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我这个准新娘也没什麽好忙的了,该准备的上次都准备好了,就等著枫四处发请帖召集朋友来湖吃海喝而已。由四面八方传来的贺词让我听得晕了头,三不五时邮差就来家里扔一包可媲美集装箱的贺礼。我觉得我起码拆了三十年份的礼物,就连平时抠门到不行的师傅也送来了一串据说吃了可以美容的葡萄(吃过之後我依旧是只姿色平庸的狐狸,再次证明传言的虚假x,坚决抗议虚假广告和夸大误传)。
在一个月的无聊等待後,我才突然想到这个婚礼可能还没人通知浩然同志,这已是临近大婚的头几天了。想想这笨和尚呆呆的笑,或许接受我要嫁人的消息一点也不难吧。抱著郊游的心态来到了化生寺,远远见到寺门紧闭。
问了守门的和尚,明白今天有人做法式,便塞了点银票算做参观费用。
进了寺门,围著化生绕了一圈,在通廊边找到了抱著经书依著廊柱的浩然。我悄悄凑近,见他双眼微闭状似假寐。本想大吼吓他一吓,却又停住了脚步。秋老虎的热度没能传到这廊下,微风徐徐,那些往日的欢笑没来由的浮上脑海。静静的看著他有些清秀的面容,心底忽的一紧,不知是疼是惜翻腾上来。他往日做过的笨事一一重演,还有那句永远让人放心不下的传音入密:“月月姐姐快来救我啊!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过往历历在目,心中有喜有悲。
就这麽不知站了多久,视线一直无法移开。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注目,他徐徐睁眼,抬眼看了看边上的我。视线交汇的瞬间似乎有什麽在浮动,不待我回过神,他却连招呼也不打的就闭上了眼。
我正欲发飙,却见到一颗泪珠急急的从他左边睫毛滑落,顺势滴入双手。沿著方向看下来,这才发现他经书未合,中间夹著一张红帖。
那款式我见过,是在家中的小几上,上面还有著枫亲手绘制的龙凤成祥。
抿了抿嘴,我低低的道了句:“对不起。”
久久他都没回音,我抬眼见到的是他仿佛沈睡的面庞。以为他已睡著了,可那张渐渐湿润的红帖出卖了事实。这是第一次看到男孩的眼泪,我觉得心好似被紧紧揪了起来。这个一直被我保护的男孩,今次却被我狠心伤害了。我留给他的不过三个字,但见他拧紧的浓眉我知道他不想要这三个字。可惜,他要的我却给不起。
心酸袭来,我狠心转身,伴著超度亡魂的诵经声离开了这个我曾心疼过的男孩。
回到家,看著奔走了一天的枫,终於我控制不住的抱著他开始放声大哭。不知所措的他却体贴的什麽也没问,只是轻轻的拍著我的後背。感受到他手心的热度,我哭到入梦。
半梦半醒中我庆幸著枫的不追问,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次我到底是为谁而哭。
我相信哭过之後一切都会好的。
不管是枫,还是我,抑或浩然,一切都会好的。
有时候,人需要的就是一个决定,无论对错。
幽月情梦(八)
终於到了我该大婚的前夜,在雪舞家留宿(不知道是谁说的婚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我那一大笔打轿费啊,心疼)。
晚饭後正当申时,我和雪舞月下赏花附庸风雅。听著她不断的反复述说她对婚姻的无上向往,以及无边的的羡慕之情,我无聊的四处张望著。一阵风吹来迷糊了我的眼,风停後树下站著一个白衣胜雪的人。我目光呆滞,想来可媲美恐怖片女主角的表情吓到了雪舞。她警惕的转身,在看到来人时松了口气,再来就知趣的找借口进了屋(说不定是回屋喝符水压惊)。
其实我一点都不感谢雪舞的知情识趣,因为这个人是我心头的那颗朱砂痣,还是急於用激光消灭掉的那种。
此时四下无人,白衣人慢慢移动了下脚步,就在我想喊“站住”的时候停了下来。隔著一张桌子的距离,我们四目相望,相顾无言。说实在的我觉得没什麽好说的,毕竟明天我就会嫁人了(错,是嫁仙了),千言万语都会成为过往云烟。即便有什麽值得言语的,也在这个英俊的书生消失的日子里被我故意遗忘了。可惜人并不是人人都懂得看脸色的,这不,当前就站了个没脸没皮的货色。
入秋的夜晚偏凉,这位名叫玉树临风的哥哥却还拿著扇子往我这晃。在冷场了将近半个时辰而我也快被他的扇子摇昏的时候,玉树帅哥幽幽的开了尊口:“月月,你爱他麽?”我愣了愣,原本以为他会问我些其他的,诸如爱不爱他恨不恨他什麽的。可他却问我爱不爱枫,这让我都准备好了的所有答案通通卡杂喉咙里。
算他狠,只一句就问得我哑口无言。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我对枫到底是什麽样的感情,到底能否称得上个爱字。切不说他没有我最贪恋的英俊外貌,就凭他古板迂腐的x子就够我嫌到火星去了。而且当时决定嫁给他也确实是全凭冲动脱口而出,加上不忍打扰他呼天抢地的喜悦,就这麽昏昏沈沈的给定给了他。
回过神来看到自动自发坐下的玉树嘴边含笑,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不知道为何曾经在我眼中痞得很帅气的那张脸,此刻看来却无比厌恶,这是否便是传说中的“审美疲劳”喃?抿抿嘴,见他赌定了我的无法回应,我狠毒开口:“起码比爱你更多。”我想这话出口杀伤力一定不小,不然这文弱书生不会气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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