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惊得把手中的汤匙都掉在了桌上,怎么蔡邕昨天才向我上了奏疏,今天就被人告发谋反了?他问张让这事怎么看。
张让道:“这种事情不能断然说有,也不能说没有,先将其召来问问就知道了。当然这事不能由皇上您来问,问了他也不会说,把他交给刑部就可以了。”
刘宏道:“蔡邕是朝中大儒,这样做好吗?”张让道:“杀一儆百,如果因为他是大儒就犯事不问,其他人就会仿效,到时候秩序就乱了。”
刘宏想想也是,就令张让代为处理此事,于是蔡邕及其叔父蔡质因谋反被收监洛阳狱,经过两三个月刑讯,“证据确凿”,判处腰斩弃市。
中常侍吕强向皇帝进言:“蔡邕国之栋梁,就因别人一封告密信就被腰斩弃市,这于理不合,也会寒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望皇上三思。”
刘宏最近忙于钻研辞赋,没有理会这事,问道:“怎么就判刑了吗?”皇帝想起蔡邕之前给自己上的诸多奏章来,细思量此人应是一个忠良之人,谋反的意图不明,于是下诏将他免死,与家属一起流放塞北,永不准回朝。
满朝大臣闻知此事,皆摇头叹息,人人自危,自此朝议不再有人发只言片语,皇帝偶有问及也是支吾搪塞,语焉不详。刘宏知道蔡邕之事伤了众人的心,于是下诏赦免蔡邕之罪,允其回家乡。
群臣不再进言上疏,刘宏也不愿意早朝了,有什么事情都交给张让、曹节他们去办,每天就躲在寝宫写写文章,看看花鸟打发时间。
张让、曹节、赵忠、蹇硕、封谞、段珪、侯览、程旷、夏恽、郭胜十人得到皇帝放权,更加肆无忌惮,朋比为奸,一时权势熏天,号为“十常侍”。自此朝政一日非是一日,以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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