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你发什么呆,快走啊!”陆航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催促道。
我没有做声,心里默默念着一句话,四下打量,想要找一个视野比较宽阔的地方。
“老朱!”
前面不远处,正好有个斜坡,那里树木稀松,适合观察。
许多年前,爷爷经常在我耳边唠叨:一二三四五,向岭数一数;六七**十,云里探虚实。
句子里描述的“岭”,我没猜错的话,正是秦岭!
尽管我尚且不明白四句话具体含义,但是我想,爷爷不会平白无故说这话,而且一说,就是好几年,一直到他死去的前一刻。
陆航和伏妖道长追上我,对我的行为很不理解。
“老朱,你要干嘛啊!”
伏妖道长凝住神色问:“朱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我看了二人一眼,并不打算隐瞒,于是就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伏妖道长听完,诧异道:“这句话确实不像是无端说出来,看来你爷爷想要让你无意中记住某些讯息。”
“一定是龙首鼎!除了龙首鼎,你爷爷在秦岭也没其他东西值得这样惦记,一天到晚还挂在嘴上。”
“话虽这样说,可是我根本不明白这几句话意思,爷爷从来也没有跟我解释过。”
有时候,越是简单普通的话,就越难理解。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十个数字而已,根本无法深度解读。再说‘向岭数一数’,方位有上下东南西北六个方位,朝哪里数,数多少,以何物为参考坐标,统统没有说明。‘云里探虚实’更飘渺!
自己想不出头绪,我就把目光投向伏妖道长,到底他吃的盐比我走过的路还多。再者,人家可是终南山天尊道人关门大弟子,这样的头衔,拿出去恐怕要唬住一大片人。
“道长,您有没有解开句子意思?”
伏妖道长倒是诚实,无奈的摇摇头。
陆航见状,抱怨道:“刚才应该向白龙仙人问清楚位置,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找一气。”
“老陆,别乱说话,白龙仙人若是知道位置,肯定早就告诉我们。他不说,必然是因为不清楚。”
不顺心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巧了,前一刻还是风和日丽,下一秒,忽然间万物俱静,东边飘来大片黑云,天色刹那突变。
没等我们作出反应,狂风大作,豆大的雨滴似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砸向地面。
我们三人赶紧躲进树林避雨,陆航大骂:“我靠,日了狗了,咋天说变就变。”
“山里的天气本来就这样,大惊小怪。”我示意陆航保持安静,不要有会没一会胡乱扯话题。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了不到五分钟,黑云飘过,太阳再次高高挂起。
回到斜坡,雨过后的山里空气里夹杂着独特的芳香,十分叫人痴迷。陆航指着对面一座山顶高呼:“快看,彩虹!”
“大惊小怪,彩虹你叫唤什么。”
“老朱,那彩虹不一般,竟然是倒着的!”
倒彩虹?我定睛一看,果然不假!正常的彩虹拱应该朝上,两脚朝下,可是对面那道彩虹的拱居然朝下,两脚朝上,插入云霄。
“天下还有这样奇观!可惜没带相机,否则可以拍下来带回去炫耀一番。”陆航叹息道。
我和陆航在感慨倒彩虹,不过伏妖道长全然与我们注意的目标不同。我撇过脸,发现他眼珠正飞快转动,嘴唇微动,貌似正快速计算着什么。
“对,一定是这样!我明白了!”伏妖道长伸出双臂,仰头大呼,紧接着哈哈大笑。
陆航不经意向我靠拢,小声问:“这老头该不是中邪疯了吧!”
“别胡说。”我推搡陆航,提醒他说话注意些。然后,我上前走到伏妖道长面前问:“道长,那句话您看明白了?”
伏妖道长摸着胡须,笑着点头:“恩,还多亏了这幅倒彩虹!你仔细看看对面,除了彩虹还有什么?”
“除了彩虹,就只剩下树了,没特别的地方。”我实在看不出,只能坦白交代。陆航跟着我后面点头,赞同我观点。
“呵呵,你们两个再去看看,对面一共有几座山峰?”伏妖道长问。
我认真去数,共有九座山,就答了伏妖道长。
伏妖道长问:“现在知道了吗?”
我真是无语,感情他想要一路考察我吗,那不知还要耗费多少时间。
“道长,您就别卖关子,直接说吧,早一日找到龙首鼎,我们就能早一日离开这是非之地。”
“朽木不可雕!”伏妖道长骂了一句,直摇头,便不再绕弯子:“朱小子,你爷爷留下那句话里,从一到十,共有十个数字。其实,这十个数正好对应着秦岭十座山脉。你刚才数的九座山峰,加上主峰太白山,正好是十座。而每五个数后又断出一句话,指出当年他们藏匿龙首鼎具体位置。”
“你爷爷身为考古人,想必一定通读过中国易经八卦。而向字在易经中表示阳,即南;向岭便是南岭。云里探虚实最精髓。你看对面九座峰,只有那倒彩虹映衬的第一座峰顶才隐入云端,而它恰巧位于岭南正中,所以,我敢断言,龙首鼎一定是藏在了那座峰上!”
伏妖道长一番解释已经把我和陆航瞠得不知该说什么,博学已经不能概括他如今在我们心中的光芒。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在易经中有一句话与之非常相似,才明白爷爷是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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