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一切是否安好?”
司余空如同回到自己家里一般,随手挥了挥手,示意给自己带路的士兵可以走了之后,反手将门合上。蓝宇正的安排倒是还不错,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大户被摊上了,整个大院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沈天策一行几人焦急的在大厅上等待着。
天气炎热,麻衣侍卫早已将身上的麻衣解下,麻衣之下,赫然是每个人都是穿着跟沈天策一般无二的白衫,也不知道他们憋了多久,整套白衫都是湿透了。
声音尖细的老者看见司余空的身影连忙迎了上来,几个麻衣青年当中,其中有个看起来特别稚气的,看起来介于少年跟青年之间,他紧跟着老者身后,看到司余空微微松了一口气。
“无妨,看起来是已经把蓝宇正给唬住了,只要他摇摆不定就足够了,苟老,大恩不言谢,如果不是您老冒死将少主带出来,沈家真的是要绝后了。”
司余空对着那个声音尖细的老者深深的一躬到底,苟老身后的那个稚气青年也连忙走了过去,跟司余空两人并肩就是一躬身,反而让苟老紧张得连忙伸出手去搀扶。
“使不得使不得,少主你可是折煞老奴了,大将军对老奴有大恩,老奴只恨在宫中人言微轻,只有机会换出少主,却不能接近大将军。”
说着,苟老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声音哽咽了下去。
“昏君无道,光墉一朝早晚要倒,但是为今之急却是要早日赶往玉门关,才有机会召集沈家旧部,沈阳陆虽然身为副将,但是十成大军,能够有三成铁了心跟着他走就不错了,如今许域名坐镇,麾下不过狼兵一万,纵然能够镇压住玉门关不骚乱,只要少主露面,就足够大军直起,挥师问一问他光墉昏君,沈家何罪!”
“他要反,我们就反给他看。四徒门下,虽然三位兄长均已经身陨,只要我司余空还在,四徒门的香火就不会熄灭,有四徒兵马在手,就算是许域山的狼兵,我也可以碰一碰!”
司余空信心满满,身前的苟老抹了抹眼泪:“辛苦少主了,暂时只能扮成白马卫。”
“只要能够复仇,莫说是扮作白马卫,就算是这条命,也不是不能够给的。司余叔叔,秦阳城的守将的态度靠得住么?我看这人,也不是好相与的。”
“能够坐到一城城守的位置上的人,没有几个是好相与的,不过我手上还剩的两张罗煌用掉了一张,应该足够震慑住他了,就算他现在去跟城主相商量,不管谁是城主,想要来围剿我们,拿这一份功劳,也得考虑考虑他自己的脑袋能不能安稳的顶在脖子上。”
司余空很有把握的开口说道,话音未落,忽然脸色顿时变了。
片刻之后,不只是司余空,就是其余的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变,刚身着白衣的那名伪装神天策的少年一个翻身,将耳朵贴在地上,双目紧闭,聆听了片刻之后,小脸顿时大变。
“骑兵,最少三百骑,冲锋队形,方向就是这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胡人不可信!苟老,你跟白马卫护卫少主先走。”
司余空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但是蓝宇正刚刚的表情分明不似作伪,如果反手就将他们出卖的话,此人的心计,当称得上是枭雄二字。
“胡人?汉人?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人,都是蠢人,唯有蠢人才会想相信人。明明已经逃出来了,赤地千里,哪里不可去,偏生要来自投罗网,真当朝廷上下,都是瞎子不成?”
伴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忽然猛然炸开,一只大手沿着无数迸裂炸开的碎石而起,灵活到了极点,如同一条蛇一般快速的缠过了司余空跃在半空的身体,快速的环绕了一遍过后,来人一个跟头翻身落到了大院的假山边上。
半空当中,司余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重重的落了下来,直到落地之后,浑身上下才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一口鲜血喷胸而出,手脚却无力的搭在了地上,来人出手不过一瞬,却已经将司余空的手脚全部都捏碎了。
“蓝宇正也是蠢人,丝毫看不清楚什么才算是正统,他沈百战算什么,该死就得死,既然身为臣子,就要有赴死的觉悟,君要臣死,还想搞小动作,原本只打算杀你一个的,换我肯定要砍你一家,没有诛九族已经算是够意思了。”
谈笑着,来人解下了披在身上了一层麻甲丢了下来,溅起了无数的烟尘的同时,将手指放在了口中打了个唿哨,下一刻,伴随着一阵狂风,两物从天而降,一只秃鹫旋落在了来人的手臂上的同时,蓝宇正圆睁着双目的脑袋啪的一声,摔得血肉模糊,却正对着司余空的方向。
“不怪他,若我是城主,我若知道四徒门人在此的话,就算沈家幼子借道,我也会像蓝宇正那样,要么虚以委蛇,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就赶紧送了瘟神离境,跟道门修者讲道理,那是没有道理可以讲,不过你运气不好,他运气也不好,遇到了我。”
来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扬了扬脖子,原本散落在两侧,结成了一条条小辫子的头发被甩到了后面,露出了一张古铜色的大脸。
“许氏十三魔,许狞征,狼首,巡秦阳城,顺便来要补给。”
在许狞征报名的同时,大门之外,马嘶呼喝声已近,只待谁人命令一下,即可冲锋破墙,夷平前方。
“不用想可能从我的手下逃走,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死无全尸,门外三百狼骑,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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