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烟雾呛的金嘉意快要呼吸不上氧气,她试着将昏迷过去的简宏叫醒,可是刚一张开嘴,便被浓烟呛得整个肺部都像是被割去了那般,她觉得意识忽远忽近,烟雾缭绕下,双眼一闭,再也没有了力气。
花蝴蝶,成双对,左飞飞,右飞飞,俏花中,采蜜归。
青青的草,蓝蓝的天,一望无际的塞北平原,两道身影背对着背。
“小滢,这个给你。”男人将手里采摘的鲜花递到身后的丫头手中。
斐滢瞪了一眼杂七杂八的花束,嘟囔着:“也不知道送人家好看一点的。”
“不好看吗?”子祎将她手里的花束丢开,重新去摘了一把。
斐滢忍俊不禁掩嘴一笑,“我若还说不好看,你是不是又扔了再去摘?”
“自然了,小滢喜欢才行。”
“我若故意逗你玩,难道你也任我逗乐?”
“丫头,你高兴吗?”子祎却是不答反问。
斐滢不懂,双眼无辜天真,满是温柔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我?”
“你若高兴了,我就满足了,你若不高兴,逗逗我之后又高兴了,我会更满足的。”子祎张开双臂将她揽在怀里。
斐滢起初有些挣扎,但四下无人,抱一抱有何妨。
她嗅着他白袍下那清清淡淡的薄荷香,近距离感受着他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她的手越发用力的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小滢,若我凯旋归来,十里红妆迎你入门可好?”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经久不衰的徘徊在空空荡荡的平原之上。
就像是一个比命还要沉重的承诺,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等你。”
“若我战死沙场——”
她的手掩住他的嘴,将他的后半句话吞下。
子祎拨开她的手,言语认真:“丫头,让我说完。”
“这是不吉利的话,不能说,快吐吐口水。”
“若我战死沙场,你就另聘良婿——”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斐滢推开他,背对过身,语气坚定又决绝,“你若死了,我便一辈子独守空闺,我说过此生非你不嫁,所以,你要活着,活着回来,我等你风光娶我。”
子祎捧住她的脸颊,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扑哧一声笑了,“我就说如果,丫头还当真了?”
“子祎。”
“嗯?”
“一句话就是一辈子,无论你是真心对我说,还是玩笑逗我乐,我都矢志不渝的相信你,这辈子,我只要你。”
“那下辈子呢?”
斐滢哼了哼,“一辈子都这么长了,你还惦记我下辈子?”
“当然了,我想着要不要许下一个生生世世的承诺,这样你就得生生世世都等我了。”
“下辈子吗?”斐滢仰头望着白云朵朵,好像有一张脸慢慢成型。
她莞尔一笑,下辈子有人比你更疼我了,我想我应该忘了你吧。
“小滢,小滢……”男人的声音渐渐的消逝,男人的身影变得透明,他握着她的那双手,已经失去了温度。
金嘉意转过身,空荡的四周再也没有了他的影子。
“嘉意。”低沉又嘶哑的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金嘉意回过头,他的脸满是憔悴,他的嘴唇裂开了条条裂痕,他的眉眼深陷,仿佛已经有许久许久没有闭眼休息。
席宸的手不同往常,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激动的他连连颤抖。
“你怎么了?”金嘉意不明就里的抚摸着他的面部轮廓,胡子渣渣,好像一个流浪汉。
“你不要我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恐惧,好似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简单的一句话说明白。
“我怎么会不要你了呢?”金嘉意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脑袋。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的哭声像个小孩,带着撒娇,带着委屈。
“无所不能的席大总裁,怎么哭的这么狼狈呢?别人看见了,怕是要笑话你了。”
“跟我回去好不好?”
“好。”她握着他的手,唇角微微上扬,阳光映射下,她的眸中幸福如初。
“嘟……嘟……”床头处的心电监测仪不停的发出警报,刺耳的铃声就像是魔咒一眼惊得屋内之人手足无措。
“怎么了?怎么了?她怎么了?”席宸抓住所有冲进来的医生,仓皇又害怕的看着他们。
医生放下诊断仪,轻喘一口气,“席总放心,金小姐是要醒了。”
如释重负,席宸脱力的坐回椅子上,两天两夜彻夜未眠的守在病房里,他几乎连一口水都不敢喝,他怕自己喝多了水都想着上洗手间,万一在他离开的瞬间,她出现了异样怎么办?
“席总,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我们会二十四小时高度注意金小姐的生命体征,绝不会出现任何纰漏,您现在需要休息。”医生建议着。
席宸摆了摆头,依旧目光灼灼的望着床上没有意识的女人,他的眼瞳里满是血丝,甚至整张脸都失去了往日的精神奕奕,像极了大门外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她快要醒了吗?”席宸问的很小心。
“嗯,应该就在今天下午左右。”
“你们都先出去吧。”席宸继续握着她的手,他想着只要自己握着这一只手,死神就拖不走她,就算拖走了,他也会闯进去把她抢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弹指即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身体就保持着这么一个动作。
姚翠花来了两次,每一次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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