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给你们、士兵们放个假,好好休息,洗个好澡,睡个好觉,吃顿好饭。这时,蛮民们肯定忧郁焦躁猜忌疑心各种负面情绪积压,势必气势低落,犹前思後,离老巢越来越远,於不习惯的中原越来越近,补给援兵已遥不可及──到那时,再来个反扑,直杀他们哭天喊地,诅咒亲娘!妙,实在是妙!”
武怀赋两眼闪着青光,思绪已经飞回了歌舞升平的温柔乡。
将领们都被大将军的激情感染了,不由自主的鼓掌称好。都是跟随武怀赋多年的老手,他这种打仗像玩一样的风格早就习惯了。只有武蕴炎沈默不语,似乎在想着事情。
将领们接旨退下备战,唯独留武蕴炎在中军帐内。他这一仗表现很好,好多次出奇招助自己化解困境。刚开始由於定着武大将军门生的帽子被其他人当做纸上谈兵的嫩芽子,谁知是个极有能力和头脑的将才,托蕴炎的福,武怀赋又长脸不少。
“蕴炎,有什麽想说的吗?”武怀赋看到他刚才的沈默,问。
“没有,武大将军的想法可行。”
“哦。那你在想什麽?”
蕴炎一听,别扭起来。武怀赋呵呵一笑,这小子跟了我这麽长时间还是藏不住心思啊。於是说:“我记得呢,这场仗一结束就告诉你。”
蕴炎尴尬了,张嘴要反驳,可是对着他的却是一张洋洋得意的,仿佛在说“我早就吃定
你了”的脸,一下子没有反驳的兴致,双手草草抱拳,转身走出。
武怀赋还在笑。那天告诉他明夜流放了之後,那用尽全身力气演出来的“不干我事”没有撑过几天,就向他低头了。武怀赋心善,不忍让他丢面子,主动提出:“你随我去征战草原蛮民,胜了,回来,我告诉你上官三小姐流放去哪儿了。”於是,蕴炎死心塌地,毫无怨言的跟着自己上了战场。
“还真是痴心的人。”武怀赋摇着扇子,自言自语道,“只是离她流放都过去两年多了,人早就不在了吧。那孩子什麽都很灵光,怎麽一碰过这事就傻了?呵呵呵。”
武怀赋计谋成功了,他把所有共赏分给部下,自己一人接受龙颜之怒。被关在训诫院里七天才出来,受到赏赐的将士把位於下邳的武大将军别馆围了里三圈外三圈,捧着各种贡品争着献给这尊活菩萨。武怀赋家门大敞,迎了感恩之人好几天才消停。前後算算献上的“感激之情”,比龙颜赏赐的要多得多!
武怀赋抱着账簿笑了好长时间,终於想起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了。
“蕴炎,答应过你的,我现在告诉你。”武怀赋脸色凝重,停顿一会来渲染气氛。然後把两年前弄到的那个地点告诉了他──群山中的一个孤僻村落。快三年了,人绝对已经不在了。
武怀赋心里想着没说,他觉得以蕴炎聪明的头脑来说早就想到了,可是他错了,蕴炎第二天就收拾行囊出门去了。武怀赋望项心叹,明夜你多厉害,把一个聪明人弄的这麽傻啊!
又是数月的周折,蕴炎终於到了群山中的那个孤僻村落。这里非常闭塞,只要用陌生人来,刚进山消息就传开了。路上,他不用打听就有一个接一个的人指着他去学堂。
在这里开学堂?的确是只有她能做的事。那座比民屋稍微高些的仓库改良学堂就在前面了,朗朗书声飘进耳里──是《战国策》。看着那陈旧的土坯房,蕴炎突然间颤栗起来,所有气力往外抽,连逃跑的冲动都有了!
他停下,心里算了算。。。有快六年了吧。这麽长时间什麽都变了,可是那股恨意还在心里攒动。我不能停下!我要面对她!面对她。。。面对她干什麽呢?打她一顿?骂她一顿?把她抢回来再扔掉?
蕴炎想的越多越不知道该怎麽办,可是慢慢的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奴隶了,他现在是个重生的人!
没有什麽好思考的了!
蕴炎重新迈开步子,走到学堂门前。因为这边朝西,所以没开窗子。这样更好,直接开门对峙!
他抬起手敲了敲门。
里面学童读书的声音逐渐停止,有窸窣的裙摆声朝这边走来。“嗒”一声脆响,门打开了。
蕴炎的心提到嗓子眼,他直愣愣的看着开门的人,问道:“你是谁?”
作家的话:
你是谁啊??
☆、二十六 奸夫!
开门的女子惊讶的看着这个高大英朗的美男,被这麽一问,笑道:“这位大人,是来找冥叶先生的吧?”
明夜。。。原有的憎恨被听到的这个名字融化成甘甜流淌心间,蕴炎缓缓点头。
“真是不巧,冥叶先生已经离开四天了。”那女子哀哀的说。
“离开?明夜小。。。她去哪里了吗?什麽时候回来?”蕴炎急切的问。
女子摇摇头,“冥叶先生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四天前有个贵族模样的人把她接走了。”
蕴炎眼前一黑,险些崩溃。这就是命运?硬生生的擦肩而过?
“那明夜先生走时有留下什麽信件便条麽?”
女子想了想,说:“没有,冥叶先生离开的很匆忙。那位大人连收拾的时间都不给就把冥叶先生带走了。”
掠走的?“是强行带走的吗?那个人有什麽特征?”蕴炎越来越急。
“倒不是强行掠走,是冥叶先生自愿的。特征嘛。。。那位大人很高,但是当然比阁下您要矮,长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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