几张纸,林锦拿起来看了看,她原本以为这是爸爸在思念妈妈的时候写的,他从前就喜欢写这些,但是她仔细看了却发现上面或凌乱或整齐的写着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字字力入纸背,林锦看着忽然有些心惊,这并不是爸爸的字迹。
她正想着,石门外忽然传来大力地撞击声,漳夕是不会这样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在墓外跟着她们的人,虽然漳夕不说但是不代表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林锦赶紧从门后拿了一根粗树枝躲在了门后,不知道为什么,这里随处都是这样的树枝。
但是还是晚了,在她躲到门后前,一阵疾风袭来,直接顶开了门,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让林锦几乎喘不过气,随之而来的还有耳边的尖锐笑声,林锦脑子里一片昏沉,最后还是没支撑住昏过去了。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在墓里了,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周围都是高挽发髻,一身古装。
几个小孩子嬉笑着跑来跑去,手里握着几枝桃花,稚嫩的童音唱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花枝从她身边擦过,林锦低头一看,自己一身鹅黄襦裙,臂上垮着一个竹篮,篮里是几枝桃花。
她茫然地向前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街上的人喧闹着,沸腾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林锦拉住了一个正要往南边跑的人,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都往那边跑?”
那人着急着去看热闹,边从林锦手里扯着自己的衣袖边说:“你这瞎子有什么好问的,问了你也看不见,别碍别人的事。”
林锦被扯得一个踉跄,瞎子?什么瞎子?是在说她吗?
林锦跟着人群往南走去,看到南边搭了一个法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在台上拿着把剑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旁边十字架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身狼藉的人。
林锦凑近了想看清一点那人是谁,却被周围围观的人推来推去,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等到她感觉周围的人都散开了的时候,抬起头来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听到身边吵吵闹闹的声音。
“就是她在家里藏了一个妖怪!”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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