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时,她娘也才起身。
花桂上前,直扶着她:“再吃点东西吧,怎么就吃了这点。”
徐回回眸瞥着赵澜之:“看见他就不想吃了。”
话音才落,人已经站了起来,虽然脸色还不大好看,但是理智还在:“我走我走,你多吃点,别饿着我们珍珠。”
话虽然这么说,拂袖时也带着火气,徐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拦住了他:“爹,你干什么去?这是跟谁生气了,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赵澜之只说没事,绕过她,快步出去了。
徐椀追也没追上,一回头,她娘手里的筷子也啪地摔了桌子上面,腾地站起来,也往出走,花桂直拉着她,不让她动气:“小姐小姐别气着,还怀着孩子呢,有什么事宽处想想,别跟姑爷一般见识,他头发长见识短的……”
也就赵澜之不在的时候,她才敢这么劝。
徐回摔了筷子,也不解气,一脚还踹翻了椅子,徐椀也赶紧过来了:“娘,别动怒别动怒,什么事气成这样,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我爹平时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个是怎么了,你们因为什么生气的呀!”
徐回见女儿也急,总算平缓了口气,让她坐下吃饭,自己带着花桂先出去了。
也不让她跟,不过知道她是去找亲爹了,徐椀也是多少放下心来了,她爹鲜少发脾气,什么事到了他面前,几乎是她娘说什么是什么。尤其这个时候,还身怀有孕,更不不能太闹腾,给花桂使了眼色,这就坐下了。
洪珠在旁给她布菜,一时间屋里只剩了她们主仆两个。
本来早起是想和爹娘亲近亲近的,不想他们两个还闹起脾气来了,她回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心中不快,眉头这就低了下来。
洪珠看着左右无人,也站了她的身边:“我早上过来,可听见两句,好像说是因为小姐你的婚事,也没太真切,不知道真假。”
徐椀手一顿,皱眉:“因为我的婚事?你听见什么了?”
洪珠弯腰,在她耳边低语:“好像听着是说,要给你许给谁的,两人因着这个吵嘴了,夫人向来说一不二,这次出了什么分歧,又引出什么旧事,我也不敢上前,就听见姑爷在院子里还抽了树。”
徐椀抚额:“我的婚事?怎么可能,我谁也不嫁,许给谁也白许。”
回到自己屋里,赵澜之果然已经躺倒在床了,他不等天亮就起来了,跑到后院竹林里将人家竹子放倒一片,这会又累又乏又气,随便蒙了被,连鞋都没脱。
徐回快步走过来,也是一脚踢了他的小腿上:“赵澜之,当着女儿的面,你发这通脾气给谁看的?”
男人一把掀开薄被,也是目光灼灼,一下坐了起来:“难道我女儿的亲事,我不能过问么,顾青城那样的人,才相处几时,他就敢大言不惭说什么中意我阿蛮,还要世人皆知,这样的人我不喜欢,我看阿蛮也不喜欢,你为何要应他婚事?”
三言两语怎么能讲得清楚,徐回耐着性子,也是看着他:“我已离开了徐家,可徐家也好,阿蛮也好,都需要一把撑得起天的大伞,顾青城既然有心,这样的婚事再好不过。”
花桂看着她们又吵将起来,连忙到门口去望风,这样的事可不能让阿蛮知道,出门紧关了房门,她这就站了门外。
赵澜之见自己妻子从利弊衡量女儿的婚事,自然更恼:“寻常百姓,要什么大伞,权贵世家的后宅院,进去了就是家养的猫儿,有什么自在可言。我并不觉得再好不好,阿蛮还小,婚事还有商量余地。”
徐回一手扶在床边木框上,也是轻笑:“你当我不知,你有中意的女婿人选了,是也不是?所以才这般恼怒?”
赵澜之的确是有中意的人选了,闻言也站了起来:“霍征有什么不妥当的,这小子机灵着呢,我们迟早要离开京城,再不问他们权贵之事,过寻常日子,能看在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轻待阿蛮,怎么不好了?”
短短这两个月时间,霍征又倒了几手,如今在京都已能算得上小得益,自从阿蛮去了东宫,他也常来家里走动,因为脾气秉性都相近,爷俩可谓是相见恨晚。
年纪相当,霍征话里话外也有求亲的意思,因为爹娘都不在身边,他将初见阿蛮时的欢喜都告诉了他,或许是那份恳切真打动了赵澜之,也或许在他身上,多少发现了自己的影子,他心疼那孩子,也中意他。
晚上突然听徐回说应了顾青城,自然恼怒。
这层恼怒,还不光是对女儿的婚事,也有无奈,有不甘,有各种情绪混杂其中,看着女人依旧英美的脸,一直存疑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在嗓子眼那翻腾。
徐回在他面前,向来强势惯了,哪里顾得上他的心:“哪里好了?油嘴滑舌,小小年纪竟知道投机取巧,连菩萨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他没什么不能干出来的,既无上等家世,也无人品,万万不妥。”
赵澜之的目光这就复杂起来了:“上等的家世,油嘴滑舌?你心里这样想,是不是看不起我,因我现在毫无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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