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想太多。”
“夫君你就放心吧,此事妾身自有分寸。”冯氏说罢,牵起了夏疏桐的小手。
夏疏桐乖顺地跟着冯氏走了,在走出花廊前,她又回头看了秋一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他在,一切事情都会顺利地往她期望的那个方向发展下去。
冯氏带着夏疏桐走后,廊下陷入了一片寂静。
半晌,夏知秋才道:“此事,还需查实。”毕竟仅凭两幅画像,不能就这么断定事实真相如何,如果到头来只是一场乌龙,那么到时伤害到的不仅是他们这些大人,对两个孩子的伤害也极大。
就在这时,叶氏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们去书房!书房那里也有一幅画,就当年你们爹出征前找画师画的!”
二十年前,老护国公出征前,曾请宫内画师为他们一家四口画过一幅画像,是在堂屋画的,他们夫妻二人坐在圈椅上,一双儿女乖顺地立在二人身侧。那个时候,秋君霖不过十岁,秋氏也正好六岁。只是后来,老护国公阵亡后,叶氏不忍睹物思人,便将那幅绘得栩栩如生的画像收藏了起来,十多年来都不曾打开过。
时至今日,这幅尘封了十几年的画卷终于又被人打了开来,看着画卷上年幼的秋氏,众人这才惊觉现在的夏疏桐竟与幼时的秋氏在面容上有着惊人的相似,若说先前他们对画骨的画像还有两分怀疑,那么在看过这幅多年前的画卷后,这两分怀疑已消散殆尽。
叶氏当场痛哭,捶着胸口道:“都怪我!如果当年我不将这画收起来,那该有多好!”后面她只要见到外孙女,就能发现外孙女与女儿幼时的酷似了,这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秋氏扑到夏知秋怀中,闷声痛哭,话都说不清了,“桐桐……真是我们的女儿……”
夏知秋满腔悲愤,眼眶发热,只能紧紧地拥住她,承诺道:“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叶氏顿时气得拍桌,“我的外孙女怎么可能会不小心抱错!定是有心人所为!当年那些奶娘婆子,一个个都抓起来盘查清楚!我倒要看看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叶氏发完话,又恸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外孙女!”
秋君霖忙去劝,“母亲,您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
叶氏道:“这是你堂堂护国公的亲外甥女啊!”
“母亲,这事我一定会与妹夫好好查实。”
“对对!抓到那人,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秋君霖一边好声劝慰,一边扶着叶氏在八仙椅上坐下。
秋君霖和夏知秋两个大男人好不容易将两个妇人哄好,待她们冷静下来后,二人商量着,将身边的亲信唤了进来,将这事说了,又细细询问了当年也在场的秋嬷嬷。
几个亲信听过,无一不悲愤,秋嬷嬷拭着泪回忆道:“当年我是守的白日,夜间是由华嬷嬷带着两个奶娘还有两个婆子看守着的,为了不吵到小姐们休息,那两个婆子是睡在外间。”
夏知秋道:“也就是说,夜间里间只有华嬷嬷同两个奶娘在?”
“我们长房的就三个人,二房那边也有两个人,我记得是……”秋嬷嬷仔细回忆了下,“那晚守夜的应该是龙嬷嬷跟夏婆子。”
“就是说,当晚在内间的是这五人了,换孩子的人,就是这五人当中的一个!”叶氏气愤道。
秋嬷嬷点了点头,给叶氏顺了顺背,道:“就算两边都有人出恭,可出恭都得轮流着去,屋内至少还会有三人同在。”
叶氏拍了拍秋嬷嬷的手,问女儿女婿道:“那你们两个说说,这事是五人中谁做的?”
秋氏说话间还有些鼻音,道:“华嬷嬷和龙嬷嬷我们是信得过的,夏婆子至今也还在府上,是个老实热心的人。我觉得,当是那两个奶娘做的。可是母亲你说,那两个奶娘同我们无冤无仇的,她们怎么能……”秋氏说到这,声音哽咽了起来。
叶氏道:“那就把那两个奶娘找回来,细细审问!不过,当晚是哪两个奶娘守的夜?”她记得四个奶娘,有两个是夏府他们自己请的;还有两个,一个是她送的,另一个是儿媳冯氏送的,都是找的信得过的、身家清白的奶娘,只是她们给出的待遇再好,也抵不过有心人的收买。
秋嬷嬷回道:“守夜的两个奶娘,一个是吕娘子,是府上请来的,前不久我还在城里见过她,是个好说话的;另有一个,是老夫人您请的,是老刘的儿媳。”老刘是他们护国公府的老管事了。
这么一听,叶氏有些发愁,这两个奶娘倒也不像是能被人收买的样子。
见母亲迟疑了,秋君霖提醒道:“还有两个嬷嬷和夏婆子,也得审问一下,不能错过。很快时候,都是我们觉得不可能的人作案。”
夏知秋点了点头,道:“华嬷嬷是我奶娘,我是信得过的,我回去找她问问话,看她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事;至于龙嬷嬷……她已经不在府上了,回乡下去了。”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秋一诺忽然开口,“怎么回乡下了?何时回的乡下?”
夏知秋一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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