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打扰了白浅溪。一旁的石洋子懵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根本就意识不到,差一点儿,他的父亲就有性命之危了。
林越冉看着面容沉静,行动果敢的白浅溪,忽然觉得自己被白浅溪迷住了,眼前的人真是太迷人了。
将带来的药敷在石猎户的伤口上,绑上带子固定,白浅溪拍拍手道:“好了,石大嫂,待会儿叫石洋子来我家拿点药熬给石大哥喝,喝上几天,估计余毒就清光了!”
“浅溪,谢谢你啊!”石猎户苍白的嘴唇翕动,虚弱的说着感谢的话。
“没事的,石大哥你好好休息!”
“浅溪,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刚才简直把我的胆儿都给吓破了,幸好有你啊!”石杨氏从厨房里钻出来,手上挎着一只篮子,上面搭了块蓝色布巾子。
“石大嫂,没关系的,都是一个村的人,何需客气?”白浅溪淡淡的笑着,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掌控着别人生命的大夫。
“浅溪,你拿着,多的我们也没有,你不要嫌弃!”石杨氏说着将手中的篮子推了过来。
白浅溪见推辞不过,索性接了,这样别人欠下的人情也算还清了。
“石洋子,你来,给你爹拿药!”白浅溪招呼着咬着手指的石洋子。
“石洋子,快去!”石杨氏慈爱的拍拍石洋子的背。
尘埃落定,林越冉惬意的躺在躺椅上,躺椅放在门边,头上的桂花树已经开始起了苞。
“浅溪,真是高人不露相啊,我还竟不知道你还是个大夫呢!”林越冉摇着扇子,似睡非醒的说道。
“越冉现在可是知道了,我看啊,我就真该治治你那张嘴,惯会取笑我!”白浅溪直起身子,将衣服晾在竹竿上。
林越冉笑得越发灿烂,她喜欢这样生动的白浅溪。
晾完衣服,白浅溪走了过来,在石磨旁坐下,慢吞吞的说道:“我爹是大夫,可惜医者不自医,他终究救不了他自己。我娘生下我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浅溪,你很厉害,比村里的所有人都厉害!”林越冉觉得白浅溪就像是一本富有魅力的书,每翻一页都能给她新发现。
白浅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哪里厉害,我可是个天煞孤星!”
听着白浅溪语气的自嘲,林越冉有些不舒服,一口说道:“哪里是天煞孤星,现在不是有我了吗?”说完,咦,好像有些不对。
“是啊,有你了,可是你陪得了我一辈子吗?”白浅溪不经意的问道,所有的人都注定远去,只有她留在原地。
林越冉张张嘴,没有说话,现在,她真的不知道!
“白浅溪,我饿了!”林越冉从躺椅上一跃而起,叉着腰大声说道,倒是颇有几分村妇的味道。
白浅溪去做饭了,林越冉钻进了杂物室,她就想看看,白浅溪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杂物室不是很大,一边堆着几口箱子,一边是些农具。
箱子没有上锁,林越冉纠结要不要偷窥别人的隐私,结果行动先于思想,手刚刚放在箱子上,就被捉了个现行。
白浅溪几步上前,将箱子打开。里面别无所有,除了一些保存完好的书。
得到授意,林越冉捡起一本书翻了起来,发现这个时代的文字和繁体字也差不了多少,至少她可以认出来不少。
“浅溪,你是识字的,对吧!”
“嗯,父亲不仅教了我医术,他还教我认字。除了他离去的太早,他是一位完美的父亲。”想到亡父,白浅溪的眼眶红了。
林越冉有些内疚,手忙脚乱的替白浅溪擦起眼泪,“你别哭,父亲定是希望你好好的。”
白浅溪别开脸,有些不好意思,“锅里还煮着菜,我先出去了!”
林越冉很心疼白浅溪,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竟然被村里的人认为是天煞孤星,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好意思请白浅溪看病的?
林越冉很不爽,不爽的结果就是她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捏了捏腰间的肉,林越冉不爽之余,还有些心痛,难道她苗条的身材从此就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越冉,吃了别躺着,咱们出去散散步。”
林越冉点点头,十分不舍得离开了躺椅。
“这是去哪儿?”不是说散步的吗,怎么散到村里边去了,林越冉不想去凑热闹,她最讨厌某些长嘴毒妇了。
“要收苞谷了,去问问能不能租借张二婶子家的牛车!”
“你以前借过吗?”
“嗯,村里有只有几家人养得起牛,其中张二婶子家的牛力气最大,咱们早点去,就能早点租借到。”
还没到张二婶子家,一个妇人窜了出来,刻薄的说道:“哟,这不是浅溪吗?”
“张大婶”白浅溪既不热络,也不无礼。
张大婶看着林越冉,“这不是浅溪的夫君吗,怎么几日不见,就这么单薄了?该不是撞了煞了吧!”
林越冉视线不停地在张大婶的身上打量,启唇淡淡道:“您当谁都有您这样的福气,除了脑袋瘦了点,全身都在发福!”
白浅溪牵着林越冉的手,“张大婶,我们先行一步。”
两人走出去十几米,还听见张大婶在那呶呶不休。
“浅溪,难道你挖了他们家祖坟?”
“那种连祖宗都不认的人,挖了他们家祖坟,她还不一定恨你!”白浅溪笑笑,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林越冉觉得白浅溪的境界有些高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或许说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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