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包含着成熟男性特有的磁性,在小羽耳畔梦幻般地响起,就在瞬间,小羽的心,失控了。
不间断的吻,渐而迷乱,顺着眉眼、脸颊滑至小羽耳后。沉重的呼吸敲打着小羽耳膜,那胸膛下凌乱的心跳震得小羽脸颊绯红一片。眼瞅自己即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远处,在隐隐的丝竹声中,响起一声惊天的炮响。
“陛、陛下,别这样……”小羽清醒了,连忙挣脱开白君涵的怀抱,红彤彤的俏脸极是窘迫。
此时的白君涵仍未从激情中解脱出来,迷恋的双眼痴痴锁定小羽,虽有不快却也未曾表露。现在,他还不想逼迫小羽。经历了两年的思索,他对小羽嫁人生子的现实已经不再介怀。他想通了,自己爱的是小羽,是小羽这个人,绝非她的身份。当日孩子满月时,他遣于润之送还凤佩也正是想告知她这层意思。只是,一旦想法通了,解除了禁锢的思恋,就如同沐浴春风的蒲公英,满山遍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这一年里,他曾不计其数趁夜偷偷探视小羽,小羽为了那块玉佩烦心他也心知肚明。怎奈何,丁氏一族盯小羽盯得甚紧,他策划已久的计划也正步入关键时期,容不得他有半点闪失。为了将来长久的厮守,他必须忍。用不了多久,他们会守来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叫我君涵,没人的时候叫我君涵!”见小羽有意向他行礼,白君涵不悦了。
小羽欲言又止地刚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她低下了头,借整理仪容之机稍作斟酌,继而开口:“还是叫白大哥的顺口。”白君涵一听,目光一黯,登时呆立原地纹丝不动。小羽见状,柔声说道,“这样称呼已是有悖常理,如今你乃一国之君,君臣有别,我怎能擅自违背?”
白君涵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背手在小羽面前来来回回地踱步。小羽瞧他气色不善,不敢多话。稍时,白君涵含怒答道:“你算哪门子臣?我说可以就可以!谁敢说个不字?”
“我虽然算不得朝臣,可终究是大邢的臣民。再者说,风儿也有一岁了,要是听见我这么叫你,他日告诉……”
“够了!”白君涵勃然大怒,双手死死扣住小羽瘦削的肩头,炯炯的英目瞪得滚圆,“别给我提那人名字!”
这时的小羽,反倒没了刚才的慌乱,看着失态的白君涵恬然地笑了,“冷昔是我夫君,也是你妹夫,你,没法否认。”
“你、你、你……”白君涵一听,一腔怒火刹那消失。他嘴里呢喃着,无力的双手沿着小羽臂膀缓缓滑下,微颤着双唇、失魂落魄地模样,看得小羽隐隐作痛。“你真狠心……”面对如此脆弱的白君涵,小羽简直无力抵抗。
一想起冷昔为自己所作的一切,小羽咬咬牙,把心一横狠狠说道:“他是我夫君,我的很真爱他!如果你不想提,我可以不提,只是,我的这颗心早就给了他,根本不在我这儿。今生今世,我上官墨羽,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
说罢,她全然不理白君涵做何反应,拂袖而去。
走出宫门,小羽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津津,双腿禁不住不停发颤。见小羽扶着门柱不停喘气,并未离去的于润之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小羽向一脸关切的于润之疲倦的笑道:“大哥,我支持不住了,还是回家吧。”
宫中的消息向来都是平常百姓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话题。比如前段时间,刘贤妃之子于周岁之日并未被循例册封太子,刘妃及其家人大失所望,成为全城上下的笑谈,至于‘无忧公主’当日因病未能赴宴,都没人注意到。又比如最近,太子风波过去不足一月,万岁爷便颁下圣旨,娶丁氏香儿为后。这场婚事彻底搅动了大邢朝所有臣民的热情。当年先帝生活低调,从未有此喜事,王亲贵戚的婚典虽然奢华,但毕竟只是臣子的家事。如今天子成婚,那可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叫人怎能不期盼?
这件事,对于府上下倒也没什么影响。于润之和小羽对此事倒是泰然,平素里也绝口不提。即便有下人热衷于此,也不敢在府内多说什么。只是喜了那位对这场婚事盼望了十八载有余的丁香儿,总是瞅准婚事的空隙,到小羽这里发泄一下激动的情绪。
如今的小羽与丁香儿已情同姐妹,她高兴,小羽自然也是为她开心。即便心中仍然存有些许伤怀,也从未表露出来。
喜事定在八月十五,八月十四那夜,丁香儿在小羽处喜极而泣哭至一更夜方走。待她走后不久,小羽刚为风儿把完夜尿,正欲就寝时,听到屋外似有响动。小羽一惊,披上单衫出门细看。院中,月光如水,人支影单。来人并非旁人,正是丁香儿未来的夫君,当今定统帝——白君涵。
对于他的到访,小羽既感诧异又不意外。她知道,这将是彼此间最后一次会面了。
曾有人说,分手亦是朋友。这话其实好笑。友情就是友情,爱情就是爱情,友情是博大的,爱情则是自私的。分手的二人,若是一人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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