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赵恒正在刘娥房中吃别国进贡的柑橘,忽然书呤跑了进来屈膝道:“太子殿下,主子,外面有个叫彩绫的奴婢,说是庄姑娘的人,有要事找太子殿下。”赵恒仔细想了想才想起庄姑娘就是庄羽胭,自己都快忘了。于是略有些不耐烦的说:“召进来。”话音刚落,泪流满面的彩绫已经跑了进来,一着急还摔了个跟头,但仍是挣扎着爬起来:“太子殿下,你快去看看主子吧,主子她今天疯疯癫癫的,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再说什么您快去看看吧!”
赵恒看了一眼刘娥,刘娥则温和道:“太子殿下去就是了,不用管民女,事关重大,庄姑娘定是出大事了!”刘娥贝他还是不放心,又道:“那民女陪着太子殿下去就是了。”赵恒这才点头起身,牵着刘娥的手大步迈向车轿,到庄羽胭那里去。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彩绫看向刘娥似冰剑般仇恨的眼神。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二人快步走上去。还未开门,只听见里面一阵瓷器摔破的声音,又听见庄氏大喊:“不要过来,求你不要过来。”把刘娥吓了一哆嗦,抓紧了赵恒的手,赵恒看向她:“没事吧?要不先去偏殿坐一会?”刘娥摇摇头:“太子还是快进去看看吧,一定要小心些,民女陪着你。”赵恒听后拉开门,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庄氏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眼睛显示出极其的恐惧。身体向后缩,一大帮婢女吓得瑟瑟发抖。庄氏又说:“我求求你不要折磨我,我给你磕头了!”说完真的跪在地上,邦邦的磕头。赵恒给身边的几个小厮使个眼色,小厮立刻会意,上前死死按住她,赵恒走到庄氏面前,道:“传太医。”庄氏见状,认为时机已到,于是装出很痛苦的样子,呻吟道:“啊,你走……”话未说完,以晕倒在地上。
赵恒忙把她放在床上,又命婢女们替她的简单的梳洗。待赵恒迎上前去让太医诊治时,庄氏睫毛微闪,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
秦太医低下头,为她把脉,偷偷朝她点头。然后跪地:“微臣无能,诊不出庄姑娘的病。”赵恒诧异道:“怎么可能诊不出来?你的医术并不算差,难道庄氏不是的了疯病吗?”秦太医努力压好心中的慌张,使眼神恢复平静:“从刚才殿下所说的表面现象来看,很有可能是疯病,但是从脉象上来看,并无任何差错。实在诊不出来。”赵恒又传了几人,他们与秦太医的说法并无不同。
这时又有宫人来报,杜氏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赵恒心里越来越不解,问通:“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彩绫瞥了她一眼:“回太子殿下的话,从选秀后两天我们家姑娘就有些不对劲了。”赵恒惊呼:“怎么这么早?为什么不告诉本太子一声?”彩绫又答道:“庄姑娘怕别人知道了担心,以为过几天就好了,谁知,谁知……”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了。
赵恒听了心里也对庄氏增添了些好感。彩秀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相士来看看吧。”赵恒也觉得有道理,开口道:“去找最好的相士来府中,务必治好羽胭。”
过了一会,一个长胡子老相士缓缓地走进来,向赵恒跪拜,起身后又再次跪下:“草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说无妨。”相士小心翼翼地看了赵恒一眼:“您,您面色有邪气,很有可能,是,是亲近了会施巫术的人。”赵恒一拍桌子:“怎么可能?”“草民说说句句属实,太子殿下不要动怒。”站在旁边的刘娥不知为什么,右眼皮跳了跳。
彩绫朝相士使个眼色:“太子殿下,您莫要生他的气,还是让他看看庄姑娘得病吧。”赵恒点点头:“既然都来了,就去给羽胭看看吧。”相士慌忙跑到庄氏的床边,抓起她的手,又仔细看看面相,脸色大变,对赵恒道:“太子殿下,依草民所见,这位姑娘是,是……是中了巫术!”
赵恒摆摆手:“怎么会呢?本太子的府中没有任何会是巫术的人。你莫要胡说八道。本太子定会砍你的头。”相士抬起头,问:“若是草民找到了那个会施巫术的人,太子殿下是否会饶了草民?”待赵恒默许之后,相士开始占卜:“西北方向,数殿中心处。此人名中含女子,貌端秀。”瑶仙镂云馆正好位于西北方向所有宫殿中间,刘娥名中都带女字,所以暗指着刘娥。
赵恒呵呵一笑,抓住相士的衣襟:“你闹够了没有?”相士不慌不忙:“太子殿下,您可以去搜查此人的寝店,一般施巫术的人都会把巫具藏在床底。”刘娥忙道:“太子殿下请明鉴,民女从未做过此等恶毒之事!”
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庄氏:“清者自清,民女不怕搜寝宫,三爷,你也是相信我的,对吧?”赵恒踹了相士:“既然你们都想害娥儿,那好,去给本太子搜!到时候什么也搜不出来,你们都得死。”
小五带着几个人去搜了,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几人匆匆忙忙地跑回来,赵恒与刘娥几乎是同时说出:“什么也没有吧?”小五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个托盘供了上来,上面放着两只巫盅娃娃,上面有着庄氏与杜氏二人的生辰八字和她们的一根头发!
刘娥身子一颤,怎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没有做过的!
赵恒已走到小五的身边:“说,是不是有人给了你这狗奴才银子?”小五哭丧着脸:“奴才打小就跟着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对您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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