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物的原始状态,都是一堆看似毫不关联的碎片,但是这种混沌状态结束后,这些无机的碎片会有机地汇集成一个整体”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蝴蝶效应”等种种现象说明,混沌系统的发展会随着初始条件十分微小的变化,经过不断放大,对其未来状态会造成极其巨大的差别。
如果一个变量或一个过程的演进、或时间路径看似随机的,而事实上是确定的,那么这个变量或时间路径就表现出混沌行为。这个时间路径是由一个确定的非线性方程生成的。
影响混沌系统走向的元素有很多,我习惯称它们为多变因子。对于多变因子性质的掌握,以及我强大的逻辑计算能力,可以让我在脑海中大致的模拟混沌系统的走向。已达到预测未来的目的!
死在我制定系统中的人,已经有四五十人之多了,有些是目标人物,有些则是一些毫不相干的路人,很多时候我会默默为他们默哀,一开始还曾背负着沉重的负罪感,可时间久了,竟然也渐渐的开始麻木起来。干这一行,接了单,便不可回头的。对混沌理论的掌握,让杀手这个职业有了一种新的诠释。
举例一个很简单的事件,我对系统中多变因子施加的微小的干扰,便可达成让目标死于意外目的,而我永远游离在警方的视线之外。
上午七点,我就在鲍勃夫人出门拿报纸的时候,路过他们家楼下,我当时故意咳得非常厉害,鲍勃夫人看了我两眼便拿着报纸上了楼。鲍勃全家都有吃着早饭看新闻的习惯。早晨的新闻上说流感爆发的更厉害了,并提醒广大市民开窗通风,鲍勃先生不以为然,说流感传不到我们北方,但是他夫人却说今天早晨拿报纸时看到了一个咳得挺厉害的年轻人,可能流感已经传过来了,开下窗子也没什么不好。鲍勃家住在四楼,窗台上有几盆君子兰,以往的时候开窗总要把花拿到地上的,但是今天地上摆满了孩子昨天刚买的积木,已经放不下花盆了。鲍勃夫人正想收拾出一个可以放开花盆的空档,这时电话响了,是她的妹妹正在楼下等她去超市抢购促销产品,于是鲍勃夫人想快点开了窗子,他的手臂穿过君子兰的花叶去推动那扇塑胶推拉窗,有点重,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窗子推开。然而由于最近例假的缘故,身体的过度运动使得她感觉少许的晕眩,她下意识的一只手扶向了花盆,在她意识到那一大盆君子兰已被她推出窗外时,一切注定就要发生了。
怀特是我的目标,上班的路线使他每天早晨都要从鲍勃楼下路过。而就在我路过鲍勃夫人楼下并表现出剧烈咳嗽后,我又沿着路线来到怀特喝拉面的早餐点要了一份拉面,接着怀特进了拉面馆也点了一份,但是他显然要为我的那一份多等上五分钟,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吃得很慢,等他吃完后我看了眼时间,跟我计算的一样,怀特出了拉面馆,我依旧不紧不慢的吃。
二十分钟后,我又路过了鲍勃家的楼下口,救护车警车此时都已赶到,在围观的人群中央,是倒在血泊中的怀特,还有那盆碎裂的君子兰。
一个看似简单事件地发生,在它的背后总会有许许多多事件组成的巨大锥型结构予以支撑。根据光速最快原理,事件的传递最快也只能是光速,所以我们把表示事件发生原因的所有的过去元素所组成巨大锥体称为该事件的过去光锥。
当然我不可能掌握到光锥内的所有事件,但是长期的训练与资料搜集可以让我近似乎准确的把握事件的走向!
但正是这种无绝对性的”意外”杀人,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步入了一个又一个我永远也无法参透的,并在其中任人摆布的宏大的混沌系统……
客厅里,白色的烟雾飘渺升起,在昏暗的灯光下扭捏着,摇摆着,不停的变换着身形,我痴迷的望着从自己嘴里喷出的云雾,试想着它们下一刻的样子,但总有出人意料的图案出现,我挥手打散了它们,无法预知的事物总让我很是讨厌。
清平,是我的名字,职业是“拿人钱财,”。之所以干这个行当,是因为……我擅长……就是这样。就像电影战争之王中的尼古拉斯凯奇擅长贩卖军火一样,我擅长做杀手。
杀人从来都不是我的目的,赚钱那只是对于将死之人的等价筹码,干活的时候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他(她)的死和我无关!
也许你会说我干掉目标后,为了转移警方视线,嫁祸他人。我的回答是:我本就无罪,何故嫁祸于人。
我没有电影里杀手们那样矫健的身姿,那样了得的身手,那样对各种武器的精通,那样身经百战随机应变的反应和经验。我只有一米七的身高和一百五十斤臃肿的肥肉,还有一副1500度的酒瓶底,我的样子,只不过是一个不知上进的颓废青年。
样子颓废,可我的心却在沸腾,每天的阅读量就如同电影里的杀手们锻炼体能,对知识面的不断拓展是我一直在努力的事情,毕竟混沌理论所涉及的学科是非常全面的。
一件事情的发生,是偶然还是必然,众说纷纭。但我知道的是,我的目标会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很多看似意外的巧合,有谁会怀疑两个月前我的一个小小举动导致了这次意外的必然!
但混沌从来就不会受控于谁,所以这样的杀人方式也存在着风险,最常见的就是目标走偏了我预计的方向,目标系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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