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来了!”
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喊“鬼子进村”。
“你个小兔崽子,谁准你回京城!”沈侯爷跑出来时手上提着一根长棍子。
沈琅立马躲在叶信芳身后,“叶状元邀请我一起返京,我盛情难缺!”
“是‘却’。”叶信芳纠正道,心中暗叹,姜云明跟沈琅一比,真的是十分出息了。
沈琅立马改口,理直气壮的向他父亲道:“盛情难却!”
沈侯爷在传胪大典上曾经见过叶信芳,故而识得,此时见果真是叶信芳,也是一惊:“叶状元,犬子所言可是当真?”
叶信芳能怎么办,当然是赶紧送神走,背着良心答道:“沈公子生性单纯,每每提及家中亲人,因思念痛哭不止,叶某见此心中不忍,便邀请他同行。”
沈侯爷恶狠狠的瞪了沈琅一眼,“叶状元,还要多谢你将犬子带回京城,沈某不胜感激,还请入内一叙。”
叶信芳刚想拒绝,就听见云板之声响起,一敲四响。
接着就听见门房上有人来报丧,“侯爷,平西王世子殁了。”
沈侯爷脸色大变,喃喃道:“国师的话……”
叶信芳曾经打听过平西王,这位战功卓绝的王爷,为京城人八卦最多的,不是他的战功,而是他被国师预言活不过二十的儿子。
据说,当初平西王找国师为自己的独子卜算,国师不过一眼就道:此子活不过双十,不必问前程。
平西王虽然愤怒,但却不敢公开表示怀疑国师,转而找了许多相师高僧之流,重新为世子卜算,除了国师之外,所有人卜算的都是富贵一生的运势。
而后没几年,平西王流落在外的次子被找了回来,似乎是因为多了一个儿子,心里多了一份底气。
而如今,云板四声,让沈侯爷又想起了那个跟随先帝半生,容颜不改,却在说完预言之后青丝变白发,七窍流血而死的国师。
“今天是几日?”沈侯爷问向身边人。
“侯爷,今日是三月二十。”身边人恭敬答道。
“竟然是真的……”沈侯爷喃喃自语。
“侯爷,叶某就先告退了。”事发突然,如沈侯爷这般的勋贵肯定有许多事要处理。
沈侯爷脸色凝重,没有再挽留,京中人只知道那个与平西王世子有关的预言,却不知道国师不止说了这一个预言。
“活不过二十,不必问前程”,沈侯爷心中一直思量着这句话,暗想着,这句预言曾经作为太后拿来救平西王世子的保命符,却被遗忘了他本就是一张催命符。
叶信芳出了侯府,只见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军士,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比往日里要多上许多。
回到家中之时,张氏等人还在归置行李,杨慧问了一声:“相公,我听见了云板声……”
杨慧明白四声的意义,三声添丁四声报丧,这满京城都笼罩在云板声中,也不知到底是死了什么大人物,但愿不要影响到叶信芳。
“平西王世子殁了。”叶信芳想着才在城门就见到此人,转眼之间,说没就没了。
“那不是……”杨慧想到了柳亦然,有些担忧的问道:“会不会牵扯到表哥?”
“不知道,我过几日去王府吊唁,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见到表哥。”叶信芳一想起来,就满是忧心忡忡。
第二日叶信芳先去翰林院销假,自来哪里都不缺少长舌人,无论男女,天生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叶信芳终于从同僚口中得知了平西王世子的死因。
“听说昨日里,王妃本不让世子出城打猎,世子却一意孤行,下午的时候世子返回京城,叶大人你也知道,咱们这位世子爷历来飞扬跋扈惯了,可不会给谁让道。”同僚王大人嘴巴跟播报机一般,说的又快又清楚。
“昨日,世子爷的坐骑至三里街的时候,一个老翁避让不及,眼看就要被他的‘赤影’践踏而过的时候!”
叶信芳见他眉飞色舞说得活灵活现,暗叹这人不去说相声真的可惜了。
“忘了跟你说,赤影就是世子爷的坐骑,那可是上等的汗血宝马啊,进贡给陛下的,被侄子仗着年纪小给截胡了,说起这事,你说陛下心中估计也很气吧,不过世子爷殁了,这马估计就要回到陛下手里了。”
“咳咳,老翁。”叶信芳提醒已经歪楼的王大人。
大嘴巴王大人继续说道:“说起那老翁,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就要丧生马蹄之下,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男子身如残影,在马下救人之余,这位侠客似乎是想教训一下世子爷,随手掷出折扇打在马脖子上!”
正在紧张刺激的时刻,王大人戛然而止,叶信芳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别的长官到来,他只见这位王大人眼睛眨了眨。
叶信芳瞬间会意,问道:“然后呢?”
有些人就跟强迫症一样,别人不答一句,自己就说不下去了一样。
王大人衣袖一甩,做出一副说书先生的姿态,“折扇打在马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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