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自己想了想昨晚的事情,却有些迷茫,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手腕上有多出结痂的擦伤,猛然回忆起黄毛被水晶拎起来,再重重地砸下去画面。一念及此,顾城毅几乎就像炸毛一般跳了起来,他原本是半躺在凉亭的横凳上的,结果一个不小心,重心向后,掉出了凉亭,眼看着就要掉进河里。
原本背对着他坐在河边的水晶,瞬间出现在刚才顾城毅的位置,水晶晶高高地跃起,单臂稳稳抓住亭子的横梁,一手去抓向顾城毅,却不料堪堪抓到一点衣角,顾城毅还在下落,于是她双臂扣住木梁,飞快地探出双脚,稳稳地夹住顾城毅的两肋。顾城毅的鼻尖距离水面只有半米不到,在荡漾的波纹中他看清了自己的脸,也看到了身后的水晶。
河对岸的一群妇人看到这一幕都惊骇地捂住了嘴巴。
两人就这样悬在半空,过了片刻,顾城毅叹了口气:“你这样用腿夹着我,不觉得累吗?”
话刚说完顾城毅的倒影迅速远离自己,他自半空中飞了起来,直接被水晶的双腿像拔葱一般将顾城毅甩到了亭子里,顾城毅重重地落地连着打了几个滚才止住了冲力。
他低着头,看着水晶的靴子缓缓立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的目光往上移动,从长靴到黑色的裹着紧身裤的修长大腿,再到匀称的腰身,接着是美好的上身,最后则是一张有着女王般冷硬气质的俏脸。只听见水晶用不屑地口吻对顾城毅说:“不是我吹牛,像你这种体重的,我的腿能夹一天。咦,你怎么了?”
顾城毅擦掉了鼻血,结果又流了出来,他尴尬地捏住鼻子对水晶说:“没什么,没什么。”顾城毅才不会说出水晶那句“夹你一天”是流鼻血罪魁祸首。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联想起此前在海岸和水晶的交流,顾城毅这才觉得眼前的女汉子没有自己想象中地那么恐怖了。
“我想问......”
“都死了。”水晶抢答说,“既然出手了,就没有留活口的道理,虽然我不在乎有什么后遗症,但这是基本职业素养。”
“可是,”顾城毅犹豫地说。
水晶轻轻一掌拍到顾城毅的后脑上,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不是有道德洁癖啊?我反抗有什么错吗?难道非要等我被施暴中或者施暴结束了我才有法律允许的反抗权利?”
顾城毅干笑了一下:“其实......”
“其实你大爷,“水晶赏了顾城毅一颗爆栗,“我就是我,你别和我扯什么泛亚的法律,这对我没任何约束力,我要杀人,我要反抗,这是我的天然权利,我不需要你们泛亚的法律来界定我的行为合不合适,它没这个权限,更没有这个能力!要不是时间不允许,我才不会让他们死得那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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